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肖飛燕、肖雲燕姐妹天還沒亮就已經知道了張義強等人被抓,黑監獄被查,毒品被收繳的消息。這倆姐妹連夜聯係趙強、單成詢問為什麽突然端掉了他們在許陵區電商工業園區商貿公司,趙強和單成都說不知道這個事情,等他們問問再說。


    要說這件事情,一開始王挺秀交代給梅俊嶺後,沒有再和其他人說這事,梅俊嶺怕走漏了風聲,在抽調了五十多名人員後,就收繳了他們的手機,當時是出於保密狀態進行的。但等到任務完成,把人都帶到局裏後,其他值班人員得到了消息,才有人給單成和趙強泄露消息,肖飛燕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肖飛燕剛問過,才有人向他們偷偷匯報。


    趙強聽後,很是惱怒,這麽大的行動,王挺秀竟然沒有給他打一個招唿,雖然王挺秀和趙強都是副廳級,但趙強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分管政法工作,他認為,在他分管的工作層麵上,有這麽大的行動竟然不給他匯報,是王挺秀眼裏沒有他,就把這事給肖飛燕說了一下:“我剛剛問了,是王挺秀安排梅俊嶺偷偷行動的,連單成這個刑警支隊長竟然都不知道,看起來他們是針對你們,這件事情恐怕不好處理,再說了,人家拿到了真憑實據,你想把這事抹平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是把責任推給別人,你們不知情,最好讓那個背鍋的人閉上嘴才行。”


    肖飛燕就給趙強說:“你現在到燕歸樓,我們商量一下。”


    燕歸樓是肖飛燕、肖雲燕自己的產業,是一家專門招待有權有錢人的地方,這裏麵的服務員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服務項目可以與花海洗浴城相比。這裏既是賓館也是飯店,其性質和某地那些年出現的紅樓是一樣的。


    趙強起床,天不亮就開車就趕到了燕歸樓,肖飛燕、肖雲燕姐妹倆竟然讓他直接到七樓雙飛燕總統套房裏。


    趙強剛一進去,肖飛燕就把房門關上了。姊妹倆竟然寬衣解帶,脫了個一絲不掛,這兩女子的行為讓趙強不僅咽了一口唾沫,喉結咕咚響了一下。趙強明白了肖飛燕姊妹倆想幹什麽,也就脫掉了衣服和她們滾到了床上。


    一陣下來,趙強很愜意地摟住肖飛燕和肖雲燕問:“說吧,你倆想讓我做什麽?”


    平時,肖飛燕姊妹倆沒少給趙強送錢,每年至少給個二三百萬,趙強這幾年沒少替她們平事,但這一次不一樣了,這個事情既然連趙強都不知道,就說明有人是針對她們而來。必須抓住趙強和花進堂這兩個大佬。以前,肖飛燕姐妹倆就和花進堂關係很曖昧,沒少在這個燕歸樓裏媾和,這個趙強是知道的。但這一次不行了,她們給花進堂說了商貿公司被端掉的事情後,花進堂告訴他們,這件事情最好讓趙強出麵,趙強會找自己商量的。


    肖飛燕這才下了本錢,不惜用身體來給趙強加深一步“友誼”。當肖飛燕姐妹把趙強伺候完了,才向他提要求:“我倆遇到坎了,需要你這個掌管公檢法的人給我們幫忙。”就把花進堂說的這件事情讓趙強出麵最合適的話說了出來。


    趙強本來就是花進堂的死黨,就當著肖飛燕、肖雲燕的麵給花進堂打了一個私密電話:“老大,燕子的事情,你想讓我怎麽辦?”


    花進堂這個時候在家裏根本睡不著了,雖然他是隱陽市最大的官,但王挺秀端掉了肖飛燕的商貿公司這件事,他沒法直接問王挺秀,王挺秀既然敢這麽幹,肯定是受到了上麵的指令,要不然的話,就憑王挺秀這個職位,斷不敢瞞著自己擅自行動。他想的不是別的,他在想一旦肖飛燕姐妹被抓的話,自己會不會被帶出來,她們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隻有肖氏姐妹安全了,自己才是最安全的。聽到了趙強這麽直接的問自己,花進堂也幹脆說:“這件事情不能擴大了,你想辦法把事情縮小在那幾個被抓的人範圍之內,就算是讓他們閉嘴也不能讓他們亂說。這是其一,另外,你安排好這些事,等上班後,你叫上單成到我辦公室裏商量點事情。”


    趙強又問:“那上次你給我用過的那個東西,這一次還可以用嗎?”


    花進堂沒好氣地說:“你說呢?你不明白輕重緩急嗎?為了你我的安全,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上次不也是不了了之了?”


    趙強說了聲:“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就和肖飛燕、肖雲燕商量:“這件事,我安排人去給你們辦,但可能會有風險,一旦我安排的人暴露了,他隻有自己滅口才行,所以,你們必須給人家準備好補償,不然的話,人家拿著生命去冒險,不好說啊。”


    肖飛燕問道:“二百萬行嗎?”


    趙強道:“先給他們這麽多吧,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就這樣,趙強離開燕歸樓後,就給單成打了個電話:“那些參與辦案的五十多人裏麵,有沒有你的人?”


    單成道:“我剛剛打聽過參與人員都有誰了,裏麵有四五個我的人,他們平時很注意分寸,平時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實際上私底下我們都很鐵。說吧,趙書記想讓我做什麽?”


