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珠深吸一口氣,再抬頭時又是那個善良美好的小白花。


    “對不起,我不知道,要是知道……總之是我的錯,我不該沒有弄清楚情況就……”


    幾句話說完,眼中已經盈滿淚水,要掉不掉的掛在臉上,美人垂淚,讓人看了不由心軟。


    幾個年齡大點的婦人還拿不讚成的目光看著許燕妮,“這位同誌,人家小薑也沒說什麽啊,這事兒也賴不到她頭上,你能不能別這麽咄咄逼人啊!”


    薑明珠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挑釁的衝許燕妮揚了揚下巴,眼中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


    舅媽還在昏迷中,雖然她的傷自己能治,但也必須去醫院,不然,別人還真以為他們是訛人的呢!


    她無意跟這些牆頭草一樣的人逞口舌之爭。


    許燕妮看向郭母,目光冰冷,“今天這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這時蕭祁山抱著王邀月出來了,王邀月已經醒了過來,她虛弱地靠在丈夫身上。


    警衛員把吉普車開了過來,停在了大門外。


    “師長,車來了。”


    郭母見狀也哭鬧著自己腰疼。


    蕭祁山嗬斥道:“夠了!你要是再無理取鬧,休怪我不客氣。不管你找什麽理由,害我愛人摔傷是事實,你抵賴不了的。”


    別以為自己沒看到那老婆子眼裏的算計,真以為裝著受傷就能不用負責任了!


    做夢!


    他好歹是一師之長,讓一個鄉下婦人欺負到門上,如果這種委屈都受了,那他以後就不配當個男人了!


    郭母一個村的來的婦人,在這些女人跟前撒撒潑耍耍賴那是手到擒來,麵對一身肅穆軍裝的蕭祁山她還是有些懼怕的。


    如果兒子知道自己給他闖了這麽大的禍一定會把她送迴鄉下的。


    迴鄉下哪有家屬院好啊!


    她每天什麽都不用幹,吃飽喝足罵罵兒媳婦,再去家屬院裏找人嘮嘮嗑,這日子多美啊!


    她為什麽要來找師長夫人的麻煩啊!


    想到自己的下場,郭母這次是真的痛哭流涕了!


    剛才為薑明珠說話的幾人,看到黑著臉的蕭師長表情也有些訕訕的。


    那個薑明珠幫著郭婆子本來就不對,他們怎麽也鬼迷心竅幫她說起話來了!


    這不是是非不分了嘛!


    許燕妮沒有管這些人心裏的小九九,她走上前去查看舅媽的傷勢,輕聲安慰了幾句舅媽。


    隨後她轉身對著眾人說道:“今天大家都是見證者,這件事的是非曲直一目了然。我希望郭家能給個說法,不然我定會追究到底。”


    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郭母知道這次闖了大禍了,無力的跪坐在地上,有些失魂落魄的。


    她囁嚅著想要狡辯幾句,卻被旁人的眼神製止。


    最後隻能爬起來灰溜溜地離開。


    聽到消息趕迴來的林浩天和蕭沐陽趕迴來時,蕭祁山正要抱著王邀月往吉普車上送。


    “爸,媽怎麽了?”


    蕭沐陽想從父親手裏接過他媽,被蕭祁山躲了過去。


    他還不老,自己媳婦還能抱得動!


    “媳婦,舅媽這是怎麽迴事?”


    林浩天見媳婦臉色不好,輕攬住她的肩無聲安慰。


    許燕妮衝他搖了搖頭,拉著他一起上了車。


    她倒不是擔心舅媽的傷,隻是心疼舅媽受的罪,好端端的受這無妄之災。


    蕭祁山抱著王邀月坐在了前排,沒有那麽多位置,蕭沐陽上了駕駛室。


    許燕妮看著舅舅抱著舅媽窩在前麵小心翼翼的樣子,才知道他們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醫院,醫生迅速為舅媽做了檢查並安排了住院治療。


    由於王邀月傷在腰部,軍區醫院隻能請院裏幾位專家級別的人一起出手了。


    經過一係列詳細且精密的檢查之後,最終得出的結論令人震驚不已——患者腰後的脊椎骨竟然真真切切地摔斷了!


    這一結果仿佛一道晴天霹靂,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蕭祁山饒是再鎮定此刻心緒難平,兩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他緊閉雙眼盡量來緩合心中的情緒。


    “靠”


    蕭沐陽一拳砸在了牆上,頓時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他妄想用身體的痛來緩解心裏的疼痛。


    要知道,脊椎對於人體來說至關重要,它承載著身體的重量、保護著神經中樞,一旦出現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無疑給後續的治療帶來了巨大的挑戰。


    萬一有不測王邀月就要在床上躺一輩子。


    許燕妮守在病床邊,緊緊握著舅媽的手,可能是來迴折騰的原因,王邀月又陷入了昏迷。


    林浩天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舅媽吉人自有天相。”


    許燕妮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這傷對於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可這會兒人多,她沒辦法將自己的謀劃告訴舅舅,隻能讓他們先傷心一會兒吧!


    林浩天不知道燕子為什麽沒有出手救治舅媽,但他一切行動都聽媳婦的,媳婦不說他就不問。


    醫院的醫生安撫的拍了拍蕭祁山的肩膀,歎著氣離開了。


    等病房裏隻有他們幾人時,許燕妮這才將舅舅按在病床上坐下來。


    “舅舅,表哥,你們別擔心,舅媽的傷我能治,”


    “什麽?你能治?那……”


    蕭祁山聞言激動不已,他想問許燕妮剛才為什麽不說,話未出口他就想到了原因。


    他愛人是被人害的才摔到了腰,害她那人剛才還想倒打一耙,想推卸責任呢!


    “我的藥效果太好,舅媽服下就會好,如果讓那老婆子知道了,說不定還真能欺上門來,說我們故意訛人呢!”


    還不待蕭祁山自己想明白,許燕妮便給了他答案。


    蕭祁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還是燕子考慮周全。”


    許燕妮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裏拿出一顆黑色藥丸,遞給蕭祁山,“舅舅,你喂舅媽吃下去。”蕭祁山趕忙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起妻子,把藥丸送入她口中。


    不多時,王邀月緩緩睜開眼睛,隻感覺腰部一陣溫熱,原本劇痛難忍的地方現在隻剩下輕微的酸脹感。


    她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驚喜地發現自己竟已無大礙。


    “老蕭,我,我好了!”


    “燕子,這藥真是神了!”蕭祁山高興得眼眶泛紅。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人推敲響。


    “進來”


    蕭祁山下意識開口。


    門打開,是一個高大黑壯的男人,身後跟著那個胡攪蠻纏的郭母。


    卻沒想到,推開門看到生龍活虎的王邀月。


    “你……你怎麽好了?肯定是假裝受傷騙我們!”郭母叫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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