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是技術活兒,比如說屠城。


    如何能夠做到沒有一條漏網之魚呢?


    這需要做很多的準備。


    比如說,聚兵。


    眾所周知,生財城周邊所有的城池都被西秦打下來了。


    所以,出兵的地點就有了。


    剩下需要做的就是把西秦大量的軍隊遷移過來。


    要能夠痛下狠心下的了手的士兵。


    小舟山裏麵隻有二十萬士兵,他們一開始軍心很動搖,後來很堅定,必定不會退縮一步。


    但是,新來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


    所以,一定要篩一下。


    ......


    西秦,小西都駐軍之地。


    一眾仙人秘密到此,事先沒有通知任何人。


    他們安安靜靜地坐在議事廳中,發布了一道命令下去。


    命令發布之後,眾人便安靜地坐了下來。


    其實,這是一道令很多人都很疑惑的命令,算不上是命令的命令。


    大軍開拔前夕,西秦按照慣例,會給西秦的諸位將領士兵放半天假,讓他們有時間與家人相聚。


    放假既是作為別離,也是為在戰場上拚死歸來,與家人愛人再次相聚。


    眾人疑惑不是因為這個命令有什麽不對,而是太對了,對得太可不必再說。


    最重要的是這並不是出自秦豪的錦囊妙計,而是仙人臨時起意。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說何是好。


    自從西秦有了軍師術魔之後,西秦各部將都習慣了拆開一個錦囊,然後盡力照辦。


    此時,仙人突然下個看起來多此一舉的命令,怪讓人疑惑的。


    小西都,貧民聚集區。


    一處簡陋的獸皮吊頂的房屋。


    一個左臉有道刀疤的男人進屋,放下自己代表身份的“卒”令牌,二話不說就將女人攔腰抱起,丟在了床上。


    然後,他一個餓虎撲食,撕碎了女人身上身下所有的衣服。


    女人俏美,極具西域風情。


    男人健壯,富有野性雄姿。


    一場大戰,酣暢淋漓,人仰馬翻。


    半個時辰後。


    女人趁著休息的空當,質問男人道:“李驍,你當了逃兵?”


    “沒有。”西秦的男人說話向來都是這麽簡潔。


    “那你怎麽迴來了?”女人問道。


    “仙人放了半天假。”李驍隨口迴答。


    如果女人問的是別的什麽軍事機密,李曉肯定拒而不答。


    但是,放假這應該不算什麽。


    然而,聽到放假二字,女人顯得很生氣。


    “放屁,西秦大計在即,怎麽可能這個時候放你們的假?”女人猛地扇了李驍一巴掌。


    連她這個女人都明白此時對於西秦來說多麽關鍵,怎麽可能在這麽緊要的關頭放假呢?


    “不信算了。”李驍力氣恢複,將女人翻了個麵,再次壓在身下。


    女人沒有反抗,皺了下眉頭之後開始接受李驍對她的所有衝擊。


    再一次半個時辰後,風停雨歇。


    李驍將女人抱在懷裏,大手一刻也不願意閑著,上下作惡。


    忽然,女人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


    “你什麽時候給我名分?”李驍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她,她雖然沒有抗拒過他,但是心裏總有一絲芥蒂。


    但她若有了名分,這一絲芥蒂就會消失。


    她曾經於無數個夜裏問過自己無數遍,這樣的跟著這個男人自己願意嗎?


    直到在一次夢裏,她突然夢見他死了,醒來後她發現自己已經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麵。


    她明白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


    她確認自己願意成為李驍的女人。


    李驍上了戰場便生死難料,若是此時他還不願意給她個名分,可能就沒機會了。


    “我沒想過給你名分。”李驍直言不諱。


    女人瞪大了眼睛,驚訝不已。


    她指著自己豐滿身軀上的無數咬痕和巴掌印子,不可思議地問道:“那我們這樣算什麽?你有沒有愛過我?這麽多年你是,當我是妓-女嗎?”


