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五個,紛紛流露出不可置信,不可思議的表情。


    怨毒,怨恨,不解,同時表達出來,眼神極其複雜難忍。


    孟元。“來人,把他嘴裏的東西拿走,讓他說話。”


    “咳咳…”夏津嘴裏的遮擋拿走之後,她趴下,不說話,光哭。


    好似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女人,悲咽著,抽泣著。


    他的聲音!!五個人齊看他,上下打量足足一分鍾,在確保眼前人就是虎嘯夏津時。


    五個人齊緊促皺眉。“虎嘯,你嗓子怎麽變成這樣了?”


    曾經,虎嘯夏津最引以為傲的嗓音,那可謂是男人裏的天籟之音,響亮非常。


    人人都誇,而且豪爽無比,一嗓門吼出去能給人震個跟頭。


    此刻,他的聲音,變成一個尖著嗓子的女人,不僅中氣不足,還有些糯嘰嘰的。


    結合他身上肌肉遍布,貼著拖尾長發,完全是不倫不類的怪物。


    孟鶴煜極其別扭朝他喊。“我以為你用了變聲軟件處理過聲音,可你…”


    鷹眼庫澤。“虎嘯,你到底怎麽了,怎麽了啊!”


    夏津還沒有準備好,就被強製帶來,他們五個齊聚在這審視他。


    他時日無多,沒能給他們留一個好印象離去,遺憾終生。


    “你還有臉哭,你差點害死我女兒。”黎盈又舉起一個椅子,往他和巴育身上扔去。


    巴育腦袋被重物一砸,疼得嗷嗷叫,嘴裏的遮擋堵的嚴實,唿吸不暢,他快被嚇暈過去了。


    黃穎扶住氣喘籲籲的黎盈。“你快坐下,你別氣,我們好好問問他。”


    孟元厲聲。“夏津,是誰指使你,敢害我兒媳,說。”


    夏津不肯說話,光哭,搖著腦袋哭。


    孟元便把目光落到巴育身上,巴育對上這麽多人的朱眼寒光,膽顫心驚的往後退。


    他趴在地上,手被反綁住繩子,隻有兩個腳,在地上前後劃拉。


    孟鶴煜心頭火起,咬牙吐字。


    “巴育,你給我說,是不是你攛掇的夏津害人,是不是!”


    巴育嘴裏咬著遮擋,朝他搖頭,嚇得屁滾尿流。


    孟鶴煜。“來人,給他嘴裏遮擋拿走。”


    沈鵬攔著。“慢,不拿開他嘴裏的遮擋,他是個小人物吐不出來什麽,庫澤,交給你了,夏津,你說,你為什麽這麽做。”


    沈鵬一直在用力按住孟鶴煜,提醒他注意,有國際安保的人在,辦事不能那麽魯莽。


    他也在很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壓抑住要捶死兩個人的衝動。


    要不是有黎盈在,沈鵬和孟鶴煜早就一拳頭給過去。


    夏津尚可不談,巴育是必死不可,孟鶴煜真想親手捏碎他的肋骨,紮破他的五髒六腑,都不解氣。


    問,暫時問不出來,夏津情緒不穩,一會哭一會笑,一會癲狂一會沉默。


    耗了半個鍾頭,被兜頭澆下一大瓢涼水,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凝神靜氣,肯和他們說話。


    水鬼拍著腿朝他喊。“夏津,你為什麽害我的沫兒,為什麽。”


    夏津語氣嘲諷。“嗬嗬,沫兒,叫的真親切。”


    “你到底要幹嘛啊!氣死我了!”


    夏津是趴在地上的,烏絲頭發遮擋住他臉,可以隱約看見,他此刻絕望悲傷,隻想一死了之。


    王楚辭大吼。“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跑上跑下去暗網裏賣臉子,論文不寫了,女朋友生日不管了,你到底要幹嘛啊。”


    夏津反問。“嗬嗬,我對你這麽重要嗎?你能娶我嗎?”


    沈鵬驚詫,他好像明白了。“你再說一遍?”


