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


    春枝和秋蘅進來,幫玉姣灑掃。


    春枝麵不改色地收拾著亂掉的床鋪,接著看著秋蘅笑道:“秋蘅,你今日去膳房的時候,討一些補身體的羹湯!得好好給咱們娘娘補補。”


    玉姣聽了這話,臉一紅,看著春枝道:“亂說!”


    春枝笑盈盈的:“娘娘,奴婢也沒說什麽,您怎麽自己還不好意思了?”


    玉姣的臉色更紅了。


    接著看著春枝說道:“我聽說昨夜,陛下命藏冬在外巡查,有些人跑出去陪著藏冬飲了酒……”


    春枝:“……”


    說娘娘的事情呢,怎麽說到她的身上了!


    屋子裏麵熱鬧,屋外也熱鬧,宮女和太監們,將整個攬月居裏裏外外都灑掃了一個遍。


    整個攬月居,都一改往日晦沉。


    玉姣推開門,往外看去。


    斜眼一瞧,便瞧見兩夥人不知道因為何事,吵到了一處。


    “自你昨天到了這攬月居,就鬼鬼祟祟的!指不定偷了娘娘的東西!”


    其中一個人指著另外一個宮女嚷嚷了起來。


    那宮女氣不打一處來,開口道:“你自己不也鬼鬼祟祟的?昨天晚上你離開攬月居,去了楚妃殿吧?依著我說,你根本就不是誠心來伺候玉妃娘娘的!”


    “對!我也瞧見了!”另外一個太監加入作證。


    不多時,兩夥四個人,你嚷嚷我,我抹黑你,就大吵大鬧了起來。


    玉姣見狀心中已經了然了。


    看起來,這楊成元辦事兒,還是頗為有效率的。


    這麽快就把這些細作弄成一鍋粥了。


    玉姣裝模作樣地開口問:“這是怎麽了?”


    楊成元連忙過來,對著玉姣行禮:“娘娘恕罪,這下麵的人粗手粗腳的,不小心撞到一起,這才起了爭執。”


    “這些人,都打發出去吧,我們這攬月居廟小,容不下這麽多不守規矩的奴才。”玉姣淡淡道。


    此時那兩夥人聽到玉姣這話,都嚇了一跳。


    他們連忙到玉姣的跟前,跪了下來。


    “玉妃娘娘恕罪!請您不要趕我們走!”


    “是啊,娘娘,我們剛剛來您就敢我們走,豈不是讓人覺得,娘娘您不好相處?”


    說這話的是人,叫做紅珠,是宜蘭郡主派來的人。


    作為宜蘭郡主的人,紅珠自覺比旁人高傲幾分,這玉妃都要仰郡主鼻息呢,怎麽,現在還想趕走自己?


    此時春枝臉色一沉,冷聲嗬斥道:“怎麽?你們被趕出去後,還要到處去說玉妃娘娘不好相處嗎?”


    “奴婢們不敢。”紅珠連忙道。


    玉姣淡淡開口:“既然不敢,那就滾出這攬月居!本宮這,容不得你們放肆!”


    這幾個眼線,便這樣輕飄飄地被打發了。


    楚欽月那最先知道了結果。


    她的臉色冷沉:“人才派過去,就被扔出來了,怕是那攬月居的人,早就知道這是本宮的人了,故意找的借口!”


    織晴道:“我瞧著那位玉妃娘娘不像是有這個腦子的,他們是和那個叫紅珠的起了爭執,才引了這樣的事情,奴婢已經去調查過了,那個叫紅珠的,是宜蘭郡主的人。”


    “我說呢,原來是秦宜蘭,有意和本宮作對。”楚欽月怒聲道。


    玉姣知道,楚欽月這好對付,秦宜蘭那……安插了人進來,被人打發出去,未必好解釋。


    這不。


    秦宜蘭已經親自上門來了。


    秦宜蘭笑盈盈地走進來,對著身後吩咐著:“來人,把我帶來的禮物,放到院內。”


    玉姣連忙對秦宜蘭行禮:“郡主想見妾,差人通傳一聲便是,怎麽還勞您親自來了?”


    秦宜蘭看著玉姣,神色關切地說道:“我聽說,你這攬月居,早上的時候趕走了幾個宮人,所以來問問……可是有人欺負你?”


    玉姣連忙說道:“多謝郡主關心。”


    “那幾個人,很是不安分……而且其中一個人說漏了嘴,他們很可能是旁人派來的眼線!”玉姣微微一頓。


    秦宜蘭猛然間看向玉姣。


    她往攬月居安插眼線,自然是不希望玉姣知道的。


    這眼線要是讓人知道了,那還能是眼線嗎?也就失去了作用。


    玉姣已經繼續說了下去:“是楚妃殿的人,這楚妃的手太長了,我這才剛剛封妃,她就想往我這塞人!”


    “既然都是她的人,怎麽這些人還吵了起來?”秦宜蘭狀似不知情的問道。


    玉姣撇唇:“誰知道楚妃從哪裏找來的這些廢物,起了內訌……不過也許,不全是楚妃的人,說不準還有孟淑妃的人。”


    說到這,玉姣頗為苦惱地看向秦宜蘭,開口道:“郡主,您是不知道妾的心中有多苦,妾這攬月居沒一個靠譜中用的人,而且除卻這些眼線之外,指不定被人安插了多少眼線……”


    “郡主,若不然,您也送兩個人到攬月居,也好幫我盯著攬月居這些人……”玉姣繼續道。


    秦宜蘭笑了起來:“我隻是一個郡主,怎麽好意思往你這院子裏麵送人。”


    “我既然和你同盟,自是信你的,用不著這樣。”秦宜蘭繼續道。


    這人,她暗中安插可以,明著安插……若薛玉姣有心不服,安插的眼線送來的消息也不可靠。


    而且……自己如今到底沒有進入後宮,蕭寧遠素來不喜歡她過早插手後宮的事情。


    要是給蕭寧遠知道,自己往這攬月居派人。


    隻怕又要多生嫌隙。


    本來秦宜蘭對玉姣還有疑慮,覺得紅珠被趕走,是玉姣有意為之,可如今玉姣主動地讓她來這安插人,她反而覺得,這件事隻是個意外了。


    是楚欽月那個廢物,選的人不中用,來這當眼線還要拔尖兒,才和紅珠起了衝突,有了後來的事情。


    秦宜蘭暫且安心後,便對玉姣說道:“如今你身為玉妃,不知道多少人會瞧你不順眼,想要針對你,你……最好警惕一些,莫要讓人算計了去。”


    玉姣恭敬道:“郡主提醒的是。”


    送走秦宜蘭後。


    春枝就小聲問道:“娘娘,你說宜蘭郡主會相信這番說辭嗎?”


    玉姣微微一頓:“暫時應該是信的,但不知道……她能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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