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七點多,他在路邊碰到了小柔,小柔找他接電話,打完電話之後,那人就走了,快十點的時候,迴來又碰見小柔了,就坐在馬路牙子上,身上淋的都往下滴水。


    畢雲濤心軟了,問清楚在哪後,畢雲濤直接下樓打車。


    外麵的雨很大,在路邊,畢雲濤看到了小柔,她坐在路邊,樣子十分可憐。


    “在這幹啥呢?”


    小柔抬頭,臉上的妝花的不像樣子。


    “走,上車。”


    司機阻攔道:“不行,他都濕透了,我還怎麽拉客?”


    畢雲濤直接甩了三百塊錢道:“今晚我包車。”


    車上,小柔不停地打哆嗦,臉上也沒有任何血色。


    司機問:“去哪呀?”


    畢雲濤直接說了一個賓館的名字。


    沒想到小柔突然用手指扣了一下畢雲濤的肚子,小聲道:“我想去你家,不想去賓館。”


    畢雲濤也上頭了,直接帶小柔迴家。


    洗了個熱水澡,畢雲濤找了件大背心讓小柔換上。


    “謝謝你,我住一晚就走。”


    說完,小柔還拿出了濕透的錢,都是五塊十塊的,連張二十的都沒有。


    “你這是幹啥?”


    小柔哭著道:“我嘴饞,太喜歡吃了,沒攢下錢,那天你去找我,被保安看到了,趕我走,不讓我住那了,我也沒錢住賓館。”


    一個楚楚可憐,又如此誠實的小姑娘,畢雲濤,徹底淪陷了。


    小柔穿著畢雲濤衣服,麵色紅潤。


    不是發騷,是真的發燒了。


    楚楚可憐的樣子,倒像是畢雲濤初中暗戀的女同學,他怦然心動。


    尤其是那臉上掛著淚水和紅潤,像極了畢雲濤和初戀第一次去賓館的場景。


    “別看我了,現在的樣子,醜死了。”


    畢雲濤笑了笑,他煮了薑湯,盡顯溫柔。


    同床共枕,小柔輕輕摸著畢雲濤的臉頰,讓他覺得無比溫潤。


    不知不覺中,畢雲濤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枕頭邊上一個人都沒有。


    “你在哪?”


    沒有任何迴應。


    人呢?


    屋內尋找一番不見人,畢雲濤立馬打電話,小柔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又消失了?


    火葬場、入殮師。


    畢雲濤準備去火葬場找人。


    等到了地方,畢雲濤才想起來不知道小柔的真名叫什麽,他形容了小柔的身材和長相,工作人員都懵了,入殮師中根本沒有年輕的姑娘。


    懵。


    畢雲濤的腦子有點脹,他沿著火葬場後門,走向了那片帶拆的平房。


    這次,畢雲濤不管不顧,挨個房子查看,有大門的直接跳牆,鎖門的砸玻璃,他沒有放過任何一間房子,但哪一間都和小柔家不一樣。


    或者說,這些房子裏,根本沒有人生活的痕跡。


    原來有兩家看著像是有人,翻牆進去之後,也都是人走屋空,連個鋪炕的地板革都沒有。


    畢雲濤有些恍惚,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出現了幻覺。


    “你幹啥的?”


    畢雲濤猛地迴頭。


    又是那晚碰到的那個大爺。


    “你小子,砸玻璃幹啥,稀裏嘩啦的。”


    “我,我女朋友住在這,我來找她。”


    “扯犢子,這哪有人住。”


    畢雲濤大腦一片空白。


    大爺繼續道:“這沒水沒電的,咋住人?”


    “大,大爺啊,我問一下,這的人,都去哪了?”


    “這地方都是違建,原來不少人在這幹白活、紮紙人啥的,後來火葬場不讓賣了,把這群人都攆走了,等天暖和了,這房子都要拆了。”


    這時,畢雲濤才反應過來,剛才大爺說沒有電。


    可小柔家有燈呀,還是亮著的。


    畢雲濤的腦袋又麻又木,等他再有意識,發現自己站在廟門口,不遠處就是那天給他看事的那家店。


    怎麽辦?


    這時,小柔所有的詭異事情都湧現在腦海中。


    住在火葬場後門、隻有晚上出現、電話關機、火葬場沒有這號人、愛吃帶血的內髒、運動不出汗。


    是鬼,一定是鬼。


    反應過來的畢雲濤直接去了那家店。


    店內有一個中年男子,畢雲濤一進門,男子笑臉相迎。


    “來啦。”


    “那個,大仙在家嗎?”


    “我就是,你說。”


    “不是,那個老太太呢?”


    男人懵了,笑道:“走錯屋了吧,我這就我一個人啊。”


    畢雲濤道歉,轉身出門,又看了看招牌,他記得很清楚,昨天選擇這一家店,是因為牌子上寫了答疑解惑四個字。


    再次進門,男人笑臉相迎道:“要是投緣,我也能給你看。”


    畢雲濤看了一眼房間內的布局,小壽被還在桌子上。


    “昨天我來過,一個老太太給我看的,讓我過兩天再來。”


    “走錯了吧,我這就我一個人。”


    “不對,我對這塊布的圖案有印象。”


    男人笑了笑,幹這一行的人都知道,有些人有癔症。


    “來來來,你先坐下。”


    “肯定是這,一個老太太,短頭發,耳朵上掛倆金耳環。”


    提到金耳環,男人一下子站起來了。


    詳細說了一番老太太的長相後,男人啥也沒說,直接走進裏麵的房間。


    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後,男人拿出了一張相片。


    “這個嗎?”


    “對對對。”


    男人哆嗦一下道:“你迴頭看看。”


    畢雲濤會有,一個人都沒有,門外也沒有人。


    “沒人啊。”


    “你看門框子。”


    這一看,畢雲濤魂都嚇丟了。


    門框上麵有一幅黑白遺像,裏麵的人正是昨天給他看事的老太太,老太太笑容詭異,像是要從遺像中探出臉似的。


    懵。


    天旋地轉。


    畢雲濤感覺周圍的一切都不真實。


    “老,老太太時候沒的?”


    “二年了,不是,真看見了呀。”


    畢雲濤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出門,攔車,迴家。


    整個路上,畢雲濤都在渾渾噩噩,精神卻又高度緊張,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開家門的時候,畢雲濤的手抖個不停,無論他怎麽控製,鑰匙都對不準鎖眼。


    哢噠。


    門竟然開了。


    門內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你怎麽才迴來?去哪了?”


    畢雲濤咽了一下口水,問:“白天你去哪了?”


    “我還想問你呢,我下去買個早點,你人就不見了。”


    “你電話關機。”


    小柔氣衝衝返迴房間,拿著電話出來了,用力一甩,還有水。


    “進水啦,怎麽開機?”


    “啊。”


    話音剛落,畢雲濤像是逃命一樣,撒腿就跑。


    短短幾天,太多的詭異情況讓畢雲濤有些崩潰。


    此時,他隻想找個安全的地方。


    去父母那?


    不可能。


    畢雲濤家裏很有錢,但父母感情不好,現在天黑了,老爹應該和別的老娘們跳舞呢,老媽得和王叔看二人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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