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事情真相的線索?”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陸朝暖的聲音明顯嚴肅起來。


    她眉頭緊緊皺到一起,似乎並不太想迴憶。但……她陷入牢獄之災這麽多年,她的清白,和事情的真相,始終應該要揭開。


    她這麽想著,於是抬頭看著秦瑾年追問道。


    “為什麽你會覺得這件事跟霍逸然有關係?”


    她跟那個男人認識時間這麽短,在此之前她根本都沒見過霍逸然,時隔七年的事,他又怎麽會知道?


    秦瑾年看出來了她的擔憂,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又怎麽會不了解她呢?正是因為如此,秦瑾年禁不住眉頭皺的更深。


    她的反應是在表明,她在乎那個男人。


    而秦瑾年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她覺得不適。


    “朝暖,我離開這七年內一直在暗中幫你調查著你坐牢的真相,我此次迴來就是為了將這件事的真相找出來,讓你不再背負冤屈。我現在手中掌握的線索表明霍逸然這個男人他和這件事有關係,所以我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如果想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你最好還是離那個男人遠一些。”


    陸朝暖表情複雜,她知道秦瑾年不會欺騙自己,也沒理由隨口編出個理由來汙蔑霍逸然。可是她就是覺得事情不會是跟秦瑾年所調查的那樣可怕,霍逸然也不可能跟他坐牢有關係。


    她不知道怎麽解釋這種擔憂,但是就是有種莫名的信任,她相信那個男人。


    不過她更清楚如果直接跟秦瑾年說出這些話他會有多失望,陸朝暖隻能退而求其之,做出半答應半拒絕的迴應。


    “好,我會配合你一起找尋真相,但是至於離開霍逸然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朝暖!”


    秦瑾年有些急了,看到陸朝暖的這個態度明顯是被那個男人所魅惑,他情急之下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卻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麽勸她。隻能話說到一半,歎息一聲,緩緩應道。


    “好吧,那你好好考慮。我還有事要忙,就先這樣吧,有更多的線索我會找你的。”他有些失望地起身,隨便找了個理由暫時和她分開了。


    他擔心繼續待下去恐怕會因為接受不了她現在的狀態而發生什麽事情。


    陸朝暖見他離開,自己也起身往店門外走去。


    滿懷心思地走在街上,她突然覺得有人在身後跟隨,她走的慢,後麵那人就放慢了腳步,她走的稍微快一些,後麵的人也立刻跟了上來,反正就是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陸朝暖並不太在意這個‘跟蹤狂魔’的存在,自從上次她出事之後,霍逸然就安排了人跟隨她,保護她的安全。


    她沒有理會那個一直跟隨在左右的人,反而一門心思全部放在了思考方才秦瑾年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裏麵。


    秦瑾年不會騙自己。


    這點她是知道的。她產生了巨大的質疑,如果秦瑾年真的沒有騙自己的話,那麽霍逸然跟當年她入獄的事真的有關係嗎?她也不想相信這個想法。因為認識霍逸然這麽久以來,雖然知道他是個冷漠無情的人。


    但是對待自己,他的用心是個人都看得見。


    當年入獄的事即使真的跟他有所關係,陸朝暖也真的難以說服自己去相信。


    她越想越覺得煩惱,秦瑾年消失七年之後突然帶著這種指控歸來,而霍逸然則是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頻頻伸出援手。


    一個是‘逃跑’的青梅竹馬,一個是在危難時候幫助自己的‘恩人’。她應該相信誰?


    陸朝暖有些迷茫了,可是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


    秦瑾年無論如何都不會欺騙自己的,她越想越覺得頭疼,如果自己當年坐牢真的跟霍逸然有關係,那她該如何麵對這個即將和自己結婚的男人?她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若是真的有關係的話,豈不是這次結婚,又是一場陰謀?


    她太認真在思考,沒注意到腳下,絆倒石頭差點摔了一跤,好在在她往前麵倒去的時候,一隻手及時伸出來抓住了她。


    迴頭一看,竟是一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身材彪壯大漢,她知道他就是那個一直暗中保護自己的人,於是笑笑,抱歉地感謝出聲。


    “麻煩你了。”


    “沒事。”大漢開口,聲音很是粗狂。扶起女人站穩之後,他準備走迴到正常的距離繼續保護她。


    “陸小姐,請注意自己的安全。”在走之前,他沒忘記叮囑這句話。


    陸朝暖覺得這樣麻煩人家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幹脆決定不想了,先迴家。


    渾渾噩噩到家,看到書房裏的門虛掩著,她知道霍逸然已經迴來了。


    想到方才在公司跟他的約定,她敲門走進去,不好意思地看著他,說道:“我……”


    “你去哪裏了。”霍逸然開口,聲音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極度淡然的語氣也聽不出來他是不是生氣了。


    陸朝暖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不敢認錯的孩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來讓霍逸然不再突然對她這麽漠然。


    “我,我突然有點事所以離開了。”


    “不打招唿。”


    霍逸然忙著處理手上的工作,語氣帶著些許冷漠在她的話裏加上了一句。


    陸朝暖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似乎更尷尬了,本來想避重就輕地隨口解釋一下敷衍過去,結果她忘了霍逸然是個注重細節的男人。


    也是個不喜歡被人放鴿子的總裁。她現在才知道犯了大錯,想解釋想說對不起,但男人沒給她機會。


    “婚紗店老板方才來了電話,你預約試婚紗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


    霍逸然十分淡然地說著這句話,表麵上看上去表情默然,實際上心底裏卻有些生氣的,但他並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把情緒掛在臉上的人,他隱藏的很好,也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你自己先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忙。”


    他仍舊頭也沒抬,將注意力全部鎖定在工作上。陸朝暖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不過是在生悶氣。


    既然他都不願意開口,她也不好意思去挑明了自找罪受。


    識趣地哦了一聲轉身離去。


    霍逸然的漠然和不重視讓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不過她更在意的,還是那件事,如果霍逸然真的有參與進來,那麽她更希望霍逸然以後就用這個態度對待她,別給她太多假象的希望,免得到時候跌入懸崖的時候。


    她怕她會因此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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