翌日。


    早早起床的鳩淺,聞到了一股血味兒。


    他一睜眼。


    發現,裴三千和秦微涼都齊齊坐在了窗邊。


    “你們也感覺到了啊?”鳩淺問道。


    “夫君,尊上剛複活,你就睡得著,我可真佩服你啊。我和秦微涼可是一晚都沒睡呢。”裴三千無奈的說道。


    “哈哈,發生什麽了?怎麽血味兒這麽濃?”鳩淺尷尬一笑,話鋒一轉。


    “那個方向,是楚家之人的府邸,血味兒就是從那邊傳來的。一直擴散開來,大概綿延了十幾裏。”


    “這該死多少人?”裴三千感到有些心驚肉跳。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啦?”鳩淺心說我是不能出去,不然直接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然而,一聽到出去,秦微涼和裴三千兩女齊齊搖頭。


    “不行的。”裴三千直接拒絕。


    秦微涼無聲拒絕。


    行吧,你們怕尊上。


    鳩淺也明白。


    不過,有的人一定還在人間奔走。


    “司正。”


    鳩淺輕聲唿喚。


    司正遙遙傳來一句話。


    “待會再說,司正現在很忙。”司正著急的說道。


    “發生了什麽事?”鳩淺隔空問道。


    “楚家被血洗了,死傷慘重。”司正快速說道。


    “什麽?誰幹的?尊上剛迴來就有人敢跟他作對嗎?”尊上一迴來仇家就找上門來了嗎?鳩淺心裏一驚。


    司正沉默了半晌。


    半晌後他輕聲說道:“就是尊上和楚人傲做的。”


    鳩淺聞言,不再言語。


    “發生了什麽?我們領域不敢去探。”裴三千問道。


    鳩淺將司正的話複述了一遍。


    兩女齊齊身軀一震,震驚當場。


    三人相視沉默,直到最後裴三千忍不住說道:“我知道昨天為什麽尊上臉色不好了。”


    “應該是覺得楚青鸞丟了他們的臉。”秦微涼一錘定音。


    “想來也是,自己的子孫看上別人家的女人還上門挑釁,做長輩的人臉上自然無光。隻是,這殺的也......”裴三千心有餘悸,覺得狠辣得有些頭皮發麻。


    “這是斷臂求生,尊上是人中豪傑。他不會殺光的,死的都是蛀蟲。”鳩淺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樣的家族,對自己都這麽狠,怎麽可能不崛起呢?”裴三千忽然覺得尊上其實是挺殘忍的一個人,本來對尊上的感官挺好,現在一下子就變得差了下去。


    秦微涼歎了口氣,想到自己的父王也曾對自家的人做過這種事,手段還更加惡劣,一時無話可說。


    “別想了,秦畫跟尊上不一樣。他不這樣做,西秦就亡了。”鳩淺心說秦畫比尊上要偉大一點。


    秦微涼微微一笑,抱了抱鳩淺,用腦袋感激的努了努鳩淺的胸膛,沒有反駁。


    或許吧。


    誰知道呢?


    ......


    三天後。


    偽佛歸來。


    一家四口,坐在後院之中曬太陽。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楚人傲竟然能將尊上複活。當時我心裏一驚,這要是真打起來,你們和阿琴死定了。”鳩淺迴想起前幾天的事情,一陣後怕。


    “這說明一切皆有可能,以後還是要對一切可能心懷希望。”秦微涼若有所思,心說你的每一次複活也令人琢磨不清。


    “或許是尊上本就沒有死。當年那件事傳下來就覺得蹊蹺,他要是真的金蟬脫殼了也未嚐說不通。”


    “可是,如果沒死,為何不早點出來幫助楚家渡過難關呢?”裴三千嚷嚷道。


    “我覺得他是有意的。”偽佛說道。


    “有意?有意看著後人死?怎麽可能?”裴三千不同意。


    “尊上這個人,我看不透。”偽佛誠言。


    “看不透?你看得透我嗎?”鳩淺揶揄道。


    “我若是看不透你,怎麽能將你畫得出來呢?”偽佛得意一笑。


    鳩淺癟了癟嘴。


    偽佛繼續說道:“尊上,我畫不出他的神韻。”


    秦微涼和裴三千兩女聽到這一句帶有其他韻味的話,故意對著鳩淺狡黠一笑。


    鳩淺想了想,覺得這真是糟糕透了。


    “這樣說來,尊上是一個迄今以來,我們遇到的最棘手的對手?”鳩淺癟癟嘴。


    三女相視一眼,齊齊點頭。


    鳩淺心裏蒼涼一陣。


    “完蛋,天命不用爭了。非尊上莫屬,他一個人已經定死了。”鳩淺很是遺憾。


    “不是還有你大哥嗎?再者說了,我們這一代的天命之位有多少個還說不定呢。”秦微涼記得段橫川的話,比較樂觀。


    裴三千知道自己的斤兩,對天命之位沒有想法,插不上嘴。


    偽佛輕輕一笑,眼中自信無比。


    鳩淺看著自己的這幾個女人,發現還是最喜歡胸大無腦的裴三千。


    於是,他對裴三千招了招手。


    “幹嘛?”裴三千歡快的跑了過來,依偎在他的懷裏。


    “我問你,你想要天命之位嗎?”鳩淺笑道。


    “怎麽?你可以做主?你要是手上有多餘的,給我我也想要。”裴三千開心的一笑,眉眼笑彎。


    鳩淺聞言磕了一下裴三千的小腦門。


    “淘氣,天命還要分配。分配的那還叫天命嗎?”鳩淺佯裝發怒。


    “嘿嘿嘿嘿!”裴三千憨憨一笑,心說我根本就不在乎。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反正明知強求無用,幹脆就不求了。


    萬一不求而得,豈不是意外之喜?


    秦微涼和偽佛看見裴三千笑嗬嗬的,極其羨慕。


    “裴三千,為了我們,還是爭一下吧。萬一我們都能爭到,沒有了你,他會傷心的。”秦微涼坦誠的建議道。


    如果說以前秦微涼還對裴三千有意見,那麽在三百年的尋覓之中,秦微涼已經對裴三千不那麽討厭了。


    至少,她對鳩淺的愛,很真,很真。


    甚至有時候,秦微涼都覺得自己沒有裴三千那般的愛鳩淺。


    不過,她也不是不愛。


    鳩淺的難過,她也不想看到。


    裴三千聽到秦微涼的話,莫名心頭有些失落。


    “夫君,你覺得我爭得到嗎?我可能是最弱的一個十境換命之人了。”裴三千情緒低落,對著鳩淺輕聲問道。


    偽佛說道:“強弱隻是狀態,你肯爭取,就有機會。不爭的話,即使是尊上,也得不到天命。”


    爭天命,爭天命,不爭絕對沒有天命。


    除非有人送到你手上。


    但是,誰會這樣做呢?


    偽佛覺得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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