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你開膛,看看是什麽膽,腸子找好的留下來,咱們這肉想要留下來隻能做熏腸留給狗子。”


    “我領著黑子去找找人,去山的那一頭看看。”


    “對了要是有村民來了的話,該分肉的分點肉哈。”


    陸永尚一臉嫌棄的將小刀疤甩給小白。


    讓它倆討論這個熊鞭的用處。


    此時的狗蛋正在給花花和豆豆檢查身上的傷。


    別看剛剛大熊霸沒有正麵拍到兩條重托身上。


    但是跑起來的那股子力氣,也將來條狗甩到了樹上。


    還好隻是磕碰到了屁股那邊,這要是碰到了狗腰,那兩條重托也就算廢了。


    “行知道了,我先用綁腿給花花豆豆固定一下。”


    “恩,你動作輕點哈。”


    看著狗蛋一臉興奮,陸永尚還是提醒一下。


    畢竟是打了一頭大熊霸,這跟打豬神的感覺是一樣的。


    也就是陸永尚還能保持淡定,要換做其他獵手,都恨不得照著天空開幾槍慶祝一下。


    山下。


    大部分二部落的村民都走到土道上。


    家裏有自製獵槍的全都把獵槍拿在了手裏。


    不過沒有一個人敢這時候上山。


    “是不是三部落那兩小子出事了!”


    “我的老天爺呀!我就說不要他倆上山,在山上遇到了危險,是生是死那都是命運啊!”


    “這麽就跟他家老爺子一樣,有一副好心眼子呀!”


    村口的大爺叼著旱煙,臉上的褶皺宛如溝壑般皺起。


    “啊啊啊,大熊霸又傷人了!他娘的,要不咱們一起上山,跟那玩意拚了!”


    “咱都這歲數了,總不能讓孩子上山不是!!”


    幾個工人聚在一起,聽到山裏傳出槍聲,聲音還那麽近。


    想到剛剛三部落來的那兩個小年輕的模樣。


    幾個陸永尚父輩這般年紀的工人,徹底待不住了。


    “不行!不能在送命了!!那是成了精的大熊霸!咱們去找廠長,讓上麵來人,咱們都不能在上山了。”


    “剛剛那兩個小子我就沒攔住,今天就是拚命也要攔住你們。”


    大爺攔在所有人身前,他年輕的時候就是守山人。


    常年住在大山裏麵,這種人比誰都信命,也比所有人對山都更加敬畏。


    “老爺子!槍聲停了!狗叫也停了!再不上山來不急了!我們的命不值錢。”


    “那些年輕人的命才珍貴!”


    “誰家孩子在山上出事誰不難過,何況他們還是從隔壁村來幫我們的。”


    “就是的,老爺子,你快迴去休息吧,我們人多力量大,就是拚命也要將那兩個小夥子弄迴來。”


    最後說話的是林場的一個幹部,姓王,他平時就樂於幫助村子裏的人。


    幾乎和陸永尚他爹在村子裏的地位一樣。


    “對!我們跟王哥上山,就一個畜生,還能比我們工人還有力量麽!”


    被王幹部這麽一張羅,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邢家人自從孩子在山裏沒出來,已經整整哭了一上午。


    如今就連兩個晚輩都敢上山,那他們作為長輩的再害怕,那就真的沒有麵子了。


    在東北,特別是四五十歲的老爺們心中,麵子比天大。


    別說山裏有熊霸,就是有大爪子也要上山試試。


    不過,誰都惜命,那上山的腳步卻不是很快。


    。。。。。。。。。


    另一邊。


    陸永尚帶著黑子,繞過了狗死的那個平坡,這才爬到了山頭上。


    黑子找獵物是一把好手,隻是聳了一下鼻子,就聞到了熊倉的位置。


    陸永尚跟著黑子找到了刑絕戶之前的痕跡。


    圍著四周轉了一圈後心裏暗暗咂舌。


    刑絕戶年輕的時候憑著一股子狠勁,吃了半輩子山裏飯。


    但老了之後,少了那股子勁頭,本身的劣勢就顯露出來。


    別說這個熊倉是個大棕熊。


    就是黑瞎子估計他們的計劃也白扯。


    陸永尚一直以為這個熊倉是個天倉或者是樹倉。


    最次也是一個樹根底下的樹洞。


    然而這個倉隻是幾根癱倒的樹枝子形成的。


    俗話說熊倉四麵通冬風,閻王看了也歎氣。


    就這熊倉直接開槍突突就完了。


    還要學著叫倉,那跟找死有啥區別。


    不過好的是,陸永尚順著熊出倉的方向,找到了血跡。


    血跡一路向下,直到一個陡峭的石頭砬子才消失。


    起碼這是個好消息,證明小邢或許還活著。


    “黑子,你聞聞這個味道,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陸永尚指了指血跡,示意黑子朝著石頭砬子下麵找。


    “汪汪汪。”


    “汪汪汪。”


    黑子都不用低頭,明白了陸永尚的話後直接開哐。


    搖起尾巴圍著石頭砬子來迴轉圈。


    “人就在石頭砬子下?”


    “汪汪汪!”


    陸永尚略一皺眉,這個石頭砬子坡度很陡,說是一個小懸崖都不為過。


    黑子肯定是下不去的。


    如果有野山羊的詞條對陸永尚來說也許簡單。


    不過現在麽。。。。


    略一思索,畢竟是一條人命。


    陸永尚歎了口氣,全身趴在石頭砬子上,雙手深深的扣住石頭,一點一點的朝著下麵開始滑行。


    沒滑行幾米的距離,雙手就被尖銳的石頭磨出血跡。


    這對於陸永尚來說都不重要。


    他心裏更擔心的是他身上的這件棉服。。。


    手壞了能自動愈合,而衣服壞了。。。是真的可惜。


    “呃。。。救。。。”


    這個小山坡看似很長,不過滑行了一段距離後就有一個小平台。


    陸永尚是順著血跡消失的地方滑下去的。


    腳上剛踩到平台,就聽到了微弱的求救聲。


    這種下坡不能低頭,雙腳站穩後,陸永尚才有機會低頭查看。


    “斯~~~”


    小平台不大也就不到一平方米的大小,當看到小邢的瞬間。


    陸永尚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小邢渾身是血,無助的蜷縮在靠近山體的位置。


    而他的臉上,整個下巴到眼眶下麵血肉模糊。


    特別是嘴角的地方,都漏出了牙齒。


    估計是凍了這麽久已經沒了知覺。


    要不就這種情況,疼都能給人疼死。


    “哎。。。我是你叔找來的,千萬不要睡著,我現在就你上去,你這個傷。。咳咳,我背你,不用用力,就記著千萬不能睡著就行。”


    “救。。。。。”


    “放心我肯定救你。”陸永尚心裏越發的酸楚,至於為什麽小邢隻能說出救字。


    那嘴角漏風,嘴關不上,能說出救字已經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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