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奧和蓋勒文交上了手。


    可蓋勒文帶給利奧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奇怪。


    雖然早在蓋勒文帶領聖杜馬修會的僧侶,施行對布魯斯的抓捕行動,利奧就和蓋勒文碰上了麵。


    可真真實實的交上手,還是這一次。


    可即便是,蓋勒文擁有堪比一頭牛的力量,在利奧看來,這並沒什麽稀奇的。


    關鍵在於。


    “謝特,這是什麽鬼?”


    利奧看著蓋勒文,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被自己打折的手臂掰直,然後又像一頭猛獸一般撲擊過來。


    而且。


    “你不會累的嗎?”


    即便是利奧,也不是永動機,雖然隻是在防守,和不時的出手打斷,掰斷蓋勒文的手臂。


    可,利奧眼前的蓋勒文,簡直就像是一具天然的殺戮兵器。


    這恐怖的恢複速度,持久的耐力。


    “簡直,就像一個,天生為殺戮而生的兵器。”


    利奧感歎著,閃身躲過蓋勒文揮舞而至的手臂,抬腳一個鞭腿踢在蓋勒文空虛防守的腰間。


    看著蓋勒文剛剛從地上爬起,又飛撲過來的身影,利奧皺著眉頭邁步上前。


    雙手往外送出,右腳往前一踏,抓住蓋勒文揮舞而出的手臂,利奧右肩順勢頂上蓋勒文被拉扯過來的身軀,放開抓住蓋勒文的手。


    “鐵山靠!”


    隨著利奧低喝一聲,蓋勒文當即被一股能頂翻小卡車的力量撞飛。


    然後,蓋勒文又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爬了起來,甚至,對於從鼻翼流出來的鮮血,也隻是伸出手抹了一把,就繼續欺身而上。


    不過,也並不是真的沒有消耗,漸漸的,利奧能感受到,來自蓋勒文的力量,漸漸的弱了下去,可作為在戰場上用命搶吃食長大的人,利奧可不會掉以輕心。


    可誰曾想,在吃了第二記鐵山靠的蓋勒文,在揮灑一地鮮血的同時,借著利奧的這股撞擊力,往外飛了出去。


    等利奧追出巷口,蓋勒文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大街上。


    “不行,讓他逃了~”


    “對了,吉姆咋樣?”


    見此,布魯斯抬起頭,將戈登放在地上。


    “師傅,吉姆隻是昏迷,腦袋上的傷口,也隻是擦破了皮。”


    “現在還未蘇醒,應當是剛剛的撞擊。”


    “我們拿他怎麽辦?”


    “帶迴去嗎?”


    聽布魯斯的好奇,利奧揣摩著下巴。


    倘若是平時,當然是毫不猶豫的就把警員戈登帶迴去療養。


    可現在,戈登可成了過街老鼠,那叫一個人人喊打。


    “帶迴去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警局傳來,說吉姆是個殺害同僚的混蛋。”


    利奧摸著布魯斯的腦袋,就像之前摩挲卡爾的寸頭一樣。


    “可惜~”


    “什麽,可惜什麽?”


    利奧搖搖頭,沒說話。


    自己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找到伊恩,現在也隻是知道了伊恩,貌似成為了哥譚一個黑色份子。


    而卡爾那小王八羔子,居然也自己偷偷的跑出來了,等自己找到伊恩,再去尋你,我倒要你瞧瞧,屁股可不止是兩瓣。


    屁股可還能開花呢!


    街邊,躲在車後的蓋勒文,看著利奧和布魯斯帶上昏迷的戈登離去。


    “該死~”


    “要不是我的神器斷了,你們就該~”


    想到這裏,蓋勒文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又開始剝離出來。


    “那是,一個墳墓?”


    蓋勒文想起了自己曾經見過的那柄武器,埋葬於杜馬家族的陵墓中的,阿澤瑞爾的神劍。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你們很熟悉~”


    “但是,等我拿到聖劍之後,就是淨化你們的時間。”


    ...


    就這樣,西奧·蓋勒文複活的消息,因為那卷錄像帶的泄露而曝出。


    至於,為什麽作為哥譚警局證物的錄像帶會失蹤,這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從奧斯瓦爾德身邊離去的卡爾,也看見了那個新聞,看見了複活的西奧·蓋勒文。


    以及,曾經的光明衛士·吉姆·戈登從黑門監獄叛逃的消息。


    這對卡爾來說,比戈登被警局抓進去的消息還要震驚。


    如果說,警局選擇讓戈登進監獄,是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戈登殺害了平克尼警官。


    這樣的解釋,至少在卡爾看來,是因為證據的缺失而蒙冤入獄,並不會對卡爾的信仰有什麽打擊。


    可越獄呢?


    這對一個剛剛找到人生目標的孩子來說,這不亞於,你當著他的麵,指著打怪獸的奧特曼說:“那個光之巨人是個大壞蛋,怪獸那麽可愛,為什麽要欺負別人?”


    破壞城市的怪獸成了受害者,保護城市的巨人,成了罪人。


    身為警察,卻選擇不相信自己守護的法律,能帶給自己應有的公平。


    這對卡爾來說,就是信仰破碎的感覺。


    更何況,被送進瘋人院的奧斯瓦爾德,因為背上殺害西奧·蓋勒文的罪名所遭受的一切,又是因為什麽?


    卡爾看著電視上播放的,西奧·蓋勒文重生,犯下重大案件的消息,陷入了深度懷疑之中。


    而這,就導致,卡爾放棄了逮捕犯人,讓法庭來為其審判的路。


    “或許,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倘若要管理罪惡的話,卡爾眼前就有可以詢問的人。


    “我需要了解黑暗~”


    卡爾飛快地往迴跑去,找到了剛剛分別不久的奧斯瓦爾德。


    從戈登和哈維的隻言片語中,卡爾知道,奧斯瓦爾德,之前是哥譚市最大黑幫的老大。


    倘若從奧斯瓦爾德口中具體的了解到黑幫的構造,或許,卡爾會有更好的杜絕黑幫的辦法。


    可,奧斯瓦爾德,也不是什麽人都收的。


    “卡爾,為什麽?”


    “因為,我想要改變這一切。”


    卡爾看著奧斯瓦爾德的眼睛,說道:“我是因為犯了一件大錯事才離開家,陰差陽錯間,和尼克到了這裏。”


    “而尼克,也死在了罪犯的手裏。”


    “曾經的我,想要那些該死的罪犯,不再能肆意的害人性命!”


    “你真是一個天真的人,卡爾~”


    奧斯瓦爾德杵著手上的拐杖,打斷卡爾的話說道:“不過,如果你想成為我的手下的話,那就來吧。”


    畢竟,才經過打壓的奧斯瓦爾德,此時的身邊,別說大貓了,就連隻老鼠都找不到。


    對於送上門來的卡爾,有何不可。


    “我們要去幹什麽?”


    “我要去找一隻小老鼠。”


    “而且,我知道,他會去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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