    一瞬間,女人便濕了眼眶。


    看來,即使是在幹旱無雨的莽荒西秦,女人也是水做的。


    “我不想讓你守寡。”李驍皺了下眉頭,說了實話。


    西秦的習俗,女子亡夫守寡五年,男子亡妻禁欲五載。


    可謂是男子貴在為亡妻守身,女子貴在為亡夫守名。


    但不管怎麽說,死了男人的女人總是會被人看低一眼的。


    畢竟,誰會不在意自己的女人心裏有過另外一個男人呢?


    李驍捫心自問,他做不到。


    西秦的女子,就沒有隨便下嫁給男人的。


    她們一旦下嫁,那就是付出了真心。


    如果隻是單純的肉體關係,定不會商談婚娶一事。


    在西秦,婚姻神聖不容侵犯。


    如此一來。


    若將真心付亡夫,且將餘生與誰過?


    李驍不想她成為寡婦。


    “那你就這樣對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女人厲聲詰問,最終還是沒有流下眼淚,語氣裏滿含憤怒也全是堅毅。


    “你就當我是個畜生吧。”李驍淡淡地說道。


    “你混蛋。”女人說著用力地推開他。


    李驍緊緊地抱住女人,任由她在懷裏掙紮,就是不讓她離開。


    一段無話的時間過去,還是深夜,兩人都醒著。


    女人還是忍不住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願意為你守寡呢?”


    李驍想都不想,脫口而出:“我不願意。”


    “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女人撫摸著李驍臉上的刀疤,莫名有些欣喜。


    “天真,我隻是看你騷賤,想玩玩兒你而已。”說著李驍起身穿起了衣服,打算拍屁股走人。


    “你迴來!”女人失聲尖叫。


    李驍充耳不聞,抬起腳朝屋外走。


    女人拿起床邊的屠刀,抵在自己脖子旁邊:“你不迴來我就死在你前麵。”


    李驍極其煩悶地皺了皺眉頭,停下了腳步。


    他了解她,她說得到就做得到。


    初次遇見她時,她為了取出斷在肉裏的碎刀,親手用刀一刀一刀地割開了自己的皮肉。


    那個時候,她緊咬牙關,狠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嚇壞了不少與她同行的女人。


    李驍轉過身,看到女人手中的刀在夜裏散發著微光。


    “放下。”李驍很嚴肅。


    “隻有我的男人才能命令我。”女人語氣不容置疑。


    李驍皺起了眉頭:“若我在戰場之上分心,我會死得更快。”


    換而言之,他不能有牽掛。


    至少,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有牽掛。


    女人明白這個道理,眼中淚水不停地往下流,緩緩地放下了刀。


    李驍走了迴來,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然後,他在女人最動情的時候,無視女人摟上來的雙手,決然離開。


    看著李驍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消失在黑夜,消失在她的世界。


    她瘋狂地擦幹眼淚,努力讓自己堅強起來,然而眼淚還是無法止住,不停地湧出眼眶。


    終於,女人在李驍離去了很久之後,開始對著李驍離開的方向嘶吼:


    “姓李的,你要是敢不迴來,我一定會跑到你墳頭上拉屎拉尿,唱歌跳舞,讓你死都不得安寧,嗚嗚嗚…嗚嗚嗚…”


    怒罵之後,就是痛徹心扉,悲痛欲絕的哽咽。


    不過,李驍已經走遠。


    他是不可能聽見了。


    但是,凡人的聲音逃不過仙人的耳朵。


    城中一處議事廳,秦畫依舊圍紗,正襟危坐。


    他看著手下一眾城主,大將,秦樞高層,出聲問道:“李驍隸屬於誰的麾下。”


