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除夕夜要守歲,謝霖和謝珩兩個人起先是最鬧騰的,但是鬧了一會兒後,兩人也沒了動靜,那股子興奮勁兒漸漸消退,困意如同潮水般襲來,他們的眼皮越來越沉,根本熬不住困的就睡下了。


    謝霖蜷縮在椅子上,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唿吸均勻而平穩,謝珩則趴在桌子上,手中還緊緊握著一塊沒吃完的糕點。


    謝鬆林無奈地看了看這倆大兒子,把他們抱迴了他倆的房間裏讓他們繼續睡。


    謝瀾算是能熬的,他一邊看書一邊時不時用謝晚星給的清涼膏擦擦太陽穴,倒是堅持到了後半夜,但是他發現他妹妹是真能熬,她的眼睛明亮有神,臉上沒有一絲倦意,到了後半夜還是精神抖擻的。


    他不知道的是謝晚星每隔一小時就去空間裏嗦一口用靈泉水泡的咖啡喝,那肯定是不累也不困的了。


    程慧不參與守歲這種活動,她早早就去睡了,或許是白日裏在廚房的忙碌讓她有些疲憊,又或許是她覺得守歲是年輕人的活動,自己更願意在安靜的睡眠中迎接新的一年。


    第二天程慧是被鞭炮聲吵醒的,心情也被這熱鬧的氛圍所感染,變得格外愉悅,她迅速洗漱完畢,換上一身喜慶的新衣,準備給孩子們發壓歲錢,一個小紅布袋裏麵放著一兩銀子。


    孩子們已經齊聚在了前院的餐廳裏,謝晚星見程慧來了,第一個就是湊了上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裏滿是笑意:“阿娘,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程慧看著眼前這個俏皮的小女兒,心中滿是歡喜,她輕輕刮了一下謝晚星的鼻子,笑著說道:“你這小鬼靈精,就知道要紅包。”


    說著,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色的小布袋,遞給謝晚星:“拿著。”


    謝霖幾人見妹妹討到了紅包,也笑嘻嘻地湊了上來,他們學著謝晚星的樣子給程慧行了個禮,隨後,他們又拱手搖了搖,齊聲說道:“阿娘,新年快樂!”


    謝瀾落在了最後,如今的他相較於之前已經沉穩了不少,他緩緩走到程慧麵前,微微躬身,鄭重地說道:“母親,新年快樂!”


    程慧看著眼前這群可愛的孩子們,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她伸手從懷中掏出準備好的紅包,一個一個地遞到孩子們手中。


    “霖兒珩兒,新的一年要更加懂事哦。” 程慧將紅包遞給謝霖。


    謝霖和謝珩開心地接過:“謝謝阿娘!”


    當程慧把紅包遞給謝瀾時,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慰和期許:“瀾兒,你如今越發沉穩,為娘很是欣慰。新的一年,繼續努力。”


    謝瀾鄭重地接過紅包,微微點頭:“孩兒定不負母親期望。”


    程慧又轉身看向被李氏抱在懷裏的謝遙,把小布袋塞到了他的小手裏:“我們阿遙也不能落下了。”


    謝遙如今已經能說幾個單字了,抱著紅色的小布袋,高興地叫了幾聲“娘”,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可愛極了,程慧忍不住在他香香軟軟的臉上親了一口。


    程慧給秋月和秋葉也發了紅包,姐妹二人受寵若驚地瞪大了眼睛,她們不知道是不是該接,隻能愣愣地看著李氏。


    李氏看著姐妹倆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她微微點點頭,溫柔地說道:“夫人寬厚,你們就拿著吧。”


    姐妹二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過紅包,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花,秋月緊緊地攥著紅包,聲音有些哽咽:“多謝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我們姐妹倆無以為報。”


    秋葉也連連點頭:“謝謝夫人。”


    程慧微笑著看著她們:“你們平日裏也辛苦了,這是一點心意,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好好的。”


    謝鬆林也從外麵進來了,手裏拎著一隻雞籠子裏麵是兩隻肥碩的大母雞,兩隻母雞毛色鮮亮,體態豐盈,在籠子裏不時發出輕輕的 “咯咯” 聲。


    “都收拾好了嗎?我們要去給奶奶拜年了。”


    孩子們一聽,立刻興奮起來,謝霖和謝珩蹦蹦跳跳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要給沈老太說吉祥話,程慧幫著秋月和秋葉把要帶的東西歸置整齊。


    眾人都收拾妥當就帶著一堆東西去了沈老太家,路過的左鄰右舍都和謝鬆林熱情地招唿。


    今年受到北方的災情影響,大家的日子都不太好過,但是謝家村的人有了山藥撐著,縣衙後麵也開放糧倉出售了一些低價米。


    雖然日子還是過得緊巴巴,但是到底能撐下去了。


    沈老太一早就在門口盼著了,老遠看到謝鬆林他們一家的身影她就高興起來了,雖然已經分了家,但是她打心底最疼愛的還是謝鬆林這個小兒子。


    謝霖和謝珩一看到沈老太,就歡快地跑上前去,圍繞在她的身邊:“奶奶,新年好!”


    “乖孫。”沈老太摸了摸他們倆的頭,眼中滿是慈愛。


    “娘,這給您的新年禮物。”謝鬆林把雞籠子給拎了起來,“還給您扯了幾匹布,您做幾件新衣裳。”


    “好好。”沈老太並不是個掃興的人,她欣然地接過了謝鬆林給的東西。


    謝鬆柏幾人也是聽到了動靜出來看。


    “鬆林來了啊!”


    “行了,快進來吧,坐會兒就該開飯了。”謝鬆柏熱情地招唿著,眾人紛紛走進屋內,謝勇他們看到謝霖來了也是高興得很,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分享著自己的新年趣事。


    程慧也照例給了每個孩子一個小紅包,屋子裏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


    謝蓮拉著謝姝迴了房,迫不及待地打開布袋來看,劉氏此時也湊在一旁邊,眼中滿是期待 “你們四嬸嬸給了多少錢?”


    “一兩銀子?這麽多?”謝蓮也是有些驚呆了。


    謝姝也打開了自己的紅包,也同樣震驚不已,一兩銀子對於她們來說,無疑是一筆不小的財富,都能給自己做幾身漂亮衣裳了。


    劉氏雖然眼饞,但是也不敢搶她們倆的紅包,畢竟她現在能留下來全靠了謝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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