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道長說了要保護她的,現在人呢?


    怪不得她剛才一直唿救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原來王道長一直不在。


    那他會去哪裏?


    駱雪然表情變了變:“糟了,王道長不會出什麽事了吧?景辭哥哥我們要不要去找人?”


    她此刻還是有些擔心王道長的安危。


    “他恐怕用不著你關心哦。”


    吳火火說道。


    他們從第三排的紅房子過來就沒有看到王道長。


    這老登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至於危險?


    他恐怕比任何人都安全。


    這老家夥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麽,才選擇直接走掉。


    說不定現在已經在暗處默默觀察了。


    駱雪然愣了愣,還不明白吳火火的意思,便問道:“為什麽?”


    怎麽感覺肖景辭他們對王道長的態度,有點微妙。


    總之算不上友善。


    可是王道長人還不錯,三番五次救了她。


    為何會是這種態度?


    “不知道你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吳火火毫不客氣道。


    駱雪然更懵了。


    不是,為什麽要攻擊她啊?


    她又咋了嘛?


    “景辭哥哥。”


    駱雪然有些委屈地看向肖景辭。


    “王道長......不要太相信他,他和我們可能不是一路人。”


    肖景辭盡量委婉地說道。


    就怕駱雪然不相信。


    “哦,好。”


    誰知,駱雪然聽完就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甚至就連為什麽都沒有問一次。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這麽說?”


    這下,換肖景辭忍不住詢問。


    “不好奇,景辭哥哥說的我都信,我不相信他就是了。”


    駱雪然理所當然地聳聳肩。


    “這......”肖景辭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了口氣。


    小賣部的大門已經被拆掉,外麵的光線透了進來,也給這陰暗潮濕的小賣部帶來了一絲光亮。


    照亮了裏麵罪惡黑暗的一切。


    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剛才駱雪然躺的那塊木板。


    此刻有光才能看出,上麵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刀痕。


    就像一塊菜板,長期在上麵剁菜以後,留下的痕跡......


    除了刀痕以外,就是那些深入刀痕的血跡。


    她們已經幹涸,成為那種黑紅黑紅的顏色,深入刀痕並與之融為了一體。


    導致整個木板看上去都坑坑窪窪,又猩紅一片。


    光是看到這塊木板,都能想象到當初有多少女性在這木板上掙紮,痛哭,求饒,最後還是流下了鮮血。


    隨後就是地上那肉墩墩的小賣部老板。


    他依然是沒有五官。


    “景辭哥哥,你們快看這桌下。”


    已經緩過來的駱雪然,屏住唿吸指著桌下。


    肖景辭將木板抬開,待看清木板下的情況時,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居然藏著這麽多殘缺不全的屍體。


    這變態到底幹了些什麽?


    阿詩踢了小賣部老板一腳。


    “他不是人,應該是村裏的原住民,這些女孩則是誤入村子的遊客。”


    每年去駱家祠堂打卡的人數不勝數。


    其中不乏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若是不小心誤入了這個村莊。


    那麽極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要知道這個村子本身不存在,裏麵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人。


    都是一群徘徊在裏麵的怨鬼罷了。


    包括這個小賣部老板。


    活著的時候做過什麽事情,死了還是接著幹這件事。


    “他本身就是這裏的小賣部,又肥又醜,村裏沒有姑娘看得上她,說了好幾次親都被人家拒絕了,時間久了,村裏人便恥笑他。”


    “姑娘們也不正眼看他。”


    “後來,一個女孩來買東西,期間發生口角,女孩便辱罵了幾句,就被他拖進去強奸,並割掉了一對胸脯。”


    這是鬼老太的原話。


    一開始這件事村裏人並不知情。


    但嚐到那種快感的小賣部老板,卻開始主動狩獵,他挑選那些年輕女孩進入小賣部,一刀一刀,殘忍地割下女孩們的身體部位。


    時間久了便瞞不住。


    村裏人推開小賣部大門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三具村裏女孩子的屍體了。


    小賣部老板被憤怒的村裏人給活活打死,並扯掉了他的臉皮。


    因為這種人,沒有臉,該下地獄。


    於是他便成了沒有臉的陰物,依舊徘徊在小賣部。


    若是迷路的年輕女孩進入了這個村子,就是他的獵物。


    他會割下他們的器官收藏,然後把人藏在木板底下......


