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來了,哥譚!”


    市長大廈前,拉起了警戒線,裏麵有著數十具,拚湊著英文字母,組成一句話的屍體。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個由三具屍體拚湊而起的感歎號,真不知道,那兩個炸裂的西瓜,為什麽沒有彈飛。


    “這些人,都是從樓上被丟下來的。”


    是的,這些人的眼睛都被蒙上了黑色的紗布,手腳被捆住,就連嘴巴都被布條完全堵住。


    就在戈登百思不得其解,和挺著啤酒肚的哈維麵麵相覷的時候,電視新聞台發出一個直播。


    “那是。”戈登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看著那個不可能再出現的人,戈登在心底呐喊道:“法克,為什麽?”


    “一個已經死亡的人,為什麽會再次出現?”


    是的,視頻裏正是已經死去的傑羅姆。


    “噢,開始了嗎?”


    “算了,嘿嘿哈,開始吧。”


    此刻的傑羅姆,正用一柄銀色的左輪槍頂著自己的下顎,露出那張咧到嘴角的傷痕。


    “噢,嘿嘿!”


    “哥譚的大家。”


    “我想了想,我還是離不開你們,所以我專門從地獄裏爬出來了。”


    傑羅姆的大臉都快要湊到屏幕上了,然後又忽地往後退去,露出了身後被綁在椅子上,畫著小醜妝容,卻還看得出害怕的德懷特。


    “嘿嘿,喜歡我的見麵禮嗎?”


    傑羅姆並不在現場,可當聽見傑羅姆笑著指向鏡頭的那根手指,所有人都認定,那個笑得旁若無人的瘋子,指的就是眼前的那句話。


    “桀哈哈哈,我想你們會喜歡的。”


    “那就來看看,我的第二個見麵禮吧。”


    傑羅姆走近鏡頭一陣撥弄,隨著視線放大,整個屏幕內出現的,就隻有傑羅姆,和德懷特的身影。


    “或許你們有些人不希望再看見我,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傑羅姆舉起手上那把銀色的六發左輪,將裏麵的子彈全部倒了出來。


    “怎麽樣,看看是我下地獄,還是我這位愚蠢的先知?”傑羅姆將兩發子彈上膛,隨後一搓,在轉輪的翻轉中,左手一拍,把槍指著冷汗直流的德懷特。


    “桀哈哈哈!”


    聽著傑羅姆的笑聲,德懷特被嚇得閉上眼睛。


    哢!~砰!


    隨著傑羅姆的手掌扣動扳機,槍口火光一閃,血花迸射,德懷特被滾燙的子彈,送入了地獄。


    “噢?”傑羅姆好奇的把眼睛湊到左輪的槍口看著,隨後抱著德懷特那像是睡著的腦袋,湊到鏡頭前。


    “看來這位先知的運氣不太好啊~”


    “桀哈哈哈!”


    傑羅姆笑著將德懷特推開,又把轉輪推出來,重新轉了一次。


    “不像我,我一直以為,我的運氣是最好的!”


    說完話,傑羅姆閉著眼,對自己的腦袋連著開了四槍。


    “看來,我的運氣挺不錯啊!”


    “桀哈哈哈!”


    傑羅姆捂著肚子癲狂的笑了起來。


    砰!


    就在傑羅姆笑得開心,止不住的興奮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傑羅姆看著冒著白煙的槍口,往下一摸,巴掌上沾染著血跡出現在鏡頭前,傑羅姆臉色發白的倒在了地上。


    ...


    “這發生了什麽?”


    “那個怪物,把自己打死了?”


    “那再好不過了。”


    不過,和傑羅姆交過手的戈登知道,那個混蛋是不可能這麽把自己玩死的,這樣,隻不過是想看見某些人失落的神情罷了。


    ...


    “哈!”傑羅姆忽的出現在鏡頭裏,捂著肚子樂的合不攏嘴。


    “被我騙到了吧。


    “桀哈哈哈哈!”


    傑羅姆像是看見了什麽最好玩的事情一樣,手上的左輪也掉在了地上。


    而此時的人們也才發現,剛剛被傑羅姆一槍爆頭的德懷特,他的眼睛也在骨溜溜的轉。


    “不行了,我不行了。”


    “真是太好玩了。”


    傑羅姆笑著笑著,突然神色一變。


    “這才是我的第二份禮物。”


    “我的表演怎麽樣?”


    傑羅姆直起身子,稍微紳士的鞠了一躬,可下一秒,傑羅姆又說道。


    “不好玩了,最後的禮物,我請你們看一場煙花。”


    傑羅姆將德懷特推到鏡頭前,拿下了德懷特嘴裏的布條。


    “謝特,傑羅姆!”


    “你幹什麽,不是說好隻要配合你裝死就行了嗎?”


    “快放開我!”


    德懷特奮力的掙紮著,那孱弱的身體,卻掙脫不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繩子。


    傑羅姆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看著神色激昂的德懷特。


    “你是先知,德懷特。”


    “你知道嗎,笑聲是最具有感染力的東西!”


    “你是哥譚的先知!”


    “你應該為此感到高興,在你之後,會有更多的兄弟姐妹,被我們的笑聲所感染!”


    “桀哈哈哈哈!”


    在德懷特的掙紮下,傑羅姆拉開了德懷特身上的簾子,露出了那個綁著炸彈的計時器。


    “倒計時三分鍾。”


    “然後,砰!~哈哈哈哈哈!”


    傑羅姆給鏡頭做了一個飛吻後,就大笑著離開了,即便是視頻上看不見傑羅姆的身影,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卻仿佛刻在耳邊一樣的持久。


    所有人都盯著那慢慢跳動的計時器,盡管戈登拚盡全力的尋找,可沒有任何線索的他,怎麽可能在倒計時結束之前,找到那個地方。


    戈登最後看著直播,失落的坐在路邊台階。


    “我迴來了,哥譚!”


    “桀哈哈哈!~”


    就在倒計時結束前一秒,計時器停了下來,在發出嗶嗶嗶的提醒聲後,德懷特一個大叫,迎來的卻不是爆炸聲,而是傑羅姆的話。


    “砰!~”


    “桀哈哈哈!”


    “你們是不是都想聽見爆炸聲?”


    “砰!砰!砰!這真是美麗的聲音,不是嗎?”


    戈登看著直播,聽著裏麵就傑羅姆嘲諷似的笑聲,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可直播裏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惜我不想讓你們失望。”


    “所以”


    就在傑羅姆笑著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德懷特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一個激動,倒計時的最後一秒歸零。


    很明顯,那隻是一個錄好的音頻。


    “法克!”


    砰!


    隨著德懷特被火光覆蓋,直播被外力強製中斷。


    但整個哥譚的耳裏,都聽見了那響徹雲端的轟鳴。


    無數的市民走出家門,看見了雲端之上的那朵花,那爆炸之後形成於天空之上的四個大字。


    我迴來了。


    而爆炸地點位於哥譚市郊,為整個哥譚市供電的發電廠發生了爆炸,一時間,哥譚市所有以電運行的係統全部癱瘓。


    然後,傑羅姆安排的小醜大軍,在夜裏引導或主導著每一場犯罪和惡性鬥爭。


    這也導致,雖然沒有了直播,可傑羅姆最後那桀哈哈哈哈的笑聲,彷佛惡魔的低語一般,迴蕩在每個哥譚人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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