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晴的態度很冷峻,這讓趙元等人很是摸不著頭腦。


    王萱為了不給他們糾纏,就對穆雨晴說:“咱們走吧。”


    二人起身,根本不搭理趙元幾人。


    看著兩個女孩走了,趙元審問紀留魁:“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企圖搞什麽小動作,你一個農民,要想和一個副縣長較真,你覺得能贏得了嗎?”


    紀留魁不理他們,拿起掃帚開始掃地,蕩起的塵土在屋內飛揚,那幾個人趕緊躲避,被紀留魁的掃帚趕出了屋子。


    趙元很是生氣,說道:“那倆女孩子不像是大學生,開一輛外地牌照的車子,這輛車的價值幾十萬,一個學生開這麽好的車去上學,你們信嗎?”


    幾個人也覺得趙元說的有道理,有人問:“是值得懷疑,不過,就他們這個年齡段,不是學生又能是什麽人?頂多就是個富二代,還不是我們當地的,聽口音就知道了。不足為慮。”


    王萱和穆雨晴開車去了汝寧縣交警大隊。


    聽到有人點名找於鵬和張拴舉,值班的交警問:“你們找他們有什麽事情?”


    王萱道:“我們找他問一個事情。”


    值班人員說:“他們出警了。在王府路與勝利路交叉口處理一起交通事故。不知道什麽時間能迴來。”


    王萱二人就開車離開交警隊,去了於鵬二人出警的現場。


    找了個地方停車,王萱二人就來到事故現場。這是一個一般交通事故,是一輛麵包車和一輛電動三輪車相碰了,因為電動三輪車闖了紅燈,開車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


    但是,老太太躺在地上就是不起來,麵包車按說沒有責任,但老太太的家人就是不讓他走,非要他去給老太太看病不可。麵包車司機認為自己正常行駛,沒有違規,是老太太硬闖紅燈導致的後果。


    於鵬一看這種情況沒法處理了,雖然是老太太的全責,但如果老太太因為碰車受了傷,如果自己不給老太太護理,那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就站在一邊看兩家人在那裏吵架。


    王萱來到老太太跟前,查看了一下,發現老太太並沒有受傷,覺得這個老太太有訛人的嫌疑。


    王萱說道:“你們這樣吧,把老太太送醫院檢查一下,如果因為麵包車和他的三輪相碰引起了傷情,按照責任劃分,進行處理,如果老人家沒有受傷,那看病的錢由你們自己出。怎麽樣?”


    老太太的兒子有五十多歲,聽了王萱的話,不願意了:“你怎麽這麽說話?這跟你有關係嗎?你裝什麽大尾巴狼!”


    王萱拿出自己的行醫證,說道:“我是一名醫生,可以看出來大致情況,如果你們不願意去醫院檢查,又不讓人家走,堵在這個十字路口,影響交通,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老太太的孫子有二十四五歲,手臂上紋著紋身,來到王萱跟前,張口就罵:“你個騷比妮子,人家交警都還沒說話呢,你憑啥這麽說?今天要是不賠錢,麵包車就別想走!”


    穆雨晴聽不下去了:“有事說事,你憑什麽罵人?就因為你奶奶年齡大了,闖紅燈就合法了嗎?你們不去醫院檢查就給人家要錢,依據是什麽?這裏是十字路口,不是你家門口,不抓緊疏通道路,怎麽,你們還想在這裏鬧事不成?”