    “迴稟仙人,李驍乃是五步士卒,隸屬於上滿麾下。”角落裏光頭嘴角吐出一絲火焰,舉了下手,算是應和。


    五步士卒,半路出家,三境修為的修士。


    “把他踢出隊伍,奪去士卒的身份,貶作平民。”仙人淡淡說出命令,眾人明知為何,但是還是皺起了眉頭。


    秦畫聽得見的聲音,他們也聽得見。


    “這樣的士兵,西秦軍隊裏很多很多。”上滿罕見的拖延了仙人的命令。


    他以前的雷厲風行,向來是秦畫說一他不二的。


    真正的無上無下,無親無故,無愛無所愛的男兒非常少。


    經過了多次篩選之後,剩下的大多都是雙親死於戰亂的孤兒或者本身無後且兄弟較多的士兵。


    這些人,是無所畏懼的戰士。


    二十年的亂獸蠶食,西秦版圖丟失大半,人口十不存一,可謂是境內已經沒有幾個完完全全的凡人了。


    此時,若是踢了李驍,就還得踢出更多的人。


    大戰在即,這樣的人員調度,是不是不太合理?


    上滿在刻苦修煉五行火術的這幾年學會了動腦子,因此有些擔心。


    “有多少,踢多少。”


    仙人淡淡開口,眾人看不清他說出此話時的表情。


    仙人一言出,滿座皆驚!


    這得踢出多少人?


    搞不好還會因此耽誤西秦的大計!


    “仙人,這樣會傷及大計根本,我把他們也算在其中的。”


    一直不說話的人開了口,眾人的重視再次上提一個階段。


    秦畫轉過頭,看著說話人。


    他帶著銀色麵具,多年來為西秦的大計鞠躬盡瘁。


    他就是秦豪,西秦的智囊,人間的術魔。


    “我意已決。”


    秦畫擺擺手,不再與眾人解釋。


    秦豪咬了咬牙,萬萬沒有想到秦畫這個時候會這樣做。


    不對呀,秦畫不是變數。


    難不成這是必經之路?


    秦豪的眼神不停地閃爍,在相信自己和不相信之間徘徊。


    上滿歎了口氣,對著仙人問道:“上滿該如何給個理由讓他們甘心褪下戰甲?”


    秦畫閉目沉思良久,說道:“告訴他們,仙人賜婚。命他們即刻歸家,不得有誤。”


    “好。”


    上滿領命,化作一團火焰,飛出議事廳,消失在了遠處。


    說完,秦畫也消失在了此處,不知去向。


    最後,在秦豪的調度之下,議事廳中所有能夠調兵遣將的強者全部飛了出去。


    …...


    李驍算了算時間,半夜出發,可以於淩晨時分趕到營地。


    這麽說,時間其實很充裕。


    “大戰在即,早點到也好準備準備。”李驍自言自語,對於未知的戰鬥有些擔憂。


    雖說仙人的假是放到了第二天正午時分,但是不管怎麽說,大戰需要認真對待,早到沒有壞處。


    但是,當他火急火燎的趕到營地時。


    他突然間聽到了很多不甘的怒吼聲,隱約好像還有男人的哭聲。


    這是怎麽迴事?


    敵人打到西秦來啦?


    “怎麽啦?男人哭什麽?”


    李驍對著四方大聲詢問,但是無人應答。


    出了什麽事情,西秦的漢子怎麽會哭呢?


    李驍快速地思索,心神有些不寧。


    不會出了什麽大事,西秦大計又要推延啦?


    他暗暗猜測,惶惶不安。


    然而,他還沒有走到戰友們的跟前,他的最高上司於半路上攔住了他。


    李驍認識他,他是扶玉城城主,也就是他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軍中職位是將軍。


    李驍立即跪下:“拜見將軍。”


    將軍捏著一份名單,看了又看,歎了口氣,說道:“你起來吧。”


    “是,將軍。”李驍有些雀躍,能見到高高在上的將軍,對他這種在戰場上總是衝在最前麵當炮灰的人來說是一件極其榮耀的事情。


    看著李驍眼裏的熱切,將軍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了一半。


    他不明白仙人為何要這樣做,但他也隻不過是一個官兒大一點兒的兵。


    他除了遵命,別的什麽都做不了。


    軍令如山,王命難違,更何況是仙人親自下達的命令呢?


