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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是我的地獄,是誰給我製造了這個地獄,是我自己的貪婪。”當我經曆鬼迷心竅的邪術事件後,我終於有了這個想法。


    我至今記得很清楚,在張蘭入殮的那天下午,劉分頭突然來找我,他一進我的家門就叫我救他的命。


    他說他最近輸得很慘,有一個叫羅興的賭徒向他下了“黴頭咒”。


    “黴頭咒”據說是一種賭博場上用的咒語巫術,一般秘不示人,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


    我那時候不知道別的地方怎麽叫。


    那種咒語巫術如果用在賭場上,施咒者想讓誰輸錢,他就向誰施咒。


    我對黴頭咒不了解沒法幫劉分頭的忙,尤其是我對劉分頭心懷恨意,巴不得看著他倒黴,隻是鄉裏鄉親,他那天晚上被我捉奸後的第二天下午就開車到我家把錢退給我爸爸。


    我不知道劉分頭跟我爸爸說過什麽,我爸爸送走劉分頭就叫我不要理劉分頭的事情,不管劉分頭找我做什麽,千萬不要去做。


    我在劉分頭說羅興對他施黴頭咒的事情後,我猜測劉分頭那天開車來退錢給我爸爸,沒準就是想請我爸爸幫他收拾羅興,但是我爸爸沒有答應。


    劉分頭那時候還不清楚我的道行,那天張蘭入殮的時候他聽隊裏人講是我第一個發現張蘭自殺的,就好奇地向知情人打聽我的道行。


    思盈當時在場,她說我道行很深,秋花當時也在場說我確實道行高,她的羊子被我一化就好了。


    劉分頭因此掉轉船頭,病急亂投醫朝我奔來。


    我聽完劉分頭的話,就說:“你知道我對賭博的事情一竅不通,你找我救你的命,你這不是嫌命長了。”


    劉分頭急得跺一腳,把我家的地板都跺顫了,說:“哎呀,我知道你不懂賭博這一行,但是你聽我先把話說完嘛。”


    我見他一進門隻顧著說話連凳都沒坐,畢竟劉分頭是地頭蛇又鄉裏鄉親的,他把我家的錢也退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麽恩怨,那麽我這鄉裏鄉親的禮節還是要講的。我於是對劉分頭禮節性地說:“分頭哥你還是先坐下來慢慢說吧,不然你再跺一腳你這麽大塊頭會把我屋裏的地板磚跺爛的。”


    “要得。”劉分頭說完滿頭大汗地坐下,把椅子挪到電扇前對著他肥大的肚子吹,然後掏出被汗水浸濕的軟中華遞給我。


    我見他的香煙上浸了汗水,這個大胖子渾身是油汗,香煙上也有一股狐臭味。


    我說:“我剛抽過,不抽了,你抽。”


    劉分頭從皺巴巴的煙盒裏抽出一支叼到嘴裏,然後把煙盒隨手甩到旁邊的椅子上,狼狽地掏出漂亮的打火機點香煙,他的香煙因為被汗水打濕,點了幾次火都沒有點著反而把香煙被打火機點斷。


    我望著劉分頭這副狼狽相,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一渾身汗臭的胖子是當地聞名遐邇的賭王,是茶山地區的地頭蛇之一。


    我從茶幾上把我的香煙遞給他,說:“抽我的吧。”


    “要得。他媽的我這煙全濕了,這鬼天氣要熱死人了。”劉分頭說著從我遞給他的香煙盒裏抽出一根吸著。


    我把香煙盒放迴茶幾上,笑著說:“六月的天氣都是這樣的。”


    “是嘍。”劉分頭吸一口煙後馬上迴到原來的話題上:“真仔,我這麽跟你說吧,我不是輸在賭技上。我是被人作怪了。那個娘賣b的羅興會邪術。不管我怎麽出老千,他媽的總是能呷到我。我和黑仔他們一起聯手想搞他,他媽的我們反而被他又搞得死去活來,”他說到這裏加重語氣又說:“真仔,我這迴輸得內褲都沒有穿了,我們幾個人輸掉的錢加起來你猜有多少。”