    夏津看向他,深情一片。“猴腦,你能和我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嗎?”


    庫澤怒斥。“你瘋了嗎?你變性是為了嫁給沈鵬?”


    “不對。”沈鵬緊揪頭發不敢相信。“他不是想嫁給我,他想嫁給咱們五個,每一個,對不對。


    對不對?!你說!是不是!”


    被他發現了,夏津甘拜下風。


    他癲狂大笑。“哈哈哈,猴腦,你不愧是猴腦啊。”


    五人齊喊。“你瘋啦!!咱們是兄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


    夏津反駁。“沒錯,咱們是兄弟,是出生入死,你中有我的兄弟,我愛上你們怎麽了,我要嫁給你們又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你瘋了,你瘋了,你瘋了!”


    五個人激動難憤到噴出口水不自知。


    孟元伸手製止。“你們幾個閉嘴,夏津,你這個死變態,你要嫁給他們,為什麽害我兒媳,說!”


    “嗬嗬…嗬嗬…”夏津磨著牙,臉部癲狂震顫,身姿左右扭動搖擺,慢慢的,坐了起來。


    坐直身子,挺胸抬頭。


    眾人皆沒眼看他猙獰扭曲的模樣。


    “變態,十足的變態,呸。”沈陽北暗罵一聲。


    黎盈怒喝。“你說,為什麽害我女兒,你要嫁給男人,你去嫁啊,你去找男人嫁啊,和我女兒有什麽關係,她和你無冤無仇。”


    夏津朝她悲憤。“你女兒擋了我嫁給孟鶴煜的路,我殺了她,才有機會和孟鶴煜雙宿雙飛,難道她不該死?


    她嫁給別的男人,我就不會殺她,怪她搶了孟鶴煜,怪她搶了我的男人!”


    眾人皆沒想到,他心思別扭到這種地步。


    “我呸,你不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還…”


    沈奶打斷沈陽北的話。“你別說話了,好好問問這個變態。”


    五小隊覺得,沒有問的必要了,答案顯而易見。


    是夏津有了心理問題,對他們五個產生不一樣的情愫,吃醋他們懷裏摟抱的女人,才會有害人之心。


    五個人的女人,一個也不放過,均勻的,平均的都要害。


    箬稚安還沒明白。“那你為什麽害我,害我老爸,為什麽?”


    “嗬嗬,你個智障,鷹眼怎麽就看上你這個發育不全的小屁孩了呢。”


    “你。”氣的箬稚安跳起來。“我殺了你。”


    “來啊,我早就不想活了,我還沒準備好見你們,就被綁來了,殺了我,殺了我啊!”


    “夏津,我肯定殺了你。”箬稚安眼圈漸紅。“你害我姐姐,害我老爸害我,給我蛋糕下毒,毀了我十八歲成人禮,我饒不了你!”


    夏津不搭理她了,把愛慕的目光落在捏緊了拳頭,喘著低吼粗氣的孟鶴煜身上。


    他故作嗲嗲的說。“虎拳,你就這麽喜歡黎姿曼嘛?難得你不顧我的性命了嘛?”


    孟鶴煜目眥欲裂。“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什麽都沒做錯,險些被你害死,我恨不得親手打死你。”


    “那你就打死我。”夏津嘶啞一聲。


    孟鶴煜欲抬腿,沈鵬及時踹他一腳,他停住腳步,迴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黎姿曼。


    她安詳的躺在那,仿佛在說。“你不要動手,把他交給官家。”


    為了曼曼,孟鶴煜迴過頭,拳頭快捏裂了,拚了命咬緊牙,忍住了。


    緊盯他的孟元和黃穎在黎盈麵前,長舒口氣。


    黎盈怒吼。“你個殺人犯,你不得好死。”


    “嗬嗬,他們五個是不可能害我的,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的。


    鷹眼,你會把我帶迴會堂府嗎?”