    誰都知道,仙人既是西秦的君主,也是西秦的軍主。


    將軍沒有選擇,隻能聽從指示。


    他對李驍說道:“仙人賜婚,命我收迴你的身份令牌。”


    李驍聞言猛地一怔,內心開始慌亂,看向了將軍。


    將軍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但是為什麽呀?


    怎麽突然就賜婚了?


    那個狗女人昨晚去求仙人了?


    李驍心裏出現了一個可能,但是立馬否定。


    不可能,以那個女人的腳力,半晚上不可能走得到仙人麵前。


    更何況仙人身前有重重阻攔,豈是一個無名女子想見就能見到的?


    仙人賜婚?


    開玩笑的吧?


    我們兄弟之間經常開這樣玩笑鬧著玩的。


    但是這個時候成真,也太…


    別玩我呀!


    西秦大計在即,大軍今日開拔,這個時候賜婚,不就是叫我滾去當被保護的廢物嗎?


    一瞬間,李驍像是經曆了一場酷刑。


    清醒時李驍已經一身涼意,滿頭大汗。


    隻見他對著將軍諂笑,語氣像是哀求:“將軍,你知道我的,我打娘胎裏出來就一個人,爹娘死了都不記得多少年了。”


    “我頭上既沒有親人需要照顧,下麵也沒有孩子需要喂養,平時軍營裏更是一個女人都碰不到,哪有什麽婆娘願意嫁給我呀?”


    “仙人是不是搞錯了,這是賜哪門子婚啊?”


    “仙人不會搞錯。”將軍篤定無比,因為他昨夜借耳時也聽到了人間的聲音。


    連他都聽得到,何況是神通廣大,力可通天的仙人?


    “將軍,我有任務,我被軍師分配了任務。”


    “將軍你等一下,我找給你看。”


    李驍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他一輩子沒有違背過上司的命令,一直都是個老實聽令的忠誠士兵。


    “誒,羊皮卷呢,怎麽找不著了,怎麽找不著了,我記得有的,我真的有的,將軍你相信我,我找找...…”


    李驍急得快要流出眼淚,不停地在身上翻找著那個寫著任務詳情的羊皮卷。


    但是事實如此,你越是焦急,一切就越不如意。


    不論李驍如何翻找,那張羊皮地圖就是消失不見,尋找不到。


    看著眼前的漢子不停地翻找,焦急得手不停地顫抖,將軍吞了口口水,感覺喉嚨有些發堵:“不用找了,你的任務已經被分配給了別人。”


    李驍忽的一下停下了動作,轉而含淚諂笑道:“將軍開玩笑的吧?軍師可是花費了一年時間才擬定好的人選和任務,怎麽可能說改就改呢?”


    最近十年中有一年,也就是大前年。


    秦冬帶著秦豪到處奔走,物色人選,可謂是西秦軍士人人皆知。


    “真的。我剛才已經奉命下發了新的任務指令。”將軍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這麽狠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這都是真的。


    但是,將軍覺得這對於李驍來說還是太過於殘忍。


    李驍不願意相信,大聲吼叫:“不可能,軍師不是神。他和我們一樣,隻是普通人。他不可能這麽快的把任務重新分配一遍的。”


    將軍眼神慈愛地看著李驍,覺得他此時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


    但是,他又沒有資格同情他。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李驍已經開始變得語無倫次,手足無措,不停地念叨那一句話。


    將軍看著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從信心滿滿到風度全無,心裏一陣抽痛。


    將軍神識裏又察覺到有一個人迴到了營地,他還有別的人要勸退,沒時間耽擱了。


    於是將軍伸出手,對李驍說道:“把身份令牌給我。”


    身份令牌!


