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完事了?”


    蘭庭有些失望,那個暴露狂為什麽不做成幾個小時?自己才剛看完一本。


    “你在那看我出去一下。”


    白緣的腦子現在有些亂,王晨給他提供的信息量有點巨大,他需要緩緩。


    最終,他選擇聯係甲若彤。


    “咋的了?”


    “哥,遇到點事。”


    “說。”


    甲若彤一聽白緣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遇到麻煩了。


    “我遇到一個家夥,他來自過去。”


    “什麽!”


    短短的幾個字,信息量是極其巨大的。有自己的守望幾乎不可能有人可以提前穿越到這個時代。


    “需要殺掉他嗎?”


    “他叫什麽?”


    “王晨。”


    “是他呀,那不必管他。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


    聽到這個名字甲若彤搖了搖頭終究還是舍棄了嗎?執意如此的話,我便不攔你了。


    “哥,會對你的計劃產生不好的影響嗎?”


    “會,不過利大於弊,要問什麽你如實迴答就行,不用隱藏什麽。”


    “明白了。”


    “你替我給他捎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因果循環自有天數,莫要強求。”


    “是。”


    白緣並不知通過詢問這種手段得到的信息,他用了更加直接極端的手段———煉魂。


    因此,他隻得到了三個信息,王晨,慧曜時代,變數之靈。


    他迴到牢房裏,看了看揍的奄奄一息的王晨,蹲下身子把他口中的水晶給掰掉。


    “咳啊!你的手段很熟悉。”


    王晨開口並沒有咒罵,他在這麵具人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哥,讓我給你帶句話。”


    複述了一遍甲若彤說過的話,白緣的思路變得清晰了許多,轉而混亂的是王晨的思維。


    莫要強求,總喜歡用自己做不到大道理去勸別人,人魔,你還真是和當年一樣口是心非呀!


    “你是他的徒弟嗎?”


    “他是我哥。”


    “那你和極道萬法魔君是什麽關係?”


    “不認識。”


    “能迴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嗎?”


    “可以。”


    “聖徒之戰進行到了第幾階段了?現在是萬法曆多少年?”


    “這裏是緣荒大陸,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不了解。”


    “緣荒!好!還是緣荒!好!好!好!”


    王晨的表情很怪異,邊笑邊哭,甚至到後麵有些癲狂。


    不會被源力來的痛覺傻了吧?這算不算是除去隱患呀?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白緣。”


    “多謝!”


    “吭!”的一聲,王晨直接消失不見,留下了一塊金色的晶體。


    “我為我之前的魯莽感到抱歉,這算我給你師姐的賠禮,白緣,後會有期。”


    “真是個怪人,算了,由他去吧。”


    甲哥看來認識他,那就不是我該多管的事了。


    “他怎麽跑了!”


    “事情比較複雜,我去和芍師解釋吧。你把這個給我師姐,告訴她我一切安好,有一些別的事要做就不去見她了,把這個石頭也交給她,告訴她不必來尋我,師父那邊會了解的。


    蘭姐,這本書你留著看吧,我這還有許多。養傷的這段日子幫我照顧好她,可以嗎。”


    這種麻煩的事情還要自己出麵,啥時候哥才能出來呀?看來不能迴去了,名額點趕緊放出去。


    “可以,你不去見一麵嗎?”


    蘭庭收集東西,記住了話,她覺得應該能見上一麵。


    白緣抿了抿嘴唇,最後還是放棄了。


    “算了,時機成熟會見到的。”


    這萬一見了忍不住迴去就不想出來了。


    芍藥師聽完白緣的講述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你哥,有他的想法,你要萬事小心。”


    “是。”


    白緣總覺得反應有些過於冷淡了,想想也是畢竟是芍師。


    蝶域!出發!


    等感受到白緣出了花島的範圍之後,芍藥師還黑著臉,看向了屋內。


    “出來吧!”


    “芍師!嘿!嘿!又見麵了!”


    尬笑了兩聲,王晨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當初你拿的那樣東西是怎麽答應我的!


    如果我還沒老糊塗的話,你應該不會再動用那股力量才對。”


    “芍師,雪梅死了!”


    王晨聲淚俱下的說出了這四個字,顯然給他帶來的痛苦,遠超於白緣的源力。


    “什麽!節哀!”


    “我這已經是轉世輪迴的第六世了,上一次我依然沒有成功拯救她的靈魂。


    我不想再經曆了,所以我使用了那件物品。”


    王晨表情猙獰痛苦,顯然輪迴帶給他的不隻是意誌上的消磨還有精神上的巨大痛苦。


    “她本就是罪孽之身與你相守一世已是世界意誌莫大的恩賜。


    她轉世為人,早已不是曾經的她,你應該明白。”


    芍藥師知道不可能還是出聲勸阻。


    “但她的靈魂還未解脫,我答應過她。”


    “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怎會知道那不可能,但我可以化作可能。”


    “你已使用了那件東西,王晨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要珍惜!


    我不會阻你。


    但你所引發的因果,要由你來承受。”


    有時活的太久也並非好事,經曆的太多也不忍看穿本質。


    就是芍師現在的想法吧。


    “是,王晨謹記。”


    “走吧,去吧。”


    王晨化作一道閃電消失在了芍師的房間。


    學宮~


    甲若彤今天突然心血來潮,難得下床起來溜達溜達。


    “仇丘,你知道誰來了嗎?”


