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魯韶輝怎麽交涉,都不行,這裏的人就是不讓進去。


    看到這個情況,王萱低聲對魯韶輝說了幾句話,魯韶輝點了點頭。


    魯韶輝和鄭成功他們幾個繼續和保安在交涉,而王萱已經悄悄地溜到了賓館的後麵。這個賓館是一個老式建築,一個大院子,後麵有一棟是主樓,兩邊兩棟小樓,主要的客房是在後麵的那棟主樓上。


    在賓館的後麵,不僅有一道圍牆,整個賓館的後窗戶也都安上了防盜網,也就是說,要想從窗戶這裏跳樓是不可能的,從窗戶外麵進去,更是不可能的。


    本來,王萱是想從後麵找一個位置鑽進去。看到這裏,王萱知道不可能了。可是,他們不讓進,現在巡視組和專案組又沒有拿到上級的手續,不能硬闖,這可怎麽辦?


    就在這時,王萱看到一輛噴著洗滌床單被罩字跡的廂式貨車開了過來。


    王萱在賓館後麵的路上攔住了這輛車,問司機:“師傅,你們這是往賓館裏麵送東西的嗎?”


    司機迴答:“沒錯,我們是專門為賓館洗被單浴巾的商家,獨山市有一半的賓館的床單被罩和枕套、浴巾等都是我們洗的,我們是這裏的老客戶,每天來收一次,同時把洗好的送迴來。”


    王萱問:“你們往裏麵送這些東西,他們不檢查嗎?”


    司機道:“每天都來,看門的都認識了,有時候檢查,有時候不檢查。姑娘,你問這做什麽?”


    王萱從小背包裏拿出兩千塊錢遞給了司機:“師傅,能不能把我藏在你這廂式貨車的被單裏麵把我帶進院子裏去呀?”


    司機有點警覺了:“你想幹什麽?我可是知道這家賓館被市紀委給包租了的,任何人都不讓進去,你是想讓我犯錯誤,弄不好我會被拘留的。”


    王萱不兜圈子:“既然是這樣,那我告訴你,我是中紀委巡視組的,有人舉報這裏麵在製造冤假錯案,我想進去,他們防備的很嚴,這才求你幫忙的。”


    王萱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了司機。


    這名司機看完之後還給了王萱。他想了一下,說道:“說實話,我也知道獨山市有一些人為了整人搞栽贓陷害,我小舅子就是被人設套整下來的,這個洗滌公司就是我小舅子從局長的位置上被人整下來後開起來的,我是給他負責接送洗滌物品的。說實話,我也恨那些玩權術的人,既然你是搞暗查的,要不這樣,我車上有一套白大褂,就是送貨人穿的,你穿上這身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估計一般人發現不了,你就說是老丁,丁稼軒安排你今天送貨的,我呢,就從大門走進去,看大門的我熟悉,我編個瞎話就進去了。如果我把你放到後麵被單裏麵,一旦被他們查出來,就麻煩了。”


    王萱表示感謝:“好,那我多謝了,這個費用你拿著,這樣我也求個心理平衡,不然的話,你幫了我,我會過意不去的。”


    司機也不再推辭,接過錢裝進了口袋裏。讓王萱穿戴好以後,但看到王萱的小背包在後麵太顯眼了,王萱把它放到了胸前,用白大褂遮蓋阻攔了,伺機就讓她開著車進去了。那個看門的保安隻顧和魯韶輝幾個人爭論,看了一眼是送洗滌物品的,看都沒看,抬杆讓車開進去了。


    王萱把車停好後,賓館裏的服務員就來卸東西,然後把已經準備好的換下來的床單被罩之類的東西,弄成了幾個大包,裝到了車上。


    王萱趁機來到草席間,在白大褂的外麵又套上了清潔工的衣服。同時,她把白色帽子裝進衣兜,戴上了藍色的清潔工的帽子。然後拿著一個拖把上了樓,在走廊裏拖起地來。


    她其實根本無心去拖地,就是在一層一層的尋找東方良給關在那個屋子裏了。


    當她來到三樓最東頭的時候,突然聽到屋內一聲慘叫,並伴隨著叫罵聲:“王八蛋,你就是把老子弄死,老子也絕不會承認受過賄,你們栽贓陷害我,你們不得好死!”這聲音是東方良的。


    接著就聽見一陣劈劈啪啪的皮鞭和棍棒的打擊聲,伴隨著東方良淒慘的呻吟。


    王萱握著拖把的手禁不住發抖。就在這時,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我說你那個清潔工,我們已經給你們說過的,審查工作期間是不允許你們來清掃的,這個區域是禁區,你難道不知道嗎?還不給我快滾!”


    王萱假裝要離開,走到這個工作人員身邊的時候,猛然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那個人被點中了穴位,站在那裏不會動了。王萱索性丟掉了拖把,來到門口,啪啪啪,拍起了門。


    房門開了,一個人伸出頭來:“誰呀?不知道這裏在審問人嗎?”


