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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羚牛,一種大型食草動物,脾氣暴躁,一般結群行動,二、三十頭羚牛組成的牛群不在少數。它們破壞力強勁,有攻擊性,比老虎這類獨居的大型捕食者還要難纏。一般來說,羚牛都在高山上,而他們運氣非常“好”地遇到了難得下來一趟的羚牛群。


    白契發現它們時,它們剛渡過前方的小溪。


    作為具有足夠知識儲備的學生和常在山林奔波的獵手,他們三個都很清楚這種動物究竟有多麽致命,臉色“唰”地變白了。


    他們屏息凝神,悄悄地往後退,大氣都不敢喘。盡管他們的腳步已經非常輕了,但是羚牛群還是發現了他們。


    “喂,離開獸道,慢慢往下麵走。”白契的眼神絲毫不敢從緩緩靠近的羚牛身上挪開,小聲對身後的兩人說道。


    三人十分默契地一腳踏入下坡的野草裏,見白契俯下身子用四肢撐著地麵下坡,田兮和蕭梧棲也學著他往坡下滑,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什麽泥巴了。


    好在羚牛都處在觀察狀態,靠近地很慢,等羚牛到達他們之前站的位置時,他們的身影已經隱沒在層層灌木之中。


    “唿,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那麽多大塊頭要是一起衝上來簡直就是災難。”蕭梧棲摸了一把頭上的汗,驚魂未定,“要是隻有一頭就好了,我挺想和它比劃兩下的。”


    這次白契倒是沒翻白眼,因為就蕭梧棲的怪力來說,單挑一頭羚牛也不是沒可能。


    比起這個,他更想說:“剛才你們為什麽學我的姿勢呀?”


    “啊?你不是為了防滑倒才那樣下坡的嗎?”


    “呃……好吧。”


    其實防滑隻是其中一個目的,一路上他手觸摸過的地方都被埋下了攝魂針,如果羚牛追上來,那麽埋藏的針就會一齊射出,算是白契留的後手。也罷,反正現在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手中的其實是攝魂針,白契也隻好順杆爬了。


    “既然已經到野地裏了,那就幹脆自己開路吧。”這麽說著,白契拔出了腰間的刀。


    “呀!”


    “噓!!!!你是想把那些羚牛引過來嗎!”白契趕緊用刀鞘捂住田兮的嘴。


    “嗚……你看這是什麽東西…好惡心…”


    順著田兮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三人的小腿部分都有幾條短短的小蟲子在蠕動。


    “哦,是山螞蟥啊。”


    冬天居然還有山螞蟥在活動,真不愧是和聖者學院靠得很近的北嶺呢。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一定要你們穿厚的衣服褲子來?多大點事,別碰到皮膚就行,快走。”


    不可否認,冬天的山中還是相對靜謐的,不如溫暖時熱鬧,也不如那時危險。


    除了開始時受到的驚嚇,他們沒有再遇到什麽危險,令牌也沒有動靜,看來獵戶經常造訪的山腳,並沒有他們要找的暗物質。


    說不清是遺憾還是慶幸,三人先一步迴到旅店中,避免跟陳淮碰麵。


    田兮打開窗戶,她的蝴蝶傀儡拍打著翅膀從外麵飛進來,停留在她的手指上。


    這一整天,他們沒有靠近過陳淮。實際上他們並沒有刻意去躲避,隻是因為陳淮一個勁想往深山走,而他們今天的目的隻是搜查一下山腳。不過,明天再往深了走,恐怕就真的要躲著他了吧。


    白契盯著田兮手上的蝴蝶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你還有其他這種類型的傀儡嗎?”


    “沒有了,我就帶了倆,傀儡哪有那麽容易得到啊。”田兮沒好氣地迴答。


    傀儡,可以是沒有生命的物體,也可以是失去意識的人或動物,理論上來說隻要是沒有意識的東西都可以被【傀儡】靈氣使用者操控。但是,除了特製的、刻有靈紋的傀儡外,想要現場控製一個物體需要精妙的操縱力和深厚的靈氣儲量,就田兮現在的水平來說,現殺一個動物並把其變成傀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行吧,我隻是覺得,在羅德斯尼爾,十二月份還有蝴蝶在野外飛舞,怎麽都不太對。”


    此時蕭梧棲也洗完澡了,擦著頭發走出來:“我就說怎麽感覺怪怪的,山裏一隻蝴蝶都沒有,而且我記得羅德斯尼爾沒有鬼鴉,派小鬼鴉去也容易暴露吧。”


    “哎呀行了,我小心一點,不讓他發現不就可以了嗎?”


    “不過話說迴來,白老弟,為什麽那麽在意陳淮啊?他在哪裏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擔心他使絆子也不至於這樣吧?”


    聽到蕭梧棲的疑問,白契擺擺手:“誰要管他死活,你沒聽到他說他有靈氣**嗎?萬一離得太近波及到我們怎麽辦?他想死,我們可不想。”


    “陳淮那家夥運氣比我們好多了,什麽都沒碰到,當然也是一無所獲就是了。”田兮氣鼓鼓地叉著腰,“爸爸媽媽出門考察都要到這種山裏嗎?好辛苦。”


    白契放下地圖,上麵畫了一圈的叉,都是排查了的路線。


    “明天要更深入,可能會很累,迴來得很晚,你們今天好好休息。”


    說完,他跳下床去洗澡。


    而陳淮也終於在日落前趕了迴來,他看了一眼亮著燈的白契他們的房間,隨後卸下背包進了門。


    “迴來得比我還要早嗎……”


    他隱約覺得白契一行人的目的不是翻越北嶺,至於具體是什麽,他不知道,白契也不肯說。


    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那三個小孩子有很強的保命手段,待在他們身邊的時候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心感。但白契看他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這種時時被提防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同時他也更加確信那群小孩不簡單,戒心如此之重。


    他從懷裏摸出一枚表,細細摩挲著。


    那是家裏僅剩的遺物,是當初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信物。母親臨終前讓他把這枚表賣了換一些牲畜迴來,可是他沒有。他的心裏早就有了打算。


    每當因複仇而疲憊不堪時,他就會看看這枚表,堅定自己決心。


    他把表放好,從包裏摸出一枚白色圓形薄片,輕手輕腳地來到白契他們的房間前,將其放在門下。


    那是一種靈氣追蹤道具,隻要被誰踩到,那麽他就可以在一裏範圍內知道那個人的位置。


    “抱歉……”


    這麽嘀咕了一句,他起身迴屋,“砰”地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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