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吧,我們要去看看被野豬拱壞的地。”林西扶起了兩兄弟後,便同方月巧五姐妹一起向地裏走去。


    林西拿了一把砍柴刀,和五姐妹來到被野豬破壞的莊稼地裏。


    看到被野豬破壞的地,被野豬拱得亂七八糟,方月巧隻能是再次把地給平整了。


    “大姐,我找到一個布置陷阱的好地方,你就不要生氣了,等我抓到野豬後為你報仇。”林西說道。


    “嗯,夫君,要我幫忙嗎?”方月巧聽到林西的話,心裏有不一樣的感覺,她現在有依靠了。


    “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話,林西順口說了出來。


    突然間聽到此話,方月巧瞬間滿臉通紅,輕輕的啐了一口林西,不過心裏卻是有些甜蜜的,忍不住偷看林西。


    林西倒是沒有注意,沒有理會方月巧,開始布置陷阱。


    方月桂等四姐妹則是捂著小嘴咯咯的偷笑,方月巧則橫了四個妹妹一眼並未說話。


    林西選的是一個靠山的位置,並做了修整,再讓方月巧挖五丈長,三丈寬,半尺深的溝,形成三個邊的深溝,以便埋些高大的杉木,從而與山形成一個四方形的陷阱,然後放些野豬愛吃的野菜以引誘野豬進入陷阱。


    看到林西幹活,姐妹五人也一起開始了幹活。


    “喲,月巧,現在相公迴來了,幹活是不是更有勁了。”一個身穿粗布麻衫的寡婦看到林西在砍杉樹,便前來與方月巧她們搭話。


    “是婉兒嫂呀,我們準備做個陷阱,看能不能抓到野豬,我昨天剛平好地,昨晚被野豬給拱了。”方月巧憤憤的說道。


    這個婉兒嫂,姓唐,是附近唐家坳人,嫁到西溪村三個月不到,相公便被抓走服勞役,這一去再也沒有迴來過,那時她還沒懷上子嗣。


    “月巧呀,你和西哥兒行了周公之禮了沒,趁現在相公在,趕緊懷上,不要像我一樣。”婉兒嫂看了一眼林西對著方月巧輕聲說道。


    “啥是周公之禮?”方月巧一時沒明白過來。


    “你這都還不知道,就是晚上兩人抱在一起親嘴兒,然後……”婉兒嫂故意輕撞方月巧挑眉說道。


    聽得此話的方月巧,瞬間便滿臉通紅,轉過身去,不敢再看婉兒嫂。


    “婉兒嫂,你說什麽呢?”方月巧紅著臉輕聲說道。


    “還害羞,聽嫂子的,現在到處缺少男人,我聽說有好幾個姑娘都看中了他,到時候你再不出手,就成別人家的了,何況你可是名正言順的。”婉兒嫂這些天聽到有婦人說這事,她平時和方月巧五姐妹關係還算好,便想著提醒她。


    一聽此話,方月巧看了看林西,心中不由一驚,她們村裏的情況,她是知道的,現在的林西,已成了整個村的香餑餑。


    看著方月巧那羞澀樣子,婉兒嫂微微一笑,拿著農具,幫方月巧一起挖溝。


    “唉,月巧呀,現在你相公迴來了,還這麽拚命幹活呀?”不遠處,又一個婦人,來看他們幹活。


    “周嬸,您這是去哪呀?”方月巧和周嬸打著招唿。


    這個周嬸,嫁到西溪村有十多年了,帶著一個十歲的女兒和一個七歲的兒子,相公也是三年前去服勞役再沒有迴來過。


    “我看到你們這邊熱鬧,便也想過來湊湊熱鬧,西哥兒他砍那麽多樹是幹什麽?”周嬸說道。


    “做個機關抓野豬,不知道能不能行。”方月巧看了看林西說道。


    “你呀,還幹重活,現在有條件,趕快懷上,我們村都有三年沒有新生兒了。”


    周嬸也是輕聲對著方月巧說道,一邊說一邊也加入到挖溝的行列中。


    聽得此話,方月巧瞥了一眼還在砍樹的林西,心裏想著什麽,臉色不由一紅。


    隨著林西將陷阱逐漸的搭起,前來圍觀他們幹活的寡婦也越來越多,當得知是做陷阱抓野豬時,有些婦人還幫林西一起搭柵欄。


    然而,這些婦人們,卻時不時的眼神不自覺的瞟向在砍樹的林西,那種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像做賊似的,生怕被人抓到。


    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西哥兒,溝挖得這麽深可以嗎?”


