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真該死啊~”


    就在老夫人的民宿一樓,警局在接到附近報案電話後,留守的戈登就帶著哈維和利奧來到了現場。


    同時,也將傑羅姆等人出現在哥譚市內的消息,報告給了,正在地下迷宮堡壘尋找傑羅姆蹤跡的巴恩斯警官。


    ...


    幾人剛到民宿附近,耳中就傳來了癲狂的笑聲,推開民宿大門,映入三人眼簾的,是老夫人高高揚起的嘴角,以及隨著咀嚼,不斷有血液從老夫人嘴角溢出的猩紅。


    就在老夫人身前的地上,一具沒有了生息的老頭子屍體,正擺在那。


    而老夫人,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在看見推門的三人組後,便帶著含糊不清的桀哈哈哈撲了上去。


    “嗯?”


    “戈登,警局裏被感染的那個警員怎麽樣了。”


    就在戈登不忍,就這麽將一個無辜之人送下地獄,利奧出手擊打,發現又是像之前假市長一樣的怪物。


    無論幾次將其打飛,或是撞壞一堆家具,都會生龍活虎的起身,繼續著攻擊。


    到現在,利奧也厭煩了。


    可畢竟是老人的身體,眼神的朦朧,讓這個重獲新生的猛獸,即便是攻擊,也需要判斷方西。


    三人就這麽慢慢挪動腳步,躲避著老夫人有力,但可預判的攻擊。


    可終究是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裏。


    傑羅姆已經將手伸向了無辜民眾,再耽擱些時間,那就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這樣的狂霸野獸了。


    戈登在閃身躲過一次攻擊後,頭也不迴的緊盯著老夫人。


    “你說9527嗎~”


    迴想起自己想要遺忘的記憶,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戈登的眼裏出現了一絲不忍,可看著老夫人慈祥柔和的臉慢慢變得猙獰,和那不經意瞥見地上屍體時,從雙眸滑下的淚水。


    戈登明白,老夫人正在那具身體裏看著,她親眼看著,自己將陪伴一生的愛人殺死。


    她親眼看著,自己和善一生,最後卻因為善意,將自己送入無邊地獄的罪孽,慢慢將自己包裹。


    可她看不見自己沾滿血跡的手,卻聽得見自己,那充斥著癲狂的笑,以及緩緩將她包裹住的,那令人窒息的惡。


    “就像這位老夫人一樣,9527沒救了。”


    “要想停止他們,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


    戈登不忍的躲過撲殺,趁機把槍從槍套中拿出。


    戈登舉著槍對著老夫人。


    “對不起!”


    最終,在老夫人猛然衝向戈登,看似想要撕碎戈登的撲殺中,戈登扣下了扳機。


    砰!~


    隨著橙黃色的子彈衝入老夫人的額頭,戈登卻沒有感受到猛烈的撞擊,隻感受到老夫人偏離航道的撲殺,就在戈登耳邊,依稀聽見了三個字。


    “謝謝你。”


    隨著肉體撞擊牆壁的響聲,戈登的腦海裏,似乎迴想起了前方老夫人嘴角微微揚起的嘴角,那是現場的狂暴野獸所不具備的溫柔。


    戈登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


    那白芷不曾沾滿一絲血跡的手,卻又是那麽的充滿著罪孽。


    就像送走先前的9527一樣。


    戈登緊緊的握住自己拿槍的手,眼神中滿是對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的懊惱。


    身旁,哈維和利奧見狀眼神對視,唯一能做的,卻也隻是,將手分別放在戈登的肩膀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當一個立誌要守護,保護的人,最後卻親手殺死了自己要保護的人,這對他的打擊,並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解釋的。


    而這樣的困境,也隻能靠他,或是心愛之人的港灣度過。


    戈登帶著小萊迴到了家,現場,隻留下保護現場,並等候巴恩斯趕來的哈維和利奧。


    不同於戈登的不如意,利奧和哈維,卻表現得極其平靜。


    至少,哈維是一個老警察了,在這充斥著黑暗的哥譚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哈維也早就認識了自己將要麵對的一切。


    而利奧,更是從血肉橫飛的戰場上下來的,有仁慈心,但並不是全部。


    而經驗,也是他們相對於戈登,領先的一麵。


    ...


    至於小醜幾人。


    “我的哥哥,歡迎你的蘇醒~”


    “桀哈哈哈!”


    傑羅姆在看見昏迷中的傑羅麥蘇醒過來後下意識跳動的眉間,特意向稻草人討要了為傑羅麥特製的小醜藥劑。


    “我的哥哥,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你將不用再隱藏,向我們展現你最為真實的一麵吧!”


    “桀哈哈哈!”


    沒等傑羅麥反應過來,傑羅姆不講武德的將手上的藥水,盡數噴灑在哥哥傑羅麥的臉上,而傑羅麥就這麽將其盡數吸入。


    隨著傑羅麥想要抗衡身體裏的惡魔,那緊咬的牙關,從身體四處慢慢盤桓而上的經脈,都宛如衝破封印的巨龍,要向那最為龐大的封印,發起最後的衝鋒。


    “噢~”


    當傑羅姆感受到抓住自己脖子的大手後,也終於開心的張開雙臂,任由蘇醒的傑羅麥將自己高高的舉起。


    “我~的哥哥,你終於~~醒了。”


    “這麽~多年,我終於~~~再一次看見你了,桀哈哈哈!”


    傑羅麥在感受到弟弟宛如鋼鐵般觸感的脖頸後,不甘心的將其放下。


    “該死的,你怎麽可能有這麽強的的肌肉。”


    “這,我要怎麽幹掉你!”


    “我的哥哥,我可是最愛你的弟弟。”


    “至於我的身體。”


    傑羅姆毫不在意傑羅麥對自己釋放的殺意,沒有任何防備的說道:“這可是幫助,研究出來,治療你的藥的家夥幹的好事。”


    而也就在這時,傑羅麥看向一旁和弟弟長得一樣的伊恩。


    “怎麽,我昏迷的這幾十年,那個愚蠢的女人,又生出一個愚蠢的弟弟嗎?”


    “這可不是。”


    傑羅姆一把抱住伊恩,走到張揚著嘴角的傑羅麥身旁。


    “這,可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一個曾經的我。”


    “一個迷途的我。”


    至於伊恩,則不耐煩的想要推開傑羅姆的手掌,卻發現傑羅姆的手掌,宛如鋼鐵般挾持著自己。


    伊恩放棄了想要推開傑羅姆的想法,不暢快的說道:“我可是因為你說過,想要讓整個哥譚都充滿笑聲,我才跟著你的。”


    “你到底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就是現在!”


    隨著傑羅姆打開工廠內的燈光,一瓶瓶畫有小醜圖案的瓶子,將傑羅姆幾人圍在中間,而後,便是桀哈哈哈的笑聲,在整個工廠迴蕩。


    “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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