    “誰?”


    仇丘正在破解一處的禁製,頭都沒迴。


    “王晨。”


    “誰!慧曜聖祖王晨?原靈時代的開辟者?”


    “就是那家夥,那個終結了魔淵之戰的神霆法祖王晨,他也來了。是不是很有意思?”


    “和你一樣?”


    “不,好像是他自己不知道怎麽進來了,就今天,嗬,還被混小子抓到了。


    估計現在呀,頂多叫他閃電精靈。”


    甲若彤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王晨的嘲笑,閃電精靈,下次見麵就紋他臉上。


    “他的時代隻記錄在史書之中,你似乎對他很了解?”


    仇丘沒見過,但他聽說過,妖土時代的史料書籍是非常完整的,緣荒大陸成為曆史空白的主要原因就是甲若彤的某些極端行為,讓時空史書發生了錯亂,世界意誌不得不將此前的所有史書都泯滅掉了。


    “嗯,曾經在時間彼岸裏與他見過麵,是個情種,我去尋仇,他去找他老婆。”


    “你到哪不是去尋仇?”


    仇丘覺得自我介紹就多餘了。


    “你別說,反正現在我的仇人是沒有了,我還活著。”


    “他不是先天雷霆之靈嗎?記得他老婆是先天罪孽之靈。


    大帝追妻記,整個故事是又狗血又虐心,自行腦補,哈!哈!哈!哈!”


    甲若彤想起當初的場景,他能追迴他老婆還有自己一份功勞呢。


    “你這個樣子,看來是很狗血,很虐心。”


    仇丘表示鄙視,一定是沒幹啥好事。


    “我們倆當時還和另一個家夥打一架,我差點沒給他倆都砍死。


    最後他老婆替他擋了一劍,不然他早隕落了。”


    甲若彤隻覺可惜,時間倉促未能砍死,乃至於現在還能見到他。


    “那你應該和他是仇人吧?”


    “錯了,他不對我感恩戴德給我磕兩個就不錯了。


    沒有我那一劍哪來的他老婆?那是後話了。


    我從來不嘲笑別人的真摯愛情,但我反對思想畸形的極端求愛行為。


    他隻是一個睾丸代替大腦,精子充斥小腦,發情代替思考的傻鳥。


    這是我對他的最忠實評價,我甚至都覺得他不配被我寫進情感文學佳作裏。”


    甲若彤心裏是真的為那個姑娘可惜,攤上這麽個夫家也是沒誰了。


    “那他這次來也是為了他妻子?”


    仇丘覺得應該沒有那麽不堪吧?


    “嗬!我以我的人品擔保肯定的!”


    “基本上可以當放屁了,你哪有人品呀?”


    “怎麽說話呢?我隻是人品低劣,那要不是,我不就成了人品高尚嘛!


    有語言藝術,你懂不懂?”


    不和無知的非人族畜牲計較,人族的智慧你們這種低等生靈根本不懂。


    我真是太寬宏大量了,又是被自己高尚人格感動的一天。


    “你那叫不要臉。”


    仇丘對於他總是實話實說。


    他明白甲若彤是典型的極端排異者,除了人族以外的種族他從心底裏就下意識的看不上,這幾乎是他刻在骨子裏無法更改的東西,當然,他也從不隱藏這一點。


    但有一點,仇丘認為很好,就是這家夥,可以願意地接受每一個種族對他的任何評價,會很認真的去聽別人怎麽說他哪怕是侮辱,他也平等的對待每一個對他友善的種族。


    曾經仇丘問過甲若彤。


    “你似乎並不在意別人怎麽評價你?但你為什麽會認真的去聽呢?”


    “昂!我不在乎他們是因為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沒錯。


    我願意聽是因為想在他們的語言中找到我的出錯。


    我能準確判斷我的優勢和劣勢大腦能時刻表識清晰,因此我才會這樣做。”


    至於說教學這一方麵,甲若彤出的迴答是這樣的。


    “在我眼中,他們都是低級下等的生靈,沒有任何區別,我隻歧視敵人,並不歧視傻子。


    哪怕我的學生都是一群十足的弱智,我也願意教。


    因為我作為老師有給予每一個學生平等教育的義務。


    我這個老師可以白當,但他們那一聲老師不能白叫。


    而且我熱衷於看到,一群被拋棄的弱小家夥去做出反擊。”


    這也是為什麽?在當時那個物種歧視極其嚴重的學宮氛圍下。


    隻有他所教的教室,從未發生過因為物族不和發生械鬥的原因。


    這裏插播一個故事小細節,甲若彤在學宮的實驗材料絕大部分來自鬧事的學生。


    “那他不會造成什麽惡劣影響吧?”


    仇丘覺得一個頂級強者突然來攪局,總歸不太好。


    “不用擔心。


    老輩子沒交配過的野種精靈就是他那樣的,除了他老婆他誰都不管。


    著急那小子就給他揍死了,都不用我出手。”


    甲若彤語氣中的不屑幾乎是凝成了實質。


    “你就對白緣的實力那麽自信?”


    白緣實力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啥時候這麽高了?


    “不,我隻是深知那個閃電精靈的德性。”


    白緣在他心裏已經是廢物的基礎線了,王晨在他心裏的地位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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