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讓我跟你父親說讓你和他一起製作火藥?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幫你說說就是了,他應該會賣我麵子的。”


    他還以為是什麽大事,看著張靈的扭捏樣,小姑娘臉皮也太薄了些。


    “不是,是另外一個事。”


    張靈還想繼續說來著,就聽到一聲巨響傳來,打斷了她的話,接著又聽到眾人的歡唿聲道:“好,這個一炸一大遍。”


    “張靈,你放心,這個事我幫你了,走,我還要去看大炮的情況,就不陪你說話了。”


    說罷,也不等張靈反應,立刻就跑到大炮那。


    “不是,我還沒說完呢。”


    看著跑遠了的林西,張靈氣得直跺腳。


    “如何?”


    林西一跑來就問歐煉子等人。


    “大炮一點損傷也沒有,就是很燙。”


    歐煉子拍拍炮管說道。


    “再試一次霰彈的。”


    既然炮管沒事,那就再試射一次。


    “好的,少爺。”


    試射了三次大炮後,林西便沒有再試射,而是讓人將大炮抬迴庫房裏。


    “這大炮也太重了吧,還好是裝在船上,要是我們行軍打仗的時候能帶上就好了。”


    高台上的將軍們,看著需要八人才抬得動的大炮說道。


    “是呀,林愛卿,你有什麽辦法解決?讓他們也能帶上。”


    吳皇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問道。


    “簡單,給每尊大炮裝上輪子,馬拉著就可以了。”


    林西想都不想的說道。


    “嗯,這要是拿去攻城設伏,可是無往不利。”


    眾將軍勳貴們拍手叫好。


    “如此甚好,那你趕快將寶船造出來。”


    吳皇也高興林西的方法,叮囑林西將寶船造出來,他有些等不及了。


    “林西聽封。”


    上一次的炸彈,吳皇都沒有封賞,這一次的大炮,他不得不封了。


    “臣接旨。”


    林西半跪著說道。


    “封林西工部左侍郎,專職管理與造船之一切事務,爆竹張等匠人,升六品監造。”


    吳皇大手一揮,將參與製作大炮之人的官職也升了上來。


    而侍郎,那是妥妥的正三品官職。


    “陛下萬萬不可。”


    這時,寧國公徐弘淵上前奏道。


    “有何不可?”


    吳皇有些不悅的問道,聲音也十分的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都造出能開山裂石的利器,還不能封賞,那要怎麽樣才能封賞。


    聽到吳皇冰冷的聲音,徐弘淵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這西溪侯,在短短的一年內,從一介白丁,升到侯爵,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議論,那時候並沒有官職,倒也無所謂,現在陛下升西溪侯為正三品侍郎,怕是不能服眾呀。”


    “而且這些匠人,升七品監造還沒多久,便又升六品監造,這升遷太過於迅速,而天下讀書之人,需要考功名,按部就班的升遷,這讓天下數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情何以堪?”


    徐弘淵侃侃而談,明裏暗裏將這些匠人貶為投機取巧之人,是靠奇技淫巧才搏得官位的,難登大雅之堂。


    “寧國公,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所謂大道萬千,各有各的道,怎麽唯讀書一道呢?需知天下萬千之人,各不相同,卻隻有讀書一道嗎?”


    林西即刻反駁道:“再說格物本就是大道,何來奇淫巧技之說,就像火藥,可是有多少人在廢寢忘食的研製試驗,有些人更是因此而被炸得四分五裂屍骨無存,這難道不比那些隻知道讀死書之人強?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東西,卻被你輕飄飄的一句奇淫巧技而否定,讓那些屍骨無存之人又情何以堪?”


    “還有鐵匠,打造出兵器,軍士們拿著他們打造的刀劍,保護那些讀書之人不受外族的奴役,這不比一些自稱有氣節之讀書人強?”


    林西也侃侃而談,駁斥徐弘淵的話。


    他主要都是以實例駁斥,讓徐弘淵引的那些經典,看起來十分可笑。


    “哦,那些屍骨無存之人,不會說話了是吧?”


    林西冷聲笑道。


    “好了,就這麽定下來了,我們不能寒了學子的心,也不能寒了匠人們的心。”


    吳皇最後一錘定音。


    “是,陛下。”


    徐弘淵隻得不爽的退下。


    “謝陛下。”


    爆竹張等人跪下磕謝皇恩。


    “陛下,寶船造好後,水軍的將士需要訓練,而這些大炮,我們都不會,這水軍訓練之事,也需要提上日程。”


    虞國公虞崇道上前奏道。


    “正是,這大炮如何使用我等皆不知,這訓練之法亦是沒有,所以更需早日訓練,摸索出新戰法。”


    定國公田厚照亦是說道。


    “兩位國公大人,可有腹稿?”


    吳皇眼望虞國公和定國公,這兩位國公,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對這兩位國公的器重,比之其餘四位國公更甚。


    “既然這寶船和大炮都是林侯爵獻出來的,不如就由他訓練,而且這小子練兵也很有一套,太子衛隊在這小子的訓練下,如脫胎換骨般。”


    虞崇道說道。


    “臣以為也是如此,既然這些都是他整出來的,也就他對這些最熟悉,何況他練兵卻有一套。”


    定國公說道。


    “臣附議。”


    定遠侯郭峰立刻附和道。


    他現在腦袋思考問題,比別人慢了半拍,但隻要說到林西之事,好的就同意,不好的就反對。


    “父皇,不可,如今林侯爵已經升任三品侍郎,又讓他訓練水軍,這讓他如何兼顧兩頭,何況他從來沒有帶兵的經驗,水軍不比步兵,更加難以訓練,而且還是朝廷花重金建造的寶船。”


    二皇子周瑾年趕緊反駁道。


    他對於林西支持太子之事,一直懷恨在心,見林西今天又得好,他得趕緊出來反對。


    “臣附議,林侯爵確實擔子太重,也不利於他的成長,畢竟西溪侯今年也才二十歲,若按足歲才十九歲,我們這些老家夥還在,也不能將擔子都壓在他身上。”


    徐弘淵附和道。


    “諸位以為如何?”


    吳皇又問其餘在場重臣,他傾向於讓林西訓練水軍。


    “臣認為還是以一位國公或侯爵為首,林侯爵為輔助這更穩妥,這樣以老帶新,才是上上之選。”


    宰相宋濤則提出新建議。


    “臣附議。”


    梁國公呂蒙等大部分人同意宋濤的建議。


    “好,那以宰相的建議辦,定國公你為統領,西溪侯為副統領,專門訓練寶船所需的五千水軍,三日後將訓練計劃上報兵部。”


    吳皇現場就定了下來,因為這事已經不能耽誤了。


    “臣領旨。”


    林西和田厚照兩人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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