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守城時也是如此,雁帛和魚書跟著她出生入死,鏖戰幾天幾夜,握劍的手都是抖的,他們卻沒有抱怨一句。


    雁帛是被活活累死的,她來往各處傳信,奔波艱辛,吃的又少,最終體力不支從馬上摔下來,被馬蹄踏肚而亡。


    魚書則是被涼兵的長戟穿胸而過,鮮血流了一身,若是盡力醫治,未嚐不能救活,可惜醫藥緊缺,條件艱辛,他就算勉強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


    那種情況下,傷兵隻會拖累軍隊,魚書躺在營帳裏,疼得話都說不完整,隻是看著虞安歌腰間的匕首,求虞安歌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想到前生的悲劇,虞安歌很想待魚書和雁帛好一點兒,可形勢逼人,虞安歌自己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魚書和雁帛也要跟她,在這鉤心鬥角的官場一起轉。


    雁帛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問道:「公子呢?不是說,公子也在江南嗎?」


    魚書走過來道:「以後可不能叫公子為公子了。」


    虞安和從門後探出一顆頭來,滿頭釵環,險些沒閃瞎雁帛的眼,也讓雁帛笑得直噴糕點碎屑:「哈哈哈,公子打扮起來,竟比小姐還要秀氣。」


    魚書大概說了今天發生的驚險,雁帛道:「這樣也好,公子是個閑不住的人,扮做小姐的樣子,還可以出去散散心。」


    虞安和樂觀得很:「是啊是啊,你不知道,我之前在屋子裏呆得都快發黴了,現在終於能出去走走了。」


    虞安歌囑咐道:「就算如此,哥哥你也不能走太遠,剛好雁帛來了,你讓雁帛跟著你。」


    能出去走,虞安和答應得十分痛快。


    虞安歌又想提醒什麽,虞安和搶先一步道:「我知道,遠離太子,看到他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你放心吧。」


    虞安歌這才點頭。


    虞安和道:「可太子殿下畢竟在向府,就算我躲著,也架不住他過來找我麻煩啊。」


    虞安歌捏著眉心道:「沒錯,所以我們要收拾收拾,盡快搬出去。」


    夜宴發生的事,讓虞安歌意識到,向家不可久留。


    太子恩威並施,向家明顯已經倒戈,除了向怡和宛雲,整個向家,虞安歌誰都信不過。


    還有太子那條毒蛇,莫名其妙就纏了上來,實在讓她難以招架。


    虞安歌揉了一下眉心,對雁帛道:「你慢慢吃,我去隔壁一趟。」


    她要搬走,商清晏肯定也不能繼續住在這兒。


    探幽院是竹影給她開的門,開門的時候,虞安歌覺得竹影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對。


    來到屋內,發現商清晏一個人坐在棋桌旁,正跟自己對弈。


    虞安歌坐在他麵前,言簡意賅道:「太子來者不善,咱們得快點兒搬走,最遲明天下午,咱們就離開,到時候馬車到院門前拉行李,你趁機躲進去。」


    虞安歌說了一通,卻發現商清晏神情木木的,明顯在走神。


    虞安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發什麽呆?」


    商清晏迴過神來:「你...妹妹呢?」


    虞安歌的表情危險起來:「我妹妹自然跟我一起走。」


    商清晏「嗯」了一聲,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喝了起來,瞧著不知道又在想什麽。


    虞安歌抿了抿唇:「之前我不是故意要瞞你,實在是女兒家的名聲要緊,我本來打算江南事了,就把他給送迴去的。」


    商清晏沒有過多詢問虞安和怎麽來的,而是問道:「那現在呢?你還要把他送迴去嗎?」


    虞安歌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商清晏又問道:「今天你妹妹可有問起我?」


    虞安歌道:「問你幹嘛?你有什麽好問的?」


    商清晏道:「那你妹妹他...知道我在這裏住嗎?」


    虞安歌道:「我沒跟他說。」


    商清晏喃喃道:「怪不得。」


    虞安歌怎麽看商清晏怎麽覺得他不對勁兒,她今天過來是跟商清晏談正事的,商清晏怎麽一直往她妹妹身上扯?


    虞安歌警惕道:「怪不得什麽?」


    商清晏道:「沒什麽。」


    怪不得虞小姐沒有問起,怪不得沒有來找他,怪不得之前他彈琴,院子那邊沒有一點兒動靜。


    虞安歌道:「沒什麽就趕快來說正事。」


    看到虞安歌臉上有幾分不悅,商清晏趕緊迴神:「怎麽了?晚宴發生了什麽?」


    虞安歌頗為鬱悶地把晚上發生的事情跟商清晏說了:「如今向家明顯要逐利,再聯合其他鹽商,隻怕好不容易降下來的鹽價又要漲。」


    雖然商人重利,無可厚非,但虞安歌越想越不痛快。


    向家能順利從絲綢商改為鹽商,甚至成為聖上指定的鹽商,每年朝廷給予的鹽引是最多的,虞安歌可是出了不少力,後麵的海藻鹽,更是能讓向家扶搖直上。


    可關鍵時候,向家毫不猶豫背刺她,還是讓虞安歌心情不快。


    商清晏道:「兜兜轉轉又迴到原點。」


    製鹽成本低廉,價格卻居高不下,如此一來私鹽必定泛濫,官私,梟私,商私輪番上場,到頭來,苦的還是百姓。


    虞安歌苦笑:「是啊。」


    太子的到來讓虞安歌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不過我猜測,太子在江南呆不久的,大不了等他走了,我們再另想辦法。」


    一來關於宋錦兒復活的流言甚囂塵上,二來算算時間,郭康很快就能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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