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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察覺到力量的溢散,心裏多少有些失落。四個先祖好不容易把力量留了下來,我卻不能全部留在體內。


    失落歸失落,也不敢耽擱,腦海裏迴想著爺爺教的那些東西,以前沒用,那現在是不是會有用了?


    心裏浮現出一道符的樣子,體內的血液就開始沸騰,隱藏在裏麵的力量立刻朝著手上匯聚,我抬手猛的揮動,發現速度比平時快了數十倍,金色線條在虛空飄過,眨眼就形成一個古老的字符。


    這一係的符有七道,我能一口氣畫出來的隻有前麵兩道,後麵的記住了樣子,但每次畫都無法連貫,總會在中間斷開。


    爺爺說是我沒有實踐的經驗,前麵的符不能熟練的施展,剩下的五道自然會斷斷續續。現在體內有了操控它的力量,是不是熟練後就能畫出剩下五道?


    要知道七道符的威力是成倍增加的,越是後麵的符,威力就越大。


    紫發青年見我手裏凝聚出符,瞳孔猛的一縮,同時對我出手,打出的竟然是同樣的符咒。


    我已經衝了出去,來不及收手,而且我必須攻擊他,把他從圓環邊上弄走,給沉雪他們爭取救援小妹的機會。


    紫發青年飄身迎了上來,拳頭上符紋閃爍,要跟我硬碰硬。


    我也沒有收手的意思,隻是他飛起來的時候,動作十分飄逸,是有禦空的能力,不像我,憑借的是肉體的力量把身體彈到空中,生澀、死板。


    但他跟我硬碰硬,等於是舍棄了身體的靈巧,正好彌補我的不足。


    “砰!”兩道符最先碰撞,金色光芒溢散,巨大的碰撞下,有雷電在中間生成,我手臂一麻,直接倒飛迴來。


    紫發青年也沒有占到便宜,淩空飛退出去,遠遠飄出祭壇廢墟。


    我落到地上,身子一扭卸掉身上的餘力,調整到最佳姿態,怒吼一聲再次衝了上去,手裏畫的是第二道符。


    紫發青年冷哼,我符才生成,他手裏也出現同樣的符,再次禦空朝我撲來。


    同樣的符,同樣的姿勢,加上相差不大的力量,兩人誰都奈何不了誰,碰撞後快速分開。


    趁著我們纏鬥,古猿突然衝上祭壇,把昏迷的蘇小妹搶了迴來。


    紫發青年看見想要攔截,但半路上被我給堵住。


    小妹被救出來,我懸著的心也落下了,專心麵對眼前的紫發青年。


    兩次碰撞,他的符都是在我後麵生成,力量也跟我旗鼓相當,難道說他是在複製?


    生命體他都複製,能複製術法和力量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想到這裏,我不在跳起來攻擊。沒有禦空的能力,跳起來十分被動,每次攻擊後都要等落地才能發起下一次攻擊。


    而擁有了特殊的力量,不僅爺爺教我的那些東西能用,我在部隊上學的格殺術同樣也有質的飛躍,他若是真的在複製,速度上總要慢上一點,哪怕是半秒,生死搏殺中也已經足夠。


    但他虛浮半空,不落下來,在等著我出手,這就有些尷尬了。對峙數秒,他見我隻是攔在前麵,沒有出手的意思,冷笑道:“廢物,這麽快就沒招了?”


    他說著落到雪地上,幾乎是他雙腳才落地的時候,我雙腳用力一蹬,直接就衝了上去,雖然是用跑,但速度也十分驚人,途中畫出第一道符,壓在拳頭上朝他打去。


    紫發青年抬手,拉開架勢,同樣的一拳打了過來。


    雙腳落在地上,我硬生生把那股力量承受下來,沒有後退半步,隻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氣血紊亂,符紋炸開的衝擊倒卷迴來,五髒六腑移位一樣的刺痛。


    承受下來反作用力,不等第一道符光散盡,我第二道符就打了出去。


    果不其然,紫發青年是在複製,速度略慢。


    之前距離遠,慢一秒兩秒都可以忽略,但現在的距離很近,他起符的瞬間,我手裏的第二道符已經落到他身上。


    等他的符打過來的時候,我的符已經炸開,沒碰上我就倒飛了出去。


    不等他穩住身形,我再次追上,一個邊腿掃在他腰上,他一個踉蹌,身子還沒穩住,我拳頭又到了他臉上,拳才落,手刀已斬在他喉結處。


    而且得手後我沒有收手,手順勢繞到他脖子後麵,拉近的同時,膝蓋狠狠的撞在他小腹上。


    連貫的博殺技,在部隊上每天都要操練十幾遍,三年裏已經熟練到不能在熟練。


    他依葫蘆畫瓢,就算學出來也隻是有形。


    砰砰聲中,紫發青年不斷後退,幾次想還手都被打斷。每次重擊,他身上都會有黑霧溢散出來,實力快速銳減。


    我有種感覺,他不是跟我一樣的血肉之軀,而是某種能量體。


    “你找死!”連續遭受重擊,他終於有喘息的機會,卻不是反擊,而是憤怒的咆哮。


    高高在上的生物,淩駕於人類之上,看不起半巫的他,現在怒吼一聲,慌亂的就想要逃離,不過才禦空,雙腳就被我拉住。


    他終於不在複製我的手段,身子一扭,依仗禦空的能力,俯身朝我額頭打來。


    我冷笑,占據先機,他還想翻盤?


