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光?


    煙盡雨眼前一亮,內心狂喜。


    這種速度!!!


    正是他想要的。


    於是,煙盡雨在江河屠的教導下,在距離君子佳人停歇處三裏外的天上,追趕流光。


    兩任人間會首相會,開始並駕齊驅,與光爭速。


    ……


    五日後,江河屠將一套刀法教給了煙盡雨。


    然後強行換走了煙家的靜一刻水劍訣。


    原本煙盡雨對此就是不會嚴詞拒絕的,因為靜一刻水劍訣不是絕密,墨海腹地很多地方都有不完整的拓本存在。


    但是,江河屠給他一個耍劍的人一套刀法也太敷衍了吧?


    搶就搶,還要美其名曰的交換。


    煙盡雨真是服氣,搞不懂這江河屠腦子裏怎麽想的。


    拿到靜一刻水劍訣後,江河屠抱著美人兒離開了此地。


    五日的教導,煙盡雨已經將摘光的修煉法門記了下來。


    江河屠繞了一大圈,最後喬裝了一番,出現在了機關城。


    他的愛刀碎了,需要打造一把好的。


    於是,他趁機關城中的人稍有不留神,不注意,搶走了一把品質上乘的寶刀。


    溜之大吉。


    一時間,機關城中大亂。


    遠在正氣城的初帝接到傳訊,快速迴到了逆流光之上。


    一個全身都是鐵疙瘩的鐵人跪在逆流光邊的城牆上,對著初帝大聲哭訴:“陛下要為老奴做主啊,我機關城千百年來都沒有被賊人偷盜過,這次不知道是那一個殺千刀的蟊賊,盜走了我一柄耗費無數時間,精力,心血打造的寶刀。”


    “最可惡的是,他不僅偷刀,還將我機關城中的很多機關用不知道什麽什麽手段融斷了,破壞了我機關城一千多年的規劃啊……”


    初帝眉頭聽得直跳,他一會兒不在帝王城,機關城就遭賊了。


    “封棹,你先起來。”初帝勸解。


    鐵疙瘩老人名叫封棹,帝王城中機關城城主。


    “不,陛下,老奴好傷心,您為何不在帝王城啊,機關城光天化日之下遭賊啦,嗚嗚嗚……”


    封棹聲淚俱下,哭得那叫一個悲慘與壯烈,簡直是用傷心欲絕來形容也不為過。


    聽見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初帝很煩。


    按照封棹的描述,初帝基本已經猜出來罪魁禍首是誰了。


    這個北牆,非凡上之人無力破壞機關城的銅牆鐵壁。


    而且,賊人那麽多好東西不要,隻為了一把刀。


    說明,他還是一個用刀之人。


    範圍一下子大減。


    最重要的是,敢用這種方式搶奪物資,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年頭,缺德的人不多了呀。


    君子佳人停歇處外,江河屠的刀好像被煙盡雨打碎了吧?


    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兇手,初帝看著封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難道告訴他,搶你的人是一個死不要臉的流氓和罪犯?


    初帝覺得封棹接受不了這個殘忍的真相,肯定會嚷嚷著讓自己殺了他。


    初帝思前想後,咬了咬牙,從兜裏取出一段黑黑的料子丟給封棹。


    “拿走拿走。”


    封棹聽到金屬落地的聲音,頓時停止了哭泣,四處嗅嗅,聞到了一種美妙的氣味。


    這種奧妙而又陌生的氣息,莫非是...天外玄金?


    傳說七千年前,有一流星隕落於極北之地,伴隨流星而來的是一種品質高出世間一切金屬的材料。


    是不是這個?


    封棹吸了一下鼻子,抹去鼻涕和淚水,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撿起這個手臂長短,通體黑乎乎的‘鐵’塊,聞來聞去,來迴摩挲。


    慢慢地,他像是確定了什麽一樣,兇惡地咧開了大嘴,吞了口唾沫,快速地將料子抱在了懷裏。


    然後,隻見他左瞧右瞧發現四下無人之後,抱起黑塊拔腿就跑,一會兒就下了城牆,鑽進了機關城。


    初帝麵無表情地看著封棹將他忽略,心中有些異樣。


    他總覺得這個家夥是故意的。


    但是,很奇怪,初帝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在人前將這塊天外玄金拿出來炫耀過啊?


    這個封棹總不會狗鼻子靈到了能夠聞到自己儲物袋裏的東西吧?


