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哦了一聲,頓悟道:「怪不得你對我也那麽好。」


    牧楓檀:「......」


    「真好,原來我也是有好朋友的。」白若在他的懷裏輕聲感慨。


    是啊,真好,也真的很不容易。白若從小就沒有得到過什麽善意,就連親生父親都要挖他的腺體,可他還是成為了優秀的白醫生。


    「睡吧。」牧楓檀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未來你還會有很多的朋友。」何羽,盛靈,凜南還有林宇,他們都在那個世界等著你。


    一夜好眠,這是12歲的白若睡得最好的一晚,他在睡夢中似乎看到了自己長大後的樣子,清冷疏離又溫潤,穿著一襲白衣仿若謫仙下凡,正是自己所嚮往憧憬的樣子。


    和牧楓檀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小白若最幸福快樂的一段時光。牧楓檀總會變著花樣地給他做好吃的,也經常會帶他去最好吃的餐廳吃飯,再加上每天都吃著喜歡的甜品,白若摸著小肚子覺得自己都胖一圈了。


    牧楓檀正在做早餐,轉頭時瞥見他像小貓咪曬太陽般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禁笑道:「你在幹什麽?」


    白若撩起眼皮看他,「你有沒有覺得我胖了?」


    牧楓檀繼續笑,「胖點不好嗎?你以前太瘦了。」


    「好是好,但也不能太胖了。」白若還是很愛美的,所以他決定今晚不吃小蛋糕了。


    而實際上,白若今晚也確實沒吃上小蛋糕,他的發情期來了。馥鬱的薔薇香迎麵而來,讓15歲的牧楓檀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把白若抱到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你感覺怎麽樣?」


    「難受......」白若哼哼唧唧地在被子裏扭動著。


    牧楓檀釋放出安撫性的信息素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乖,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發情期的小白若很不聽話,他從被子裏扭出來,爬到牧楓檀的身上,「我不睡,我難受,你抱抱我。」


    抱抱他倒是沒什麽,隻是白若被抱著還在牧楓檀的身上胡亂蹭著,蹭得他心猿意馬,趕忙又用被子把他整個人裹了起來。


    小白若被裹成了一個蠶寶寶也仍不老實,依然在被子裏來迴地扭著想要出來,還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可憐樣兒,「我難受呀,你怎麽不抱我了......」


    牧楓檀有點無奈,「你發情了,別亂動。」


    白若撇了撇小嘴,「為什麽不能動?」


    白若現在才12歲,牧楓檀又沒有戀童癖,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標記他,可他剛才蹭來蹭去的差點把這具15歲的身體給勾出火來,隻得繼續裹著被子不讓他亂動。


    「你的薔薇香太勾人了,我怕自己會控製不住。」他如實說道。


    「為什麽要控製?」小白若不滿意道:「你和白醫生在一起時也要控製嗎?」


    牧楓檀眯了眯眼睛,「你說什麽?」


    小白若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他是一對戀人。」


    牧楓檀怔了一瞬,「......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小白若被裹在被子裏氣得直哼哼,「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似的,我又不傻。」


    「......」牧楓檀抿緊了薄唇沒有說話。


    小白若更生氣了,「你放開我,我不要被裹在被子裏。」


    牧楓檀輕輕嘆了口氣,放開手,讓這個不聽話的蠶寶寶從被子裏爬出來了。


    小白若一出來就立刻又爬到了牧楓檀的身上緊緊地抱著他不撒手,「你不能留下嗎?等我長大了,也一樣會成為白醫生,和你原來的那個世界不一樣嗎?」


    牧楓檀並不詫異他會有這樣的想法,而這些天,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時空之門的入口,所以也一直在思考,當初合羌為什麽會給自己喚醒白若的這個機會。或許,合羌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自己迴去。


    「不一樣的。」牧楓檀環抱著他,輕嗅著他頸後稚嫩又清幽的薔薇香,盡管和成年後的白若一樣勾人,可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小白若感覺有點委屈,悶在他的懷裏甕聲甕氣,「哪裏不一樣?」


    牧楓檀的聲音低沉悅耳,溫柔地撫慰著他的心,「你是他的童年,他是你的成年,你們彼此缺失了誰都不會完整。」


    小白若依然有點難過,「可是......你也可以在這裏陪我長大。」


    「嗯,我會陪著你,而你也終究會長大。」牧楓檀輕聲哄著他,卻沒有告訴他,如果自己真的留在這裏了,那現實世界中的自己和白若很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而他們的身體也將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所占用。


    小白若最後是在安神的白檀香中睡過去的,牧楓檀的信息素讓他覺得很有安全感,也很喜歡,這個人以後會成為自己的戀人,他在睡夢中都是笑著的。


    周一,吃過早餐,白若照常去了學校,可才剛上了幾節課,就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你父親說家裏有急事,讓你先迴去一趟。」


    白若根本就不信家裏會有什麽急事,可他又沒法直接跟老師說那個酒鬼在胡說八道,從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後,他給牧楓檀打去了電話。


    「你別迴去,那個酒鬼就是在變著花樣地哄你去黑診所。」牧楓檀讓白若先在學校等自己一會兒,很快就過來接他。


    可沒想到這個酒鬼竟然不知怎麽混進了學校,「你個小兔崽子,這些天不迴家在外麵逍遙快活,也不管你老子的死活!」他一看見白若就衝上去惡狠狠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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