    我很瞧不起這種愛顯擺的王八蛋,我翻白眼說:“你們都是大老板,我一個小老百姓猜不中的。”


    劉分頭湊近我放低聲音,生怕別人聽見似的說:“我對你不打哄,我們一共已經輸了二百多萬給羅興。我們要是還輸下去,真的叫婆娘去賣b了。”


    葉紅麗本身就是靠賣b幫你劉分頭打通做地頭蛇的關係,你還好意思又叫婆娘去賣b。我不相信劉分頭的話是真的,他嘴裏十句有九句半是真的就不錯了。


    我說:“我對你們的事不感興趣,你應該找懂行的人去幫忙。”


    劉分頭用肥大的手揩一把臉上的汗,又把頭上在賭場上熬夜僥幸存活下來的一圈雜草掃到曬穀坪上。


    他朝地上“哢”的一聲吐一坨口水,說:“這事我不要你出手,你隻要幫我去照場子,出老千的事你不懂你不要管,他那點手段無論他出什麽老千我都不怕,我就怕他作怪。真仔,做哥的向你保證隻要你幫我不讓他作怪,我們搞定他之後我給你一萬塊錢做感謝。”


    一萬塊錢!


    我靠,好大的錢!


    我頓時兩眼發亮地看著劉分頭。


    劉分頭這時幹咳幾聲又說:,“真仔,你屋裏有沒有涼的茶水啊?你給我弄一碗涼的茶水來吧,我這喉嚨都在冒煙了。”


    我熱情起來了,說:“你坐著吹風扇,我去看一下。”


    我走到飯桌前看了看茶壺,裏麵是空的。


    我說:“你等一下,我去廚房看一下我媽媽燒了涼茶沒有。”


    劉分頭點著頭,說:“要得。”然後撩起衣服露出大肚子更湊近電扇吹。


    他身上餿餿的汗臭味,被唿唿的電扇風吹到我這邊。


    我走進廚房看到地上放著的燒水鍋裏有“涼茶”,估計是我媽媽煮的。


    到了夏天,我媽媽就喜歡煮涼茶喝。


    我隨手給劉分頭倒一大碗“涼茶”。


    劉分頭接過“涼茶”咕嚕嚕地喝完,咂巴著嘴巴說:“真仔,你這碗涼茶怎麽這麽苦澀啊?是什麽材料煮的?太難喝了。過兩天我給你弄幾包好涼茶來。”


    我坐迴劉分頭旁邊的椅子上,說:“不用了,我屋裏的涼茶都是我媽媽在山上自己找的材料,我們喝這個都喝習慣了。”


    我從來不覺得我屋裏的涼茶苦澀。


    劉分頭揩了揩嘴巴,說:“這也太難喝了,這哪是給人喝的,這簡直是給豬喝的。我要不是太渴了,我一點都喝不下去。”


    我很反感劉分頭這種腔調,好像他劉分頭是什麽大人物似的,嫌這嫌那的。


    我翻一下白眼,不跟劉分頭廢話。


    劉分頭居然還是止不住咂吧著嘴巴,說:“哎呀,你屋裏的涼茶真的太難喝了,好苦的。真仔,你屋裏的涼水在廚房吧。”


    劉分頭實在難伺候,他居然這麽挑剔,我懶得理他,說:“是的。”


    劉分頭急忙起身去廚房。


    過了一會兒,劉分頭迴來一屁股坐下就對我說:“真仔,你一定要答應我啊,這迴做哥的是來求你的。事成之後哥給你一萬,說給你一萬就一定給。你那一萬哥可是已經退了,那錢全是哥的,哥真的是吃啞巴虧,你這迴一定要幫哥去擺平羅興,不然哥真的要喊婆娘賣了。”


    劉分頭一口價一萬,把我砸得動搖起來。


    我最近手頭很緊,口袋裏全部家當不足四千塊,我這個年紀不再適合向父母要錢,否則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父母含辛茹苦把我養到十九歲,我高考落榜去深圳打工做了丟人事迴來,現在才跟我爸爸搞裝修,我窮得沒臉沒皮了。


    但是俗話說得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劉分頭的錢是不義之財,我如果去幫他,萬一惹火燒身,我為一萬塊錢把小命丟掉實在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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