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道:“我叫尤蓉蓉,是獨山市政府機要室的一名工作人員,我是三年前在一次國慶節出去旅遊的時候遇到了幾個人,他們請我吃飯,給我很多好處,後來假期過後,他們就直接來到了獨山市找我,他們掌握了我和獨山市法院副院長胡金生是情人關係後,拿這個要挾我,還偷拍了兩次我和胡金生的床照,偷錄了我和胡金生在床上的視頻,我怕他們在網上公布這個,就不得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辦事。他們知道我在市府機要局,讓我每次幫他們拍一些重要的文件,每次都給我錢。就是這個情況,我接受懲罰,我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本來,今天我正好好的上班,胡金生給我打電話說有緊急的事情,讓我到這裏來,沒想到他是想讓我和他一起出逃,我想著自己替那些人偷拍了不少的文件了,早晚會被抓,既然胡金生讓和他一起跑,這正合我意,就同意了,我倆正在收拾現金和貴重物品,你們就來了。”


    眾人一聽,明白了是怎麽迴事。師承印二話沒說,直接給尤蓉蓉戴上了手銬。


    尤蓉蓉的話把胡金生也嚇了一跳,弄了半天,自己的情人竟然是一個間諜。


    就在胡金生震驚之時,王萱一把把胡金生提了起來:“胡金生,你呢,和一個間諜成情人關係,枉法裁判51個案子,今天又在法院對抗巡視組,我現在向你傳達中紀委專案組的意見,對胡金生提級辦理,直接交由中紀委專案組雙規,我不僅是巡視組小組長,也是專案組的成員,現在,對你采取雙規措施。”


    胡金生徹底蔫了,但他還抱著一絲希望,這個希望來自於市委書記朱飛東和市長邢抓綱,胡金生認為,自己這麽判案,是根據朱飛東和邢抓綱的指示才這麽做的,當然,自己從中沒少拿開發商的錢,但說到底自己按照市領導的意思做事,市裏領導不能不管自己。


    心裏有了這個想法,胡金生說道:“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我不過是執行市委市政府領導的指示。”


    王萱問:“你說的領導指示,是誰給你的指示?有沒有書麵的文件或者電話錄音,亦或是微信聊天記錄之類的證據?”


    胡金生搖了搖頭:“沒有,哪個領導給下屬暗中授意的事情會讓下屬留下把柄?但我確實隻是執行者。”


    王萱道:“這個問題迴頭再說,現在,你告訴我你這屋子裏存了多少現金和貴重物品?”


    胡金生看了一下自己已經裝好的幾個編織袋,這錢就在眼前,抵賴不掉的,隻好如實說道:“這裏的現金有兩千一百萬,金條15根。”


    王萱問:“這些錢的來曆你能說清楚嗎?”


    胡金生道:“能,我都留有記錄,誰找我辦事,我講究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不能遺漏任何的求助者,要不然的話, 可能因為收了人家的錢沒給人家辦事,會翻船的。現在的人,隻要你給他把事辦了,他認為送錢是理所應當的,就不會說什麽。就是不能誆騙別人的錢。我可以誠懇地說,我沒有欺騙過任何人。”


    鄭成功聽到這話,氣笑了:“還真是振振有詞啊,這種奇談怪論你也能說出口?貪贓枉法,你還有理了?”


    胡金生道:“成王敗寇,我被你們查到了,那我隻好認栽,比我貪腐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他們怎麽不被你們抓?還不是因為我的官小,好收拾。有能耐你們去把市裏省裏的那些人都抓了,我心裏才平衡。”


    王萱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不管官職高低,隻要踩踏了國家的紅線,一個也跑不了,隻是誰在前誰在後的問題。你就不要心裏不平衡了,如果你有線索或者證據,舉報給我們,到時候對你處罰的時候可以寬大一些。”


    說完,王萱又給全新國打了個電話,匯報了胡金生有一個隱蔽住房,裏麵存放有兩千萬現金和15根金條,問怎麽處理。


    全新國指示,通知銀行,把錢全部存到中紀委的賬戶裏,金條帶迴來。給胡金生寫個收條。


    就這樣,胡金生和尤蓉蓉被帶走了。


    胡金生就這樣落馬了。


    迴到賓館別墅,王萱把銀行存款單交給了全新國:“叔,這一次,我們雙豐收了。如果,我說的是如果,獨山市的貪腐人員被我們查出來後,至少得有十個億以上的資金被收繳。”


