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解釋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寧王也不好再說什麽,“行吧!原是我想多了,其實你也沒那麽在意那位堯國公主啊!不過是借著此事想敲打喬總管,隻要你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失去原則,那我就放心了。”


    蕭容慶睇了他一眼,揚聲反噎,“你還好意思管本王的閑事?也不瞧瞧你自個兒,到現在都沒成親!”


    寧王一臉嫌棄,“成親有什麽好的?後宅女人一多,事端便多,就像皇兄你這般,每日不僅要處理政事,還要處理她們的那些個勾心鬥角,煩不勝煩,我才不想成親呢!”


    說起此事,蕭容慶正好想起了一樁事,“前兩日太後還在提今年的婚事。他可是迫不及待的。”


    寧王不屑哼斥,“她管好她的傀儡即可,還想管我的閑事?她想多了!我是不可能成親,更不可能讓她指婚!”


    蕭容慶自然曉得的太後打的什麽鬼主意,“你的婚事的確不該由她來定,但有一句她沒說錯,你也確實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不能再繼續拖下去。”


    這話從他皇兄口中道出,毫無說服力,“皇兄說我之前先想想自個兒,你也是今年才成親,你都二十七了,旁人催你之時,你又是如何應對的?怎麽好意思反過來催我?家國需要我時,我隨時隨地都得上戰場,成什麽親啊!沒興致!”


    眼下這特殊情形,蕭容慶也不可能讓寧王離開都城,“讓你去管崇文門的關稅,你也不肯去,那你對什麽有興趣?”


    “成日的和那些老油條們打交道有什麽意思?哎呀!二哥才是更適合官場,你讓他去管關稅是極為正確的決定,你看他才去沒多久,就查出了關稅的漏洞。他總說不想管政事,真管起來,這不是井井有條嘛!”


    其實那個漏洞是蕭容慶手底下的人發現的,但當時蕭容慶沒有及時處理,而是命人將此事暫壓下去,不要聲張,等到莊王管事之後,再讓下屬裝作不經意的將漏洞透露給莊王。


    蕭容慶之所以這麽做,是想借這個機會看一看,莊王是否會對稅務之事上心,是不是隻掛個名頭,毫不管事。


    事實證明,莊王對這些稅務的漏洞並沒有視而不見,第二天就將此事上報。


    這樣的結果令蕭容慶很欣慰,他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於是他順水推舟,將這個功勞送給了莊王,莊王也不負他所望,將此事處理得很妥當。


    蕭容慶公開在朝堂之上表彰莊王用心辦事,同時又將涉事的三名官員罷官,而這幾名官員正是端王的門生。


    端王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


    而今日寧王所說的正是這樁事,蕭容慶對他這位皇叔還是很了解的,


    “他隻是不愛管事,不代表他不會管。真把他拽上那個位置,他也不至於坐視不理,畢竟他也是蕭家人,良心和家族血脈不允許他放水。”


    “所以我就說應該讓他去管稅收,我的這個提議很靠譜吧?”寧王洋洋自得,認為自己的推薦極其正確,蕭容慶輕嗤道:


    “還不是因為你懶,但凡你勤快些,二哥他也不至於受這個累。”


    寧王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二哥又不打仗,常年賦閑,他在都城都享了幾十年的清福,也是時候辦點兒實事,為你分憂了。你讓我打仗,二話不說我就去,但若讓我當官,我實在是沒興致。”


    蕭容慶斜倚在圈椅上,神情疲憊,“我又何嚐不想去軍營?日子雖然苦了些,至少沒有這些個勾心鬥角。可如今先帝駕崩,朝局混亂,我必須得在都城坐鎮,但凡有人扛得起,我也想遠離都城,省得出力不討好,還要被人誤解。”


    寧王嘖歎道:“我倒是還有逃離的機會,但皇兄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這江山不能落在端王手中,如若落在安王手中,便等於被太後把持朝政,這也不是明智之舉,所以我覺得吧!如今這朝局,隻有皇兄你能鎮得住,也沒有誰能替你,你怕是享不了清福嘍!”


    蕭容慶時常覺得身心疲憊,但他始終認為自己還有退位的一日,“還有堯堯,等他再長大些,就讓他登基。”


    寧王不屑笑嗤,他壓根兒就沒把舒小主所生的小皇子放在眼裏,


    “他才出生,一歲都不到,你打算讓他什麽時候登基?最小的皇帝是九歲,即便你讓他九歲登基,那個年紀他也處理不了政事,到時你還得攝政,隻能等他長大成婚之後,你才有可能放權。


    這當中還有十幾年的光陰,不定會不會出什麽意外,誰知道這個孩子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寧王的話音才落,忽見睿王怒拍桌案,“堯堯長命百歲,不會出任何意外!這種晦氣話不許再提!”


    皇兄時常冷臉,但對他說話還算溫和,這會子卻突然發火,嚇了寧王一跳,他甚至都沒明白皇兄在惱什麽?


    “我隻是說萬一,沒有詛咒他,再說他是先帝的兒子,又不是你的兒子,你著什麽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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