    雙手用力一扭,把他雙腳纏在一起,側身從他腳下繞到身後,用力的把他往地上砸。


    重重的落地,他的臉色慘白,瞳孔裏盡是憤怒,但我沒給他機會,抽出匕首就朝他心口紮去。


    沒想到的是他跟劉天德家見到的黑衣人一樣,沒有流血,傷口內噴出大量黑霧。


    我出手就沒有停手的意思,匕首快速起落,瘋狂的戳在他身上,途中他想抬手,才動,匕首就落了十幾下,硬生生把他的一隻胳膊給戳斷,離開身體後,手臂快速化作黑霧消散。


    我發現他不同那個黑衣人,消散的肢體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完全由黑霧組成,級別略高。


    “螻蟻!”肢體殘缺,他嘴裏還不忘自己的高貴。但我沒去理會,戳到他全身都是溢散的黑霧時,我猛的一拳砸在他額頭上,符炸開,他的身體徹底化為黑霧散開。


    但這次飛出的黑霧沒有消失,而是匯集起來,朝著祭壇廢墟上的圓環飛去,到中間的時候,光幕再次出現,將黑霧護在裏麵,勉強凝聚出紫發青年的樣子,不過隻有上半身,惡狠狠的看著我說:“巫族,人類,不過是我們的奴仆,螻蟻……”


    他話還沒說話,我匕首就飛了過去,他的話被打斷,冷冷的看著我,就在匕首飛到圓環前幾米的時候,那暗沉的圓環突然亮起了紅光,上麵的符紋蠕動,從裏麵長出一根藤蔓,一下纏住匕首。


    我楞了一下,那是什麽玩意?


    藤蔓血紅,宛若地獄之花的花蕊,而且就在它生出的瞬間,祭壇的廢墟上鋪天蓋地的長出無數妖豔的花朵。


    幾乎是同時,身後就傳來沉雪、高川、張虎的慘叫,迴頭看見三人皮膚血紅,臉上鼓起一道道可怕的“血管”,正在瘋狂的蠕動著。


    地獄之花,原來來自那個圓環。可是我們在昆侖山裏並沒有碰過類似的東西,它是怎麽出現在沉雪他們體內的?


    祭壇的廢墟很快就被火紅妖異的花覆蓋,好在它的活動範圍有限,覆蓋了五十多米的範圍就停了下來,圓環裏紫發青年陰冷的笑道:“這隻是開始!下次,你將臣服在我腳下!”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能力還破不開圓環的防禦,不過隻要他敢出來,我就能把他在打散一次。


    玩嘴,我一個字都懶得搭理。


    沉雪他們三人體內的東西爆發後,很快就瘋狂的朝著小妹撲去。


    小妹還在昏迷,古猿護著她,不停的對著沉雪高川和張虎咆哮。隻是體內的東西徹底控製了三人,麵色猙獰,步伐古怪的繼續撲去。


    我突然想起紫發青年嗶嗶的時候說過要奴役我的話,難道說地獄之花就是類似契約的東西?


    古猿朝我退來,我也快速迎了上去,沉雪三人的皮膚已經完全變成紅色,臉都變形了,皮膚被撐開,像一層半透明的紙,隨時都會炸開。


    但我也注意到,三人的眼裏還有痛苦和掙紮,知道他們還保留著少許的意識,急忙大喊道:“控製住你們的身體,我這就取血救你們!”


    三人聞言,腳步頓了下,隻是皮膚下的東西蠕動,還是不受控製的移動,隻是他們的掙紮下,移動的姿勢別扭,速度也慢了下來。


    我這才朝古猿走去,現在擁有了巫族的力量,不懼它發難,好在古猿很配合,很快把小妹交到我手裏。


    我從手套裏取出一把鷹爪刀,割破小妹的手,沾了血後朝著沉雪彈去,血才落到她身上,她眼神頓時平靜下來,鼓脹的身體慢慢變小。


    見有效果,我又彈了幾滴過去,沉雪很快恢複正常,如法炮製,把張虎和高川體內的東西也壓製下去。


    遠處,隻剩半截身子的紫發青年不敢出來,但都看在眼裏,見小妹的血壓製了他控製的地獄之花,驚道:“怎麽可能,她的血……她到底是什麽人!”


    我能聽出他話裏的恐懼,對小妹的身世也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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