    全新國道:“小萱,這裏就你和成功在,我給你們倆說,獨山別墅事件絕對不是小事情,接下來,我們要采取剝繭抽絲的方式,一個個地拿下,到最後,包在裏麵的蟲自然就亮出來了。但這次的任務很重,前六次都沒有拿下的利益集團,這一次必須拿下,當然也會有很多危險,記住,這是正義與邪惡的致命較量。你們按照計劃繼續進行吧,我記著給你倆分配的任務還有一個沒完成,等這個完成後,我再給你們新的任務。”


    吃過了晚飯,王萱和鄭成功商量:“鄭大哥,我覺得下一個對象齊亮亮會比胡金生還難纏,我們要不要繼續在夜間行動啊。”


    鄭成功道:“組長,我說過了,一切聽你的安排。”


    王萱道:“我先打幾個電話,叫兩個人過來一起吃個飯,然後再確定晚上如何行動。”


    說完,王萱給林華生律師打了一個電話,又給程鴻飛律師打了一個電話,請他們到宛城賓館二樓包廂吃飯。


    給這倆人打了電話後,王萱又給班霞打了個電話,然後給東方良打了個電話,給出租車司機打了個電話。


    這幾個人是王萱認為比較靠得住的人,又是有可能知曉齊亮亮事情的人。


    晚上七點,王萱和鄭成功在賓館二樓百花廳招待東方良、班霞、林華生、程鴻飛、葛小冇幾個人。


    這幾個來自不同方向的人一開始都不敢說話,特別是東方良在場,林華生和程鴻飛是認識他的,都怕說了不該說的會被傳到市局領導耳朵裏,班霞作為一個普通警察麵對副處級的東方良自然也有壓力。葛小冇更不用說了,他就一個出租車司機,和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在一起,也覺得有點自卑。


    倒是東方良打破了這個局麵:“你們幾個不要局促,不要以為我在這裏,就該說的話也不敢說了,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們,既然王組長把我叫過來和你們在一起,那就說明我們是有共同語言的,是有可以互相交流的話題的,這裏不分職業,不分地位,這裏我們都是王組長的朋友,就敞開了說吧。我帶個頭,免得你們擔心。王組長,你有什麽想知道的,你就問我吧。”


    王萱道:“好,既然東方大哥這麽說了,大家就放下戒心,我是請大家來幫忙的,也是想和大家一起交流情況的。知道什麽就說什麽,記住一句話,為了公平正義,我們才坐到一起的。下麵我問東方大哥一個事,齊亮亮在你們局裏是副局長,被臥龍區區長趙東紅舉報,在臥龍區刑拘了12名舉報違規別墅的村民,還把蒯新房、趙誌高等帶有黑惡色彩的開發商涉黑案卷宗 16冊銷毀,充當保護傘,對這個,你知道多少?”


    東方良道:“趙東紅知道的還是太少了,我這裏給你說,齊亮亮確實下令銷毀開發商涉黑案卷宗16冊,還包括毆打村民、強拆民房的視頻證據。這個,我的一個手下跟著齊亮亮幫過這個忙,偷偷地留下了視頻證據,都在我手裏保存著。”


    “除此之外,齊亮亮還利用用公安數據係統刪除了132名農民工的暫住登記記錄,切斷其作為證人的法律身份。還在上幾次的督察組來這裏調查的時候,受市裏領導的授意,成立‘安保組’,對督察組進行手機定位和行程跟蹤,給別墅區開發商通風報信。這些我也有證據。”


    “還有,齊亮亮安排人在督察組駐地周邊架設偽基站,阻斷督察組與京都的視頻會議信號。這個我也有證據。”


    “還有,齊亮亮安排臥龍區公安分局以尋釁滋事的罪名拘留 11名舉報村民,最長羈押37天,這個臥龍分局都有檔案。還安排宛城分局對拍攝別墅群的村民以‘散布虛假信息危害公共安全’的名義,刑拘村民15日,這些也都有檔案可查。”


    “除了這些之外,在齊亮亮的關照下,很多涉黑案件壓案不查,對對開發商保安隊砍傷村民、打砸車輛等23起報案不予立案。最有影響的一個例子,開發商的保安隊因為一個姓王的農民工給開發商討要工錢,被當街砍斷了手臂,結果,在齊亮亮的協調下,安排派出所所長李自有收了50萬好處費後以‘治安調解’的方式結了案。這個,找到受害人看一下調解書就行了。”


    “還有一個更為嚴重的事實,齊亮亮通過公安‘反詐專用賬戶’將開發商 4.3億元贓款分批轉至香港殼公司;讓別人,這個人是誰我不能告訴你們,偽造‘追贓需要’文件,將資金匯入其親屬控製的離岸賬戶。”


    幾個人聽到這裏,不禁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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