    也有些膽大的寡婦,會時不時的找些話來問林西,林西也是有問必答,他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細心的迴答著。


    被生活所迫,這些寡婦們,已經好久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的聊天了。


    “西哥兒,你會打獵嗎?村長家裏有弓箭,你可以借來打獵。”周嬸問道。


    “打過,但不熟練。”林西前世從小是在山裏長大的,對打獵有一定的認知。


    “那還是裝陷阱機關更安全。”婦人們的膽子不像男人一樣,她們隻會選擇更安逸的方法。


    “西哥兒,你有沒有考慮多娶幾個媳婦,我們村裏還有許多未出閣女子,現在男人少,估計以後很難嫁出去了。”有婦人說道。


    “呀,我沒想那麽多,現在有她們五姐妹就好了。”


    被當眾問這事,林西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過這世上,男人可以多娶,他還是非常喜歡的,算是穿越這個世界的福利。


    “你瞧西哥兒臉紅了,還不好意思。”眾人看著林西的臉色哄笑了起來。


    “喲,唐婉兒,你這小浪蹄子,想要勾引西哥兒嗎?”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來人叫呂春花,為人比較奸酸刻薄,在村子裏人緣非常的差,帶著三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和婆婆一起生活,由於三個都是兒子,所以在村子裏就她底氣足。


    “呂春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吧,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婉兒嫂當即懟了迴去。


    在西溪村,就沒人喜歡和呂春花說話。


    “那你在這裏幹嘛?”呂春花說道,她對這些沒有兒子的寡婦們十分的瞧不上,像婉兒嫂這樣的,連女兒都沒有,更是看不上。


    “我在那裏幹你屁事,要你管?你還是多管管你的三個好大兒吧,看他們瘦的。”


    婉兒嫂一點都不想和呂春花搭話,如果現在這裏沒有其他人,被呂春花這麽一說,她還真不好意思在這了。


    婉兒嫂不再理她,隻和方月巧說話。


    “切,月巧,你可要看牢她,不然你相公被人勾走的。”呂春花見不能打擊婉兒嫂,於是對方月巧說道。


    “呂嬸子,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多操心你幾個兒子吧。”方月巧對呂春花也是不感冒的。


    “我說呂春花,你是沒事找事,你看你的嘴臉,這裏有人願和你說話嗎?”


    又有一個看呂春花不爽的人說道,雖然大家都懷著心思,但你不能說破,不然就讓人嫌了。


    “哼,一群浪蕩蹄子。”見大家都不願理她,呂春花也隻能悻悻的走了。


    見呂春花走了,大家又恢複了歡笑,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隻花了一個下午時間便將陷阱布置好。


    在陷阱內放了許多的野菜,撐好機關門,眾人便各自迴家,等著野豬自己進入陷阱中。


    方月巧迴到家中,將四個妹妹叫到她們居住的茅草屋中輕聲商議著。


    天色,越來越暗。


    西溪村的夜晚,沒有什麽娛樂活動,人們的生活也不富有,晚上舍不得點燈,吃過晚飯後隻能早早的睡下,整個村子慢慢的陷入一片寂靜中,隻偶有狗叫聲傳來。


    林西一個人躺在床上,努力的迴想著原主的記憶。


    現在是吳國黃龍二年,三年前的那場大戰,奠定了吳國割據南方的實力,吳國當權者便登基稱帝,進行休養生息,以待問鼎中原。


    唦~~


    “誰?”聽到有響聲,林西驚叫一聲。


    “是,是,是我。”方月巧有些結巴的迴道。


    這處院落,有大小五間茅草屋,這幾天,林西一個人睡一間茅草屋,她們五姐妹睡另一茅草屋,還有一間廚房和一個廳堂,以及後邊一間豬圈。


    “大姐,這麽晚了,你還不睡?有什麽事嗎?”林西聽出了是方月巧的聲音,於是問道。


    “沒,沒,沒什麽事,隻是想找你聊天,我,我,我能進去嗎?”方月巧說道。


    “大姐,你進來吧,你怎麽結巴了?”林西問道,他雖然和方月巧接觸不多,但也知道她並不結巴,怎麽到晚上就結巴了呢。


    “是,是,是嗎?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是,是怎麽迴事。”方月巧還是結巴的說道。


    如果是在白天,便會看到她滿臉通紅。


    方月巧摸黑進到林西的茅草屋坐在林西身邊說道:“夫君,你說我們今天做的陷阱,能抓到野豬嗎?”


    為了不陷入尷尬,方月巧沒事找事的問道。


    陷阱的搭建雖然她也參與其中,但是她還是有些不自信。


    “能,隻要野豬進去就別想出來,到時候我們就有野豬肉吃了。”林西倒是很自信。


    “大姐,你能跟我說說西溪村的情況嗎?”林西現在對西溪村的情況,還是不太了解。


    “好的。”方月巧說道。


    西溪村,現在除了他是健全的男人外,還有三個四肢不全的男人,都曾身受重傷,死裏逃生才爬了迴來,但已無法生養。


    村裏還有十多個不足十二歲的男孩,未及笄的女孩有近二十人,寡婦有近六十人,未出閣的少女有二十多人,還有二十多人是行動不便的老者。


    方月巧依偎在林西身邊,輕聲述說著村裏的情況。


    不知不覺間,夜已深,初冬的夜晚,晴空萬裏,點點的繁星不停的閃爍。


    不經意間,少女淡淡的體香飄來,林西有些心猿意馬,隻是他現在還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不過,老實說,原主的桃花運還是非常旺的。


    聞著男子的陽剛氣息,方月巧也是小鹿亂撞,臉色羞紅的說道:“夫君,該歇息了。”


    繁星慢慢的消失,天邊,漸漸的露出了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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