    那個年輕人張口就罵:“一個騷比妮子出來不說,他媽的又出來一個浪逼貨,老子今天還就打你了,我看你能怎麽樣?”這個紋身青年仗著自己一米八幾的個頭,抬手對著穆雨晴就是一巴掌。穆雨晴躲了過去,警告道:“不要再動手打人,如果不聽勸告,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個紋身青年以為穆雨晴害怕了,繼續動手打穆雨晴,穆雨晴繼續躲閃。王萱把這一切全都錄了下來。周圍的群眾看不下去了,有人說:“這個小夥子也太不像話了,人家就是勸你們一下,為的是疏導交通,你又打又罵的,太不像話了。”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那個說話的男子就捅,被穆雨晴一把攥著了手腕,從於鵬的腰間取出手銬,哢嚓一聲,給他戴上了。


    於鵬傻眼了,這女孩的速度也太快了,可這副手銬是自己的,被人給別人戴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穆雨晴拉起紋身青年:“跟我去派出所吧,大庭廣眾之下持兇器捅人,這還是什麽行為,你應該知道的。”


    於鵬要索要自己的手銬:“你怎麽把我的銬子戴別人手上了?”


    王萱反問:“怎麽?你想讓戴到你手上嗎?作為警察,你不好好處理交通事故,卻站在一邊任憑違規者囂張跋扈,你們盡到責任了嗎?”


    穆雨晴推著紋身青年就走,地上的老太太這時候也不再裝了,爬起來就追:“你不能把我孫子帶走,給我站住。”


    老太太的速度比常人還快,讓一旁圍觀的群眾哄地一下笑了出來:“老太太沒毛病呀?不訛人了呀?”


    王萱叫住了穆雨晴:“停一下,我打過110了,讓他們來處理吧。”


    老太太的兒子一看自己的母親跑的很快,去追被穆雨晴帶出很遠的兒子,知道裝不下去了。開起老太太的三輪車就離開了十字路口,追到老太太跟前:“媽,你先迴去吧,這裏的事情你別管了。”


    麵包車司機看那個老太太的車離開了,也不再說什麽,自己開上車離開了。於鵬和張拴舉根本就不管不問。


    幾分鍾後,這裏的交通恢複了,於鵬和張拴舉就要離開現場,被王萱攔住了:“你二位請留步,我有一事想問問你們。”


    於鵬問道:“什麽事情?”


    王萱直接入題:“我問一下,去年三月份,你倆處理的東閘鎮紀留魁老婆曹鳳蘭被副縣長酒後駕車撞死一案,你們現在查的怎麽樣了?不會就這麽的不了了之吧?”


    於鵬一聽是這事,反問:“你們是幹什麽的?問這個幹什麽?”


    穆雨晴道:“我們就是老百姓中的一員,不論我們是誰,既然問道這件事情,就是和紀留魁一家有關係的,你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於鵬蠻橫地說:“我給你們解釋不著。”說完直接走了。


    看到這種情況,王萱沒再采取其他措施,許留義已經給她敲過警鍾,不能再那樣做了。於是,王萱就和穆雨晴一起迴到了中天市北城新區的別墅裏。


    王萱把紀留魁老婆被撞死的情況寫了一個一千多字的文章,配上了紀留魁提供的那個視頻,發給了楊青霞:“師父,還得麻煩您,讓媒體圈的朋友幫個忙,把我給你發的這個文章和視頻在網絡上發出來。”


    楊青霞道:“可以的,不過,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該培養自己的人脈關係了,那些媒體圈的朋友你自己可以發展了。”


    說到做到,楊青霞很快就辦完了這件事。


    晚上,網上一篇取名《汝寧縣副縣長酒後駕車撞死人,一年半時間交警不查》的文章很快瘋傳,很多人還把視頻下載到了自己的手機上,並在微信朋友圈裏相互轉發。特別是汝寧縣的老百姓,轉發之後,還在後麵罵趙德璞缺德不靠譜,又罵交警於鵬和張拴舉為了巴結領導嚴重瀆職,玩忽職守。


    當晚,趙德璞就被人挖了出來,有人說趙德璞包養了一個情人,還是個女大學生,連名字都說出來了。還有人把趙德璞的祖宗幾代都是做什麽的在評論裏說了出來。更有甚者,有人直接扒出來了,趙德璞原名叫趙相如,是頂替同村的一個人上的大學,為了給人家換個戶口,讓人家叫自己的名字,還跑到派出所幫人家改名字。真是天下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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