    趙強說:“讓這幾個人想辦法給被抓的人捎個信,口要緊,最後誰死了就把一切推到誰身上。讓他們把握一下張義強這夥人中,誰適合當替罪羊,就讓他滅口。還和上次一樣,這次先給他們倆大數,讓他們做幹淨點,別被人發現了。東西在我這裏,你過來拿吧。天一亮就來不及了。”


    單成開車來到趙強家的小區大門外,從趙強手中拿到了東西,給申東陽打了個電話,申東陽這一次也參加了行動,他畢竟是刑警支隊的副隊長,但在收繳手機的時候,他帶的是兩部,把其中一部交了上去,另一部小手機隱藏了起來。


    感覺到手機在褲兜裏震動,申東陽就假借上廁所接聽了單成的電話,然後在市局大門口從單成手裏拿到了東西。看門的保安認識單成和申東陽,知道他們是刑警支隊的兩個頭頭,但不知道今晚的行動都有誰參加了,隻想著這倆人肯定會參與的,就沒有在意他們的接觸。


    申東陽自己不能親自下手,就找到了他和單成私下培養的鐵杆,把他們逐個叫到一邊安排了一下,並把單成給的東西給了一個名叫甘心願的警察,並安排他抓緊實施。


    這個甘心願也是審問人員之一,就趁別人不注意,利用審問的機會,給胡國說道:“燕姐說了,這件事情,你必須背鍋,他不會虧待你的家人,如果你不聽,最後你也是個死。”


    胡國知道自己吸毒還參與了燕姐的販毒團夥,又是黑監獄的看管者,這個罪名一旦查實,自己肯定也是死罪,就聽從了甘心願的勸解,把甘心願給他的東西藏在了身上。


    就在別人審問他的時候,胡國把東西塞進嘴裏嚼了嚼咽下肚裏了,當即死在了審問現場。


    甘心願又和其他幾個人聯係,讓他們借機對張義強等人說出了“胡國已死,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的話。


    就這樣,他們內外勾結統一了口徑,再往下審問,也問不出什麽內容了。


    天亮後,單成故意找社會上的人放風,說昨晚被抓的胡國死在了審問現場,故意讓胡國的家人知道。胡國的老婆帶著家人就到市局鬧去了。胡國的老婆進不了大院,就讓孩子披麻戴孝堵在市局大門口,自己在門口哭鬧:“胡國一個大活人怎麽就死在了你們局裏了呀,就算胡國該槍斃,也得法院判了刑才能執行吧,你們草菅人命啊!”


    王挺秀聽到下屬電話匯報,很是吃驚:“胡國的死亡還屬於保密階段,我們準備拿到確切的屍檢結果再給家屬解釋,怎麽現在家屬就知道了,而且還鬧上了?”


    梅俊嶺還在醫院等檢查結果,接到王挺秀的電話也很著急,這件事情該怎麽辦?不給胡國家屬解釋清楚是不行的,要解釋清楚很難,沒有醫院的檢查結論,他們不會相信,即使有了結論,胡國在局裏又是怎麽吃到毒東西的,怎麽說都是市局的責任。


    趙強在聽到了單成的匯報後,立即在電話裏給花進堂做了匯報。花進堂對趙強說:“你過問一下,問問王挺秀,他們是怎麽辦案的,怎麽能讓嫌疑人死在了現場?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如果王挺秀拿不出個合理的解釋,我就召開常委會,對此事拿出意見,然後向省委匯報。”


    趙強心領神會,立即讓司機開車來到了市局。因大門口被胡國的家屬堵住了,車子開不進去,趙強就下了車,要向裏麵走。


    胡國的老婆可不知道官場裏那些枝枝節節的事情,看到一個大領導模樣的人要進大門,當即抱住了趙強的腿,跪在地上又哭又叫:“你是大領導吧,你得給我們做主啊,我男人就算是犯了法,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呀!”


    趙強沒想到胡國的老婆來這一出,不過又一想,這是好事啊,胡國的老婆鬧得越厲害,自己就越有話說。於是趙強問道:“你是誰呀?為什麽抱住我的腿不讓進去呀?你有啥冤屈就在這裏給我說吧。”


    這時候,王挺秀也正好趕到了市局,看到大門口堵了不少人,又發現趙強被一個女的抱著腿,就走到跟前:“趙書記?這是怎麽迴事?”


    趙強正想找機會給王挺秀找事呢,一聽王挺秀這麽問,就很是生氣地說:“怎麽迴事?我還想問你呢!你們是怎麽辦案的?嫌疑人怎麽會死到審問現場?我本來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人家抱住了腿,進不去了,你說你們局裏到底是咋迴事?花書記說了,如果你們拿不出個合理的解釋,就召開常委會,對此事拿出意見,然後向省委匯報。”


    王挺秀解釋:“這件事情有隱情,我們正在調查,我們會給死者家屬一個合理的交代的。”


    趙強根本不給王挺秀麵子,特別是這個時候,跟前圍了很多看熱鬧的市民,說道:“什麽是合理的交代?要多久才能給一個合理的交代?你以為老百姓好忽悠嗎?”


    王挺秀被趙強說的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正不知道該咋解釋下去,就聽到圍觀的人群裏有人說話了,還是外地口音:“你是政法委的趙強書記吧?該怎麽交代那是人家辦案人員根據偵查結果才能確定的,你現在就逼著人家要結論,是什麽意思?別以為我們老百姓不知道,祖新偉的死和胡國的死都是被人喂食了海豚內髒,中毒而死。這些毒品的來源是不是趙書記也給老百姓一個交代呢?記住,誰做了什麽,老天是知道的!早晚會露餡的。世上沒有什麽天衣無縫,雁過留影,風過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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