    初帝無語,放下這件事,將目光投向了正氣城。


    那裏秦賀和齊方都在,暫時那隻狼妖翻不起什麽風浪,事態不會出現任何變故。


    此時,獸海剛過,北牆四千裏最少有一年的平靜期。


    他隻要不往南走,瘋受了傷,就不用太過擔心其他三隻妖王會南下破牆。


    於是,初帝想了想,飛向了西邊。


    秦王城,一處山穀中。


    一個裸-體女子獨自站在山崗之上,癡癡地笑著望向山穀之中。


    初帝視線投去,山穀中一個男子拿著大刀來迴揮耍,放肆大笑。


    就是這個混蛋,鬧得機關城雞犬不寧。


    初帝想了想,還是打算提醒他幾句。


    “喂,上次你守海了嗎?”初帝想了想,問道。


    江河屠記得初帝的聲音,當初就是這人一掌將他拍得粉身碎骨,害得他差點被一群垃圾撿去了頭顱。


    若不是得了長篙人一絲仙氣救助,他就被一群驅蟲啃得死無全屍了。


    他死都記得這人。


    江河屠杵著脖子說道:“我守了,怎麽?我幫你守海這麽多年,不許我拿點報酬嗎?”


    江河屠知道初帝為何而來,一把將這把明晃晃的寶刀戳進大地,大聲質問。


    初帝眉頭一皺,發現他被懟得有些啞口無言。


    怎麽,跟你打工你還能不發工資噠?


    ……


    君子佳人停歇處。


    客棧中。


    秦賀與李青月等人把酒言歡,酒過三巡,都喝得醉醺醺的。


    交談至暢快處李青月吟起了詩:“獻醜啦!詠美人兒。不多時,觀美人立臥,有感而發。站立桃花緊閉,躺下牡丹盛開。雖無激流大海,時有過膝潮來。”


    秦賀品味一番,將手拍得啪啪作響:“好詩,好詩,青月兄果然是一位性情中人,這種好詩,非性情中人作不出啊。來,與哥哥我痛飲一杯……”


    李青月頓時被誇得找不著北,舉杯豪飲,連連擺手:“小弟之風采不及哥哥萬分之一,哥哥謬讚了謬讚了……”


    “……”


    兩人吟詩作對,你來我往,大有一幅要將君子佳人停歇處變成花天酒地的青樓的勢頭。


    薑絲絲一邊為他們添酒,一邊聽得臉色通紅,恨得牙根癢癢。


    這等不要臉的詩句,虧你們還說得出口,兩個不要臉的死流氓,老色鬼,臭光棍兒,羞羞羞……


    但是,秦賀與李青月毫不在乎,繼續暢飲,聊天。


    修道之人,喝起酒來,向來是無底洞。


    很快,客棧存庫見底。


    “逍遙,給你錢,幫我們買點酒肉來。”曹一折掏出一大筆靈石交給拖遝道人,拜托他跑個腿。


    “我叫客人不逍遙。”拖遝道人覺得曹一折真是夠了,每次都叫他逍遙。


    實在記不住,叫客人也行嘛!


    “哎呀,隨便,快去。”曹一折不在意這些小事,快速催促。


    拖遝道人沒轍,拿錢走人,離去進貨。


    很快,他帶著好酒好肉迴來了。


    分量之足,深得曹一折心意。


    看樣子,夠拖一個月的了,應該足夠等到鳩淺迴來。


    “拜托二位。”曹一折看向華多和拖遝道人,拱手拜托。


    兩人笑著搖搖頭,他們知道要做什麽。


    能為長歌當歡出一份力,他們求之不得。


    於是乎,兩人在客棧之外,架起了烤肉架。


    美食與酒,向來如同琴瑟相合,缺一不可,是居家旅行之必備之物。


    孤獨時可拍解寂寞,聊以慰藉;


    眾樂時可添燈加火,清風見月。


    齊一門的方律等人原本就在外頭等得心情有些鬱悶,此時長歌當歡眾人整這一出,心情更不美妙了。


    你吃香的喝辣的,讓我們聞風兒?


    太過分了,非君子所為。


    時間一晃而過,秦賀一醉就是兩天。


    兩天後,秦賀悠悠醒來。


    “你們打算這樣拖到什麽時候?”秦賀問道。


    其實,這樣拖下去並不是什麽好辦法。


    夜裏,秦賀在睡夢中聽到了樓上言青木痛苦的嘶吼聲。


    很顯然,她的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惡化。


    雖然此地被長歌當歡眾人布置了陣法,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音與動靜,但是身在客棧之中的人定然不會忽視。


    曹一折說道:“拖不多久,等到我們長歌當歡的長篙人迴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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