    王萱趁機拉開房門就進了屋,不做任何解釋。


    那個人在後麵還在追問:“你誰呀,你怎麽進來的?趕快出去,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萱也不說話,看到屋內幾個人把東方良綁在一個架子上,旁邊有幾種刑具。東方良已經被打昏了,一個人弄了一盤子冷水從他的頭上澆了下去。


    東方良被冷水激醒了,咳嗽了一聲,嘴裏咳出一口鮮血。


    有兩個人看到有生人進來,還問:“誰把門的,這人是誰,怎麽進來的?”說著,幾個人就要把王萱圍起來。


    這時候,王萱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動起了手,一陣猛打。把屋裏那幾個審問者全部打倒在地,並點了他們的穴位。


    王萱趕緊解開了繩子,把東方良從架子上放了下來。


    東方良這時候已經身體發燙,他認出了是王萱來救他了,這樣一放鬆,直接又昏迷了過去。


    王萱脫掉了清潔工費外衣,去掉了清潔工的帽子,把白色的帽子戴在了頭上,然後背起東方良就走。


    三樓的人已經被控製,沒有遇到阻礙,到了二樓,一個人問道:“你是誰,把人背到哪裏去?”


    王萱應道:“我是醫生,接到120電話過來的,你沒看到人已經不行了嗎?快閃開!”


    那個人不知道咋迴事:“誰打的120?這裏允許120的人進來嗎?”


    就在他疑惑之間,王萱已經背著東方良來到一樓,一樓大廳裏的值班人員一看一個穿白大褂的女子背著一個人下來了,發現這個被背在女子身上的男子昏迷不醒,渾身是血,剛要問咋迴事,可突然看到王萱的一雙眼睛,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他這邊還在迴想這個女子是誰,王萱已經背著東方良走到了賓館大門口,看們的保安還在與魯韶輝、鄭成功鬥嘴:“你們要非進去不可的話,給幾位領導打電話,隻要他們一個電話,我就讓你們進去。”


    看門保安還在鬥嘴,看到王萱背著一個人從裏麵出來了,看樣子,這個男子生命很危險的樣子。


    王萱來到門口對保安說:“快開門,這個人要死了,再不救就來不及了。”保安下意識地摁了一下遙控開關,王萱隨即走了出去。等保安突然想起來,這個背著人出去的人是誰還沒問呢,可王萱已經把東方良放到了出租車上,葛小冇這時候學的非常靈活,二話不說,開車就跑。跑了一段路才問:“咱們去哪裏?”


    王萱道:“去宛城賓館。”


    王萱不是沒想過去醫院立即給東方良看病,可她知道,東方良是自己從獨山市紀委手中搶出來的,如果去了醫院,肯定還會節外生枝。把東方良放到賓館,自己可以先給他搶救過來,然後再找醫生過來給他送藥。


    鄭成功和魯韶輝幾個人看到了背著東方良的人是王萱,在王萱乘坐出租車走後,也不再和保安理論了,直接都走了。那個真正的送床單被罩的司機也看到王萱背個人走了,就直接走進保安室,給保安一盒煙,假意聊天,來掩蓋自己是從外麵進來的情況。二人聊了一會,司機說道:“我得把東西拉迴去了。”進到大院去開車,保安迷糊了半天:“我咋感覺這送貨司機是從外麵走進來的?可不對啊,我看到他的車進了大院,他怎麽能會是從外麵進來的呢?我看錯了,或者說我迷糊了。”


    王萱迴到宛城賓館,在一棟別墅裏,把東方良放了下來,讓在家的一個男的把東方良身上的濕衣服全部脫下來,把暖氣溫度調到了二十多度。然後取下銀針給東方良紮了起來。


    然後從小背包裏尋找藥瓶,可惜,自己帶的藥物隻有對外傷有用的,就給東方良被打傷的皮肉上麵抹上了藥。可內服藥沒有。


    王萱拿起紙筆開了一些藥,還有注射器、打吊瓶的針頭、棉紗膠布之類的醫用材料,讓剛剛迴來的鄭成功開車去藥店購買。


    王萱這邊剛拔下銀針,鄭成功就迴來了。王萱給東方良服了藥,又給他吊上了點滴。


    點滴吊上半個多小時後,鑒於王萱的針灸和藥物的作用,加上屋內的環境比較舒適,東方良的高燒退了下去,人也醒了。


    他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多謝王組長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有可能死在那裏了,還有可能連屍體都不會被找到。”


    王萱問:“這到底是咋迴事?”


    東方良咬牙切齒:“這幫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他們給我栽贓陷害,說我收了別人五十萬賄賂,這錢打到了我的銀行卡上了,可我壓根就不知道這迴事。你雖然把我救迴來了,命是保住了,可他們會把我一擼到底,還會按受賄罪判我的刑,陰險啊。”


    王萱問:“陷害你的人是誰?”


    東方良道:“你絕對想不到,她是……”。


    東方良說出這個人的背景和名字,王萱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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