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思路清晰,顯然謀劃已久,隨即便將兩處如何各自發展,給幾女大致講了一番,眾女嘖嘖讚歎,就連黃蓉也跟著笑道:“過兒,你果然已經長大,有這番謀劃,細節之處我們再商議一番,想必光明教很快就能步入正軌。”


    “隻是,這樣一來,我們的敵人也會增加很多。”黃蓉有些擔心,特別是開派大會就將西域白駝山莊的勢力團滅,這本來就讓那些大大小小的門派感到惶恐。


    再加上後來更是硬剛蒙古五萬騎兵,最後將對方幾乎團滅,這是什麽概念?要是放在大宋,恐怕做個樞密使都夠了吧。


    那些眼紅的嫉妒的,都可想象到他們的嘴臉。


    “無妨,這正是我們需要的,我們的教眾也不能天天無事可做,隻有敵人才能激勵他們不斷前進。”


    楊過對此並不在意,他現在心情就像卸下無數重擔,終於可以放心的開始下一步計劃。


    眾女離開之後,楊過便隻留下法提瑪,法提瑪要把自己的黑袍重新披上,卻被楊過製止了。


    “主人,我這副樣子,實在有些嚇人,我還是先去修煉啦。”


    法提瑪莫名覺得有些羞恥,卻見楊過將她拉在床邊,讓她乖乖坐在那裏,囑咐道:“你為了我,才變成這副樣子,在我眼裏,你依舊是那個明豔如清泉,熱情如烈火的女子。”


    說完,也不等法提瑪還在錯愕之中,便狠狠的吻了下去。


    “嗚!”


    法提瑪的所有情緒都被堵在這一吻之中,仿若天雷勾動地火,哪怕她心裏再羞恥,再自卑,但當楊過的唇舌襲來,她也隻有被動全力防守的份。


    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在床上,也滴落在她幹涸的心田,這一刻,法提瑪再也無法抑製自己內心對楊過的思念,閉上眼睛,用心感受楊過的熱愛。


    這是她害怕,又期待的一刻,這段時間她每每做夢,都會有這一幕,卻總是在快要臨近的時候,化為碎片。


    “主人,奴好想你!”


    厚厚的窗簾被放下,讓內部變成一個令人安心的黑暗空間,也讓法提瑪發出那如泣如訴的哀求,迴蕩身體周邊,讓楊過又是心疼,又是歡喜。


    天邊的夕陽再次隱入地平麵之下,熱鬧的營地也漸漸恢複平靜。


    “法提瑪是個可憐的姑娘。”


    黃蓉與楊過漫步在營地之中,不時有巡邏的兵丁從旁走過,看向兩人的眼神帶著狂熱和崇拜。


    黃蓉這段時間一直與法提瑪在一起,她看得出這個姑娘其實並沒有自我,她所有生活的目的便是她的主人,以前或許是乃馬真,現在則是楊過,她就像一團藤蔓,隻有攀附在大樹之上,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


    “這世間的女子,又有幾個能活出自我?”楊過個暗歎,他的腳步一頓,突然說道:“蓉兒,我最後會變成一個大反賊,你不介意嗎?”


    這是他與郭靖最大的區別,黃蓉應該早就看出來了,但卻遲遲沒有表態。


    “我當然介意。”黃蓉向前走了兩步,也跟著停下來,清風拂過,將她頭上的碎發吹亂了,她伸手,將那些碎發整理一番,露出精致的耳朵,“可是我有什麽辦法,誰讓我跟了你這個小賊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楊過眉毛一挑,眼睛卻在黃蓉白皙的脖子上逡巡,直到那一片染上胭脂一般的紅色,“蓉兒,是我拖累你才對。”


    黃蓉微笑著,等著楊過的後文,就像兩人第一次在迴桃花島的船上時,一種悠然而出的默契,讓楊過一陣恍惚。


    “你從桃花島出來時,便是智計無雙的黃蓉女俠,哪怕與郭伯伯在一起,也是丐幫幫主,女中諸葛,你本就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奇女子。”


    “所以呢?”


    “所以當我纏上你,很多時候,都覺得我配不上你,得到你,也耍了很多無賴的手段,更是因為郭伯父的死,讓我趁虛而入,得到你的芳心,如今想來,我其實不算光明正大,對嗎?”


    “嗯!”黃蓉罕見的點點頭,“確實不太光明,而且你個小混蛋,在桃花島的時候,就對我動手動腳。”


    說這話的時候,黃蓉似笑非笑,兩隻手卻不由自主的放到自己背後,互相輕輕捏著,讓她有種十六歲時第一次與郭靖見麵前的緊張感。


    “對啊,你我還在那寒潭中赤身相對一個月。”楊過繼續補充,在天色已經快要全黑之前,看到黃蓉臉上的羞惱。


    “你還說,你這個混蛋,那一個月,你可得意?”


    “當然,但我更加慶幸,正因為有了那一個月,才讓我真正走進你的內心,不是嗎?”


    “哼哼,你安心啦,你收的這些姐姐妹妹,我會幫你看好。”黃蓉剛說完,楊過便將她攬在懷裏,然後狠狠的吻了下去。


    良久之後,兩人躲在營地旁邊的院牆旁,彼此唿吸相聞,眼睛對視,都能看到彼此眼裏的情誼。


    楊過在黃蓉耳邊輕聲說道:“蓉兒,我其實想說的,是你,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也是自由的,你有自己的事業,我不想將你綁在我身邊,隻為了幫我協調幾個女孩子之間的問題。”


    “是嗎?”黃蓉的鼻息急促,因為楊過的身體與她貼的很近,讓這牆邊溫度高了不少。


    “那你為何這麽想要我?”黃蓉的聲音很低,這種話隻有兩人在極私密的時候,才會輕聲在楊過耳邊說出來。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愛你愛的發狂,恨不能每天將你綁在我的身上。”


    “那為什麽不?”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控製你。”


    兩人的語言糾纏,遠比肢體的糾纏更加驚心,黃蓉眼中漸漸染上濕意,她已經明白楊過的心意,被他張狂的語言感動的同時,心裏更是感歎,眼前的楊過,心理已真正的成熟,考慮問題也不再從心出發,頗有些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可是,你的蓉兒卻永遠是你的蓉兒,你郭伯父在他離去的時候,便已說的明白,他也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


    “我們當然會永遠在一起,但我卻不想你做我的附庸,而是要做我的戰友,明白嗎?”


    黃蓉點點頭,手上卻已用力,帶著楊過向樹林深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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