    庫澤吐字。“會。”


    夏津篤定。“但你不會親手給我推進水池裏。”


    庫澤闔著眼眸低吼暴呲。“你閉嘴,你害了我的安安,害司令,我不會給你活命的機會。”


    “哈哈,我不信,我不信你們五個會想殺我。”


    的確,他們五個話說的硬,但是在看見夏津撕裂崩潰的模樣時,就有了矛盾。


    現在五個人,咬著牙,瞪著眼,喘著粗氣,但誰也不說,要殺死他。


    就連孟鶴煜,都想給他一拳頭,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會害我的,畢竟咱們可是六小隊,哦,不對,馬上是五小隊了。”


    五人齊說。“你閉嘴,是你自己不想活的。”


    黃穎受不了了。“都閉嘴,別磨嘰了,庫澤,給他帶到緬甸會堂府,交給箬橫,這個死變態。”


    孟元激唿一聲。“我就不信,到了箬橫手,你還能有命。”


    “那你為什麽不親自殺了我,你親自殺了我,給你孫子報仇啊!”


    孟元白了他一眼。“殺了你,髒了我的手。”


    “也對,孟會長多威風…”


    砰,孟鶴煜怒號打斷。“閉嘴啊,你閉嘴啊。”


    孟元眸光驚顫幾下,黃穎拉拽他一下,示意他看向國際安保的人,孟元深唿吸幾口,沉沉吐氣,不再說話。


    黎盈的注意力全在夏津身上,沒看見黃穎和孟元臉上的驚慌。


    她手指夏津大罵。“你個死貨,你死這都髒了京市這塊地方。”


    “我死都不甘心,死前一個人我都沒擁有過,你們看我,不比黎姿曼還美嗎?”


    五人吐字。“你惡心至極。”


    “黎姿曼真命大,哪怕她死了,我都甘心了,至少,虎拳是我的。”


    “我草泥馬。”沈陽北要上手,沈奶推他。“別搭理變態,咱們矯正不過死變態的呀,你快安靜會。”


    黎盈。“我真想給你就地正法,一槍崩了你。”


    夏津冷喝一聲,仰麵望天。“嗬嗬,在我看見他們五個嫌惡我的眼神時,我就已經死了。”


    “是嗎?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人間煉獄。”


    突然傳出一聲鶯啼叮鈴,眾人迴頭看,黎姿曼坐在輪椅上,保姆推著她走過來。


    “曼曼。”孟鶴煜緊張壞了。“你快好好休息。”


    黎姿曼微笑搖頭,朝他伸手。“哥,抱我。”


    她很虛弱,能坐起來完全是恨意強撐身體,孟鶴煜打橫抱起她,她整個身子軟綿綿搭在孟鶴煜胸前。


    黎姿曼幾乎是沒看夏津一眼,眾人也能感覺到夏津看向她,滔天的怒意橫生。


    “黎姿曼!我殺了你!”夏津震吼。“我一定殺了你!”


    黎姿曼不理他,一雙玉手捧起孟鶴煜的臉,她輕輕往前湊,孟鶴煜知道她要幹什麽了。


    他低頭附身,很疼惜,很愛綿,纏繞住女人嬌軟的唇瓣。


    幾秒深吻,情意濃濃,難舍難分。


    黎姿曼輕咬他舌尖,他撒開了她。


    如黎姿曼所料,見到這一幕的夏津快被氣炸,整張臉通紅成一顆大辣椒。


    “啊…啊…黎姿曼!我饒不了你!”


    精神折磨一如既往的管用,黎姿曼十分得意,嘴角微勾起之後朝他挑眉耀威。


    握住孟鶴煜的大手,緩緩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朱唇微開。“哥,咱們兒子可調皮了,你摸,蹦蹦跳跳的不老實!”


    箬稚安倒是反應快,她叫一聲。“夏津,看我。”


    隨後,小丫頭往上一竄,盤踞在庫澤腰間,藕臂環住庫澤的脖子,深情款款的吻了上去,不僅臉蛋被箬稚安啃咬,就連脖子,和鎖骨,她都沒放過。


    一臉饜足的誇讚庫澤厲害,小丫頭轉著黑溜溜的眼珠,朝夏津顯擺。


    “你還不知道吧,我老公庫澤可棒了呢,我馬上就給庫澤生小寶寶,我抱著我們倆的小寶寶和庫澤恩愛,我們倆幸福一輩子!”