    正因為聽了鬼老太的這些解釋,肖景辭才越發的不安,決定現身救駱雪然。


    這小賣部老板實在太過變態了。


    不過再變態,在阿詩手中依舊是不夠看的。


    “景辭哥哥,那這些女孩的屍體我們應該怎麽辦啊?”


    此刻駱雪然的心情也很微妙。


    若是平日裏她看到這種恐怖的場景,隻怕被嚇得六神無主了。


    但是今天看到這些女孩的屍體,她竟然沒有了怕意,隻剩下憤怒和不平。


    以及想著該怎麽處理。


    肖景辭歎了口氣,不忍看那些慘烈的屍體。


    目光落在已經變成暗紅色的木板上。


    “這上麵沾滿了她們的血,怨氣深重,必須燒掉,屍體得入土為安,如此一來,或許能平息這些女孩的怨氣。”


    吳火火圍著木板轉了兩圈。


    隻覺得木板上的怨氣幾乎都要凝結成了實質了。


    必須得燒掉。


    “好,按你說的做。”


    肖景辭不懂這些,料想吳火火說的應該沒有錯。


    那麽就這麽辦。


    “還有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我們中國人講究的一個全須全尾,我們怎麽來到這世界,就得怎樣離開這世界,她們現在的屍體不完整,是沒有辦法安息的。”


    吳火火又說道。


    “要把她們的身體湊齊嗎?”


    肖景辭皺了皺眉。


    “他本身就有收集的癖好,恐怕就在這小賣部了,我們找找吧。”


    眾人在小賣部裏翻找起來。


    可是小賣部都是一些已經過期發黴的食品,還有受潮的紙巾或是一些劣質的酒水。


    壓根沒有發現女孩們缺失的部分啊。


    這小賣部就這麽大,一眼望得到頭,要是在這裏的話不可能看不到。


    況且這麽多具屍體,割掉的身體部位那麽多,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在某處放著呢。


    駱雪然也在認真的尋找。


    嗯?二鍋頭?


    想起那個要二鍋頭的男人,駱雪然心想都是因為這家夥自己才遭遇了這麽恐怖的事情。


    但是為了解決兩個小男孩的因果,她還是將二鍋頭取出放在了桌上。


    一會兒給那個男人。


    她剛把二鍋頭放在桌下,腳下就被屍體絆了一下。


    駱雪然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膝蓋受了點傷。


    “怎麽了?”肖景辭問道。


    駱雪然手指微微發抖:“有屍體,絆了我一跤。”


    可是當她看過去,屍體們都躺得好好的,怎麽可能會動,還伸腳絆她呢?


    肖景辭也是這個想法。


    或許就是不小心摔倒了吧。


    眼下還是趕緊尋找缺失的屍體部位更重要。


    駱雪然卻心有餘悸的看著剛才絆她的屍體。


    她才沒有感覺錯。


    等等!!


    她盯著女屍的已經開始腐爛的手。


    然後看向了小賣部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是木質的。


    有一部分的顏色卻較深。


    “景辭哥哥,你看她的手,是不是指著天花板的?”駱雪然連忙叫肖景辭。


    肖景辭也看過來。


    發覺那具女屍的手,確實很像正在指著天花板,雖然手指頭因為腫脹是彎曲的,但朝向沒有錯。


    而天花板上也確實有一塊顏色比較深。


    “來,找個樓梯來。”


    肖景辭連忙說道。


    “用不著。”


    阿詩卻直接順著牆壁爬上了天花板,毫不費力。


    然後倒掛在天花板上,將肖景辭說的那塊木板給拆掉。


    頓時,塵煙四起。


    “上麵是一個閣樓,放著好多罐子。”阿詩說道。


    所以,屍體缺失的部分就在樓上。


    駱雪然走到那具女屍麵前:“原來你不是故意絆我,你是在給我指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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