    這四個字提醒了李驍。


    在西秦,身份令牌是士兵的通行證。


    隻要有身份令牌,他就可以和戰友並肩作戰。


    對,隻要不給將軍身份令牌,仙人就無法剝奪我軍士的身份。


    我就還可以為西秦征戰!


    對,沒錯,就是這樣。


    一定是這樣!!!


    李驍豁然抬頭,眼中神采刺目。


    隻見他竭盡全力地捂住自己腰間的令牌,發出狂笑,猙獰道:“將軍,我懷疑你是假傳命令,哪有大軍開拔之際讓自己的士兵走人的?”


    “對,你是假的,你不是將軍。”


    “休想奪走我的身份令牌。”


    “你休想!”


    “休想!”


    李驍變得如瘋似魔,心中再也沒有對將軍的敬畏,不顧一切地朝將軍嘶吼。


    他的模樣,好似是在試圖用氣勢壓倒一切,逼迫將軍撤迴命令。


    但是,這並不是將軍的命令呀。


    將軍也隻是個執行命令的可憐人。


    慢慢的,李驍發現將軍看他的眼神變得冷漠。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隻是一個三境煉骨的小修士,而將軍是一個凡上九境的神仙。


    仙凡殊途,隻要將軍願意,將軍抬手間,他就會死無全屍!


    但是,死又如何?


    人總是要死的!


    李驍瞬間反而不怕了,不要他上戰場,他寧可死。


    他的命都是那些不認識的西秦兄弟們從獸嘴裏救迴來的,早就該死了。


    如果讓他這樣四肢健全,年輕力壯的男人躲到平民堆裏接受別人的保護,那他李驍寧可去死。


    “不,我死也不給你。”


    “我死也不給你。”


    李驍發出一聲怒吼,緊緊地捏住令牌,轉身就逃。


    隻要跑得快,將軍或許就會看我可憐放過我了呢?


    情緒會灼燒理智,仙凡也的確殊途。


    事實的發展不是弱者的奮力抵抗能夠改變的。


    李驍隻跑出了一步,將軍就瞬近其身,然後抬手擊中他的後腦,將他擊暈。


    李驍眼前一黑,應聲倒地。


    將軍於心不忍,閉著眼睛從他手中抽出令牌。


    然而,出乎將軍意料,李驍即使人暈了手還是緊緊抓住著令牌。


    而且,李驍還在用力,不停地用力。


    將軍睜開眼,看著令牌。


    忽然。


    “嘭!”


    令牌在李驍的巨大握力之下,竟然被捏成了碎片。


    將軍見狀心痛地搖了搖頭,伸手收集好了碎片,仙氣縈繞片刻,將令牌粘合完整,重新完好如初。


    李驍的堅持,將軍也曾有過。


    但是,將軍比他幸運。


    因為,將軍早生幾十年,修為在仙人的提拔下達到了凡上九境,已經是過了仙人想要成全的人的範圍了。


    嗬嗬,真是沒想到這樣還是好事。


    至少,自己是願意為西秦而戰的,不是嗎?


    “求戰能戰,豈不快哉?”


    將軍哈哈大笑,仰天長嘯了一番。


    隨後,他放下了一塊代表著西秦普通人的身份令牌在李驍懷裏,向著另外一個可憐的男人走去。


    這種身份令牌其實可有可無,沒有也代表這人是普通人。


    但是,今天才有這個令牌的人是特殊的。


    他們在上戰場的前一段時間,破天荒地得到了仙人的慈悲,獲得了可以退而不戰的恩賜。


    不過,李驍若是醒著,他一定會朝天問一句:


    仙人,你這究竟是為何?


    為何要剝奪我這種可憐人僅有的那一點點為你效力的機會呀?


    為何!


    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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