    “啊啊啊…箬稚安,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


    夏津除了會怒吼叫囂做不了任何事,突如其來的大量憤怒血氣上湧至顱頂,險些撐爆頭。


    不大點的腦袋肉眼可見膨開脹大。


    緊接著脖頸處青筋暴起,密密麻麻遍布一顆顆疙瘩結。


    淋巴癌…箬稚安和黎姿曼在看見夏津潰敗不成人的廢靡樣覺得爽。


    可又看見夏津遍痕累累的身體,倏然生出許多不忍來。


    尤其是黎姿曼,她是醫學研究生,知道癌症帶給人的苦痛十分難忍。


    她立馬把眼睛閉上,紮進孟鶴煜懷裏不再看夏津。


    黎姿曼。“哥,快把夏津交給官家,我不想再看見他!”


    箬稚安。“安保,快帶他走,快點!”


    安保要上前控製住罪人,夏津不知哪來的天生神力,啪啦一下掙開捆綁他手腕的皮帶。


    盡管他腕處早已皮骨分離,血肉模糊,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劈開身上的衣服。


    撕拉一聲。


    庫澤捂住箬稚安的眼睛。


    “你們看我,看我啊!我是女人,是女人,是你們愛的女人,你們為什麽不愛我,為什麽不愛我!”


    其餘五人沒看見女人,隻看見一位驚駭恐怖的妖魔。


    紛紛閉眼搖頭不再理會他。


    夏津仰天大笑。“為什麽,為什麽,我為什麽要來到這個世界。


    佛,你為什麽這麽對待我,給予我萬丈光芒,卻隻給我一瞬。


    與其隻擁有一瞬,我何其這輩子從沒見過光,安安穩穩的做黑暗中的螻蟻,豈不是更好。”


    他的身體縫縫補補,削骨去肉,拚湊而成。


    他的心千瘡百孔,四處漏風。


    他唿嘯。“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嗎?你們有愛你們的父母,有強硬的靠山後盾,有著一切我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水鬼沈栗落淚擰眉。“我難道沒告訴過你我的過往嗎?我哪有爸媽?我哪有後盾?我怎麽沒和你似的成為變態!”


    夏津和他辯論。“沈統領對你不錯哇,親自送你去司令那學本領,學本事,他可不就是你的後盾!


    我有什麽,我有什麽!”


    鷹眼庫澤質問他。“那阿密特是怎麽對我的,你不是不知道啊!我和我媽被我親哥哥追殺,被我親爸拋棄。


    我怎麽就沒像你似的心思別扭到瘋了呢!”


    夏津冷哼。“庫澤上將,你媽寧願不吃飯也要給你買小蛋糕吃,你媽死後你有司令夫人照顧你,司令親自教你本事本領。


    我有什麽,我有什麽啊!”


    他又指著孟鶴煜,沈鵬,王楚辭。


    說。“你媽是大wj官,忙到頭腳倒懸也要給你煮湯喝。


    你媽是大藝術家,給你寫了上百首鋼琴曲。


    你媽是j二代大富商,最寵你這個小兒子了,隻帶你去你姥爺家玩,不帶你哥去!


    我媽呢!我媽是怎麽對我的,我那叫媽嗎?啊?”


    五人齊說。“那你也不能害我們啊,害我們啊!”


    夏津大怒驟喊。“我哪害你們了,我哪舍得害你們,你們的女人都是該死的人,都該死!


    我愛你們,我決不允許有女人霸占你們。


    你們隻能是我的,我的,你們是我的光,是我一個人的光。”


    黎盈大力拍手。“行了,閉嘴,你個該死的畜牲,多活一秒都浪費空氣。”


    黃穎下令。“來人,給他帶走,刺殺罪,處置了!”


    國際安保。“是。”


    夏津笑聲瘮人。“嗬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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