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就在奧斯瓦爾德三人強撐著身體,忍不住疼痛,蜷縮在地上的時候,傑羅姆看著地上的黑色外殼,以及那不斷勸告自己的聲音。


    “我們聊的很愉快啊~”


    “桀哈哈哈!”


    傑羅姆沒有理會手機裏傳來的話語,抬起腳,笑著用腳後跟,狠狠的將手機碾碎。


    一邊,被困在避難所的三人組。


    “怎麽辦,我們要一直待在這裏嗎?”布魯斯有些心神不寧,聽著從頭上傳來的響聲,盡管自己的安危未定,可布魯斯的眉眼,盡是對阿爾弗雷德的擔憂。


    “阿爾弗雷德怎麽辦?”


    是的,阿爾弗雷德是同布魯斯三人一起出來行動的,可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迫使阿爾弗雷德在不慎間和布魯斯三人分離。


    一旁的卡爾,毫不避諱自己的語氣。


    “那不然你想怎麽辦?”


    “你覺得,阿爾弗雷德自己照顧不好自己嗎?”


    這就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卡爾,不光天不怕地不怕,嘴巴還有點賤。


    “對阿爾弗雷德來說,我們這幾個累贅都不在了,又怎麽會有危險?”


    “他前半生經曆的一切,或許沒有這般詭異,可在那血肉橫飛的戰場上活下來的殺手,你在這擔心他?”


    “你?”


    即便是再好的脾氣,現在都是心比天高的年紀,誰受得了聽別人說教,更別提,是在自己心有好感之人的眼前了。


    更何況,泥人都還有三分火氣。


    眼看布魯斯眉頭一皺就想要頂迴去。


    “好了好了~”


    眼看還沒出現狀況,小隊伍就麵臨分崩瓦解的禍患,塞琳娜忙湊上前來。


    “你倆別說話了。”


    “哼!~”x2


    眼看倆人還不服氣,塞琳娜嘴角一跳,幹脆伸出手,一邊揪了一個。


    “啊!~”


    “疼,塞琳娜!”


    “哼~”


    眼看倆人疼的求饒,怕外麵的感染者聽見聲響,塞琳娜這才輕哼一聲鬆開了手,看著那倆紅彤彤的大耳朵,塞琳娜默不作聲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塞琳娜先是小心的迴頭看了一眼頭頂玻璃外的身影,在看見那些身影還是漫無目的的遊蕩的同時,塞琳娜鬆了口氣。


    “現在什麽情況,還有心情吵架?”


    “省點力氣,我可找不到吃的給你們。”


    也是,這來的突如其來的禍事,誰會想到帶點吃的喝的在身上呢?


    而同卡爾三人走散了的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少爺,您一定不能有事啊!”


    是的,此時阿爾弗雷德臉上,正戴著不知從哪裏搞到的防毒麵罩,此刻,正從綠霧籠罩下的哥譚市的樓房上到處尋覓著著三人的蹤跡。


    ...


    而從警局離開的警員們,在哈維和利奧的帶領下,找到了一所荒廢的倉庫,看著在倉庫簡陋的換氣裝置下沒有進來的霧氣,經過高強度運動的利奧等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而昏迷的戈登和巴恩斯,也終於安頓了下來。


    可有人好不容易安頓下來,卻不會是所有人都能安頓下來。


    奧斯瓦爾德的眼前一黑,再度帶迴意識驚醒過來後。


    “謝特!”


    “該死的蓋勒文!”


    是的,奧斯瓦爾德不知道為何眼前的世界會同自己記憶裏的世界出現偏差,可即便這是夢境,奧斯瓦爾德也希望,此刻便是現實。


    因為,在此刻奧斯瓦爾德的眼前,又迴到了記憶中那個自己無能為力的雨夜。


    而奧斯瓦爾德看著蓋勒文肆無忌憚的笑,內心的無名之火從心底迸發,奧斯瓦爾德狠狠的將拐杖杵在被雨水覆蓋的地上。


    “混蛋!~”


    盡管奧斯瓦爾德親眼看著自己的手下人,將母親帶迴自己身邊,可奧斯瓦爾德看見蓋勒文那滿是嘲意的臉色,胸口就被一股無名之火所覆蓋。


    奧斯瓦爾德惱怒的將身恰奇的雨傘拍開,舉起拐杖,指著同樣被雨水所浸濕,卻是孤家寡人一個的蓋勒文。


    “給我抓住他,我要用我的傘,送他最後一程!”


    隨著奧斯瓦爾德的發號施令,身旁除了為母親打傘的小弟外,都一齊揮舞著拳頭或砍刀,衝向了被雨水所淋濕的蓋勒文。


    可即便,是在人群即將將蓋勒文包裹住的前一秒,奧斯瓦爾德也沒從蓋勒文眼中,看見哪怕一絲一毫的懼怕。


    反而是,有些蔑視?


    奧斯瓦爾德沒有在意,人都要死了,給別人一個裝逼的機會又能怎樣。


    就當自己為了慶祝母親沒發生什麽不可挽迴的事做做善事。


    可也就在奧斯瓦爾德轉身,聽著母親的嗬斥,笑著攤開手,讓母親為自己擦拭雨水的同時。


    雨水的淅淅瀝瀝聲音太過冗雜,奧斯瓦爾德沒有聽清母親說的話,就被滿臉驚慌的母親推開,整個人摔進了地上積滿雨水的水坑裏。


    手上的拐杖也不知道掉在哪去了,可奧斯瓦爾德轉過頭看向母親的時候,奧斯瓦爾德的天,塌了。


    再一次~


    可在奧斯瓦爾德的意誌裏,母親可不曾離開過,這裏就是現實,不是嗎?


    可母親,卻因為想要保護我這個蠢笨的孩子,胸口都被開了一個洞。


    是的,蓋勒文就像是折斷一根筷子一般容易,將那些衝來的小弟輕鬆的解決,一揮一擊之間,那些小弟就失去了生機。


    也就在蓋勒文想要順手幹掉奧斯瓦爾德的同時,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把他推開了。


    “那又如何?”


    “不過就是隻臭蟲~”


    蓋勒文看向奧斯瓦爾德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也終於打開了口,同時,就像是扯開一張抹布一般,將那具胸口被自己洞穿的屍體挪開。


    “我隻要動動手,就能將你捏死,你這隻,該死的,企鵝~”


    不知道為何,奧斯瓦爾德看著那俯下身子向自己說話的蓋勒文,眼神中滿是憤恨。


    或許是因為母親的逝去,是蓋勒文就像是丟開一張抹布一般,將奧斯瓦爾德的母親丟開,又或是因為蓋勒文對於奧斯瓦爾德最討厭的,外人對他身體缺陷的打趣。


    奧斯瓦爾德的眼中,不再是白與黑,反倒是掛上了點點血絲。


    在這雨夜下,奧斯瓦爾德渾身青筋盤桓,慢慢浮於身體體表,活脫脫一個靜脈曲張過度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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