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看著眼前的蕭寧遠,認真道:“陛下,您解了臣妾的禁足吧,讓臣妾同您一起,並肩為戰。”


    至於蕭寧遠說予她真心,不負她。


    她信嗎?


    她相信,至少如今這情景,蕭寧遠說的話,應該是真心話。


    他是帝王,想要一個女人,倒也沒必要說假話,給不給她真心,她都隻能是蕭寧遠的妃嬪。


    但玉姣信歸信,可心中依舊有屬於自己的打算。


    情愛一事,與她可以是錦上添花,可以是任何,但絕對不可能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不想當隻攀附男人的菟絲,隻在這攬月居,等待蕭寧遠來臨幸。她要將自己的根紮牢。


    而如今,局勢雖亂。


    卻是一個紮根發展勢力很好的時機。


    玉姣很清楚,旁人的話再動聽,也不如將權力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讓人踏實。


    她躲在這攬月居之中。


    固然輕鬆。


    蕭寧遠也會每日來探她,她做個心思簡單的,乖巧等待寵愛的女子,完全可以過得無憂無慮。


    但這種沒有根基的無憂無慮。


    很容易就變成鏡花水月。


    她不想貪圖一時的安穩,她要的是長久。


    蕭寧遠看向玉姣,眼前的女子美到妖冶的臉上,滿是堅定。


    他還想勸上一句:“姣姣,乖,你給孤一些時間,孤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玉姣卻道:“陛下這是不相信臣妾?是覺得臣妾沒有自保的本事?”


    蕭寧遠溫聲道:“你已經是當娘的人了,為了錦兒……便不要胡鬧了。”


    玉姣聽到這話,微微蹙眉。


    胡鬧嗎?


    正是為了錦兒,她才選擇站出來,而不是躲起來。


    誰知道,蕭寧遠以後會不會變心,會不會有其他的孩子?她若如今不打算,等往後真到那一天,再做什麽打算就來不及了。


    說到這,蕭寧遠便道:“這件事容後再議。”


    蕭寧遠的語氣堅定,不容否決。


    玉姣抿唇。


    蕭寧遠還是不明白,她想要什麽,若有朝一日,她可以和蕭寧遠真正的並肩,或許,那個時候,才是她真的敢把自己真心交付的時候。


    而不是此時。


    蕭寧遠說一句話,便是金口玉言,她反駁不得。


    事實上,她也沒這個資格,去反駁一個帝王的話。


    今日蕭寧遠來得早。


    春枝還沒有睡下,此時見玉姣的屋子裏麵還燃著燭火,便想過來看看玉姣是否有什麽吩咐。


    可當春枝走到玉姣門口的時候。


    便聽到裏麵有低低的說話聲音。


    聲音很低,外麵還刮著風,那風唿嘯著,春枝聽不太清楚裏麵的人說什麽,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她被嚇了一跳,臉色頓時一白。


    她一邊信任著玉姣不會做出什麽不合規矩的事情,一邊又難以忽視剛才自己聽到的男子聲音。


    她並沒有把這聲音往蕭寧遠的身上去想。


    主要是,最近宮中盛傳,蕭寧遠獨寵楚妃娘娘。


    而且這段時間蕭寧遠對玉姣太冷漠太絕情了,誰會想到蕭寧遠來探玉姣?


    就算是來。


    春枝也想不到,一個帝王,來見自己的妃嬪,竟然是偷偷摸摸的……畢竟這明麵上,可沒人通傳,皇帝要下駕在此啊!


    春枝的手上,還端著一個白瓷盤子,裏麵裝了一些點心。


    此時她的手有些抖,想往前走一步,但最終,她還是選擇往後退去。


    她已經想清楚了。


    不管娘娘見的是誰,娘娘做的是什麽。


    隻要娘娘不說,她就當自己沒看到沒聽到!


    ……


    清晨的陽光,較往日明媚不少。


    雖然說最終兩個人之間,因為解禁足的事情,並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


    可知曉蕭寧遠對她的心意,對她來說,終究是一件好事。


    玉姣站在外麵,雖然很喜歡這明媚的陽光,可是秋風還是寒涼的。


    於是玉姣就對著不遠處的春枝說道:“春枝,拿一件披風過來。”


    春枝此時還在掃地,似乎沒聽到玉姣的話一樣。


    玉姣便輕咳一聲:“春枝!”


    春枝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說是掃地,可是玉姣盯著看了一會兒,發現春枝還是隻掃著那一塊。


    玉姣走了過去:“春枝?”


    春枝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春枝這次聽到了,迴過神來看向玉姣:“啊?娘娘?”


    玉姣無奈地說道:“春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這已經不是玉姣第一次發現春枝心不在焉了。


    春枝連忙道:“沒……沒有……啊?娘娘,風這麽大,你怎麽穿的這麽少?奴婢去給您拿一件披風啊!”


    春枝說完就跑了。


    玉姣啞然。


    恰逢秋蘅過來,玉姣就對著秋蘅問了一句:“秋蘅,你可知道你春枝姐姐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秋蘅道:“沒有吧?我看著挺對勁的啊。”


    玉姣:“……”


    秋蘅就是一個大傻丫頭,她能指望秋蘅知道什麽?


    春枝拿了披風過來,玉姣披上。


    此時秋蘅將春枝拉到一旁,小聲嘀咕了起來:“春枝姐姐,剛才娘娘問我,你可是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怎麽?藏冬欺負了你啊?”


    這攬月居裏麵,那兩個不管事兒的太監隻在門口附近活動,不會往這邊來。


    除此之外。


    就她們主仆三人,外加一個藏冬會來。


    春枝看著一臉天真的秋蘅,心中想著,她心中的疑惑和不安,還是不要讓秋蘅知道了。


    於是就道:“沒有人讓我不開心。”


    話是這樣說的,但等入夜的時候,春枝就睡不著,站在院子裏麵吹冷風。


    她心中想著,不去管這件事,可當夜幕降臨,她還是忍不住的,去觀察玉姣的房內。


    屋內燃著燭火,隱隱約約的,好像有兩個人。


    春枝抿了抿唇,轉身準備迴去……可誰知道,就在此時,春枝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攬月居臨水的那側迴廊之中走了過來。


    那不是藏冬嗎?


    藏冬往這邊走的時候,也瞧見了春枝。


    他急著過來,是有別的事情要通傳給陛下。


    所以便沒時間和春枝說話,而是大步往玉姣臥房的方向走去。


    春枝瞧見這一幕嚇了一跳。


    她連忙大喊了一聲:“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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