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伸出手來,重重地在沈葭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沈葭嚇了一跳,看向徐昭。


    徐昭已經笑嘻嘻地說了起來:“以後我們穿一條褲子,誰要欺負你,我第一個不同意!”


    沈葭聞言,臉色瞬間就紅了起來。


    誰……誰……誰要和徐昭穿一條……一條褲子了?


    徐昭沒察覺到沈葭的嫌棄,自我感覺很是良好,此時有沈葭在旁邊,他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玉姣說話了。


    “姣姣,你今日這身衣服真好看!”


    “姣姣,你今日用了什麽脂粉?味道挺好聞的啊!”


    玉姣的唇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很是無奈,這話要是旁人說出來的,她怕是早就兩巴掌甩上去了。


    但徐昭問這脂粉……玉姣竟然察覺不到半點冒犯的意思。


    隻因為徐昭今日出門,好似也在臉上塗了脂粉,這廝,問胭脂,怕是想自己用上一用。


    沈葭見徐昭一直纏著玉姣,眉毛微微蹙起。


    接著走到玉姣的跟前,直接拉住了玉姣的手。


    “玉……玉姣姐姐。”沈葭的聲音雖然有些結巴,但是抬起頭來看玉姣的時候,那一雙眸子分外清澈可愛。


    玉姣也是真心喜歡沈葭這個妹妹,這會兒就笑著把自己頭上的一根發簪摘了下來,戴在了沈葭的頭上,溫聲道:“葭兒妹妹,靈秀可愛,就是打扮得太素淡了一些。”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趕明兒,我讓人給葭兒妹妹送些胭脂水粉,和好看的衣裙。”


    沈葭的母親,是個樸拙的婦人,很少打扮沈葭。


    但沈葭也是個妙齡姑娘,平日裏出行的時候,穿得土氣了一些,因為這個……便被貴女們嫌棄和暗中議論。


    倒也不必在意旁人議論。


    隻不過,因此沈葭的性格,有些自卑了,這可不是好事兒,所以玉姣願意以一個姐姐的身份,關心和照顧一下沈葭。


    沈寒時那不還是替她照顧弟弟呢嗎?


    沈葭聞言,眼睛亮晶晶的:“嗯!”


    旁邊的徐昭看到這一幕,很是嫉妒,恨自己不能變身成沈葭,和玉姣手拉手。


    他見兩個人往前走去,就小跑著追了上去,繼續找話題和兩個人說話。


    一會兒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一會兒又說,風有點涼的。


    沈葭覺得,自己不隻眼睛滿了,耳朵更是滿了。


    從小就生活在安靜世界的沈葭,很難理解,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徐昭這種,存在感如此之高的人。


    她很少在心中想人不是。


    這會兒卻忍不住地想了起來,也虧了那婚約是假的。


    若是真要嫁給徐昭這種人,她怕是會噩夢連篇。


    ……


    到了宮宴上沒多久。


    建寧帝就領著賢妃過來了。


    玉姣的目光,忍不住地落在了賢妃的身上。


    她之前從來沒敢這樣仔細地看過賢妃,這賢妃……年歲其實比建寧帝小上很多,除卻身上華麗的妝容,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


    和蕭寧遠的年歲倒也相配。


    此時玉姣注意到,賢妃的目光已經落在了蕭寧遠的身上。


    忽地。


    賢妃又和玉姣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在這一瞬間,玉姣整個人都愣住了,僵在座位上。


    但她還是強行理智下來,把自己那帶著探究的目光,變成了豔羨……瞧著像是一個羨慕賢妃身份貴重的普通女人一樣。


    賢妃察覺到玉姣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的珠冠上,微微一笑。


    到底是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女人。


    空有色相而已。


    隻不過她本以為蕭寧遠隻是貪新鮮,可沒想到……蕭寧遠這新鮮,貪得太久了一些。


    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蕭寧遠了。


    可那日她豁出去了,去誘惑蕭寧遠,還是被蕭寧遠推開了。


    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很不暢快的感覺……好似自己在蕭寧遠的心中,還不如一個歌姬生的庶女一樣,當真讓人惱火。


    誰要是讓她不痛快,她便會讓誰不痛快!


    建寧帝此時舉杯,沉聲道:“孤今日正好繼位三十載,這三十載,孤勤勉治國、愛護百姓,如今建造了這大梁盛世,應該是對得起梁家先祖了吧?”


    下麵的臣子們,紛紛舉杯:“陛下功在千秋,實乃千古一帝!”


    玉姣聽了這話,一邊跟著舉杯,就一邊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蕭寧遠。


    蕭寧遠是先太子的孩子,建寧帝很有可能是竊國者,如今這樣說……不知道蕭寧遠會有何感想。


    蕭寧遠已經穩穩舉杯,跟著眾人一起慶賀。


    歌舞絲竹一起。


    眾人們便與君同樂。


    建寧帝不勝酒力,還有頭風的毛病,便先行迴去休息了。


    建寧帝臨走之前,對著賢妃吩咐著:“愛妃喜歡熱鬧,便在這多留一會兒吧。”


    建寧帝一走,蕭寧遠就借故離席,說是出去吹吹風。


    玉姣看到這一幕,沒有阻攔。


    眼瞧著蕭寧遠剛走,賢妃就也跟著離席。


    從前玉姣從來沒把這兩個人想到一處去……可自從有了那些猜測後,她再瞧見這一幕,就不得不多想。


    她隻覺得心口悶得很。


    這會兒沈葭湊了上來,紅著眼睛對著玉姣耳語了一番。


    玉姣聽到這話,迴過神來,隨手拿起自己的披風,為沈葭披上,然後帶著沈葭往外走去。


    沈葭說是來了月事。


    她臉皮薄,不好意思對外人講。


    好在玉姣入宮的時候,特意準備了換洗的衣裙,如今選一個沒人的宮殿,換了衣裙便是。


    至於月事帶,隨便喊住一個宮女,也能取一條新的來。


    等著玉姣帶著沈葭到旁邊的偏殿,換好衣裙,正要往外走的時候。


    就聽到門忽然間被人推開了。


    接著就是賢妃的聲音。


    “蕭郎,你怎麽還不進來啊!”賢妃的聲音帶笑。


    沈葭聽到這聲音後,瞪大了眼睛,差點沒喊出聲音來。


    玉姣眼疾手快,伸手捂住了沈葭的嘴,然後帶著沈葭,快速閃到床柱的後方。


    這個地方,擺放了一隻一人多高的大花瓶,後方正好有個死角,可以藏人。


    玉姣也沒想到!


    蕭寧遠和賢妃竟然膽子大到,敢直接在這宮宴大殿,旁邊的偏殿私會!


    這偏殿,本就是用來給大家更衣之用的!


    玉姣也不是故意藏起來的,她隻知道,自己剛才若是走出去……情況不會比現在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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