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見秦景洲這樣,便知道他已經上了鉤。


    玉姣連忙道:“公子,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有事情,就先行告退了。”


    玉姣要走,秦景洲便不想讓玉姣走。


    他這個人,比起投懷送抱來說,更喜歡這種,欲拒還迎的。


    若是能稍微帶點反抗,那便讓他更喜歡了。


    “哎,姑娘,我盛情相邀,你怎麽能拒絕得如此果斷?豈不是傷人心?”秦景洲笑眯眯地說道。


    玉姣當下就道:“公子,我已經有夫君了,和公子孤男寡女在此處,怕是不妥。”


    “哦?嫁人了?”秦景洲興趣更濃了。


    玉姣見秦景洲這樣,心中冷笑,怪不得徐昭說著這廝就是個下流貨色。


    玉姣輕聲道:“雖然不是正室,但是我的夫君對我很好,我不想做什麽讓人夫君誤會的事情。”


    “哎呦,不是正室啊,那可就好辦了!”秦景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肆無忌憚了。


    若真是世家貴婦,還不太好辦,可一個妾室而已。


    他看上了,搶了就搶了。


    迴頭給這小娘子的夫君,送去十個八個的美人便是。


    這樣想著,秦景洲就道:“我若是執意不讓小娘子走呢?”


    玉姣盯著眼前的秦景洲,心中厭惡。


    好在沒多久的功夫,玉姣便瞧見不遠處的空中,飄起了一隻風箏。


    這下玉姣的心中有數了。


    一直閉著秦景洲的玉姣,就伸手去推秦景洲,也就在此時,秦景洲一把抓住了玉姣的手,溫聲道:“好娘子,你就讓我親近親近。”


    “如此絕色佳人,你若跟了我,我定不虧待你。”


    “你放手!我是有夫君的!”


    “喜歡的就是你這種有夫君的!”


    “你難道就不怕我夫君知道了這件事嗎?”玉姣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扯迴來。


    秦景洲笑得很是得意:“我可是嶺南王世子,你夫君難道會因為一個女子,得罪我?隻要我張張口,他就會把你送給我了……所以小娘子,你還是不要掙紮了!”


    玉姣揚聲喊道:“救命!救命!”


    蕭寧遠一到安貞公主府,宜蘭郡主就要纏上來,好在春枝已經尋了過來:“侯爺,夫人身體不適,已經吐了,您能不能過去瞧瞧?”


    蕭寧遠聽了這話,連忙大步跟著春枝往前走來。


    秦宜蘭連忙跟上:“蕭侯,我也跟你過去看看。”


    好不容易有這個接近蕭寧遠的機會,秦宜蘭當然不會放棄。


    接著蕭寧遠就隱隱約約聽到玉姣的喊叫聲。


    他的動作快了十分,衝到玉姣跟前的時候,便瞧見玉姣正和那秦景洲拉扯。


    不,或者是說,那秦景洲正試圖拉扯玉姣。


    “放手!”蕭寧遠怒聲嗬斥。


    也就在此時,玉姣大聲喊道:“夫君救我!”


    秦景洲還陷在酒色之中,聽玉姣喊上這一句夫君,冷嗤了一聲:“我這就和你夫君討了你來……”


    說話間,秦景洲就轉頭去看來人。


    等著他看清楚來的是誰的時候,秦景洲整個人都愣住了。


    “蕭……蕭寧遠?忠勇侯?”秦景洲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秦景洲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問道:“你說,你的夫君是誰?”


    玉姣一把推開秦景洲,往蕭寧遠的懷中撲去:“主君,救我!”


    蕭寧遠額角的青筋直跳,看向麵前的秦景洲,冷聲道:“秦世子剛才這是在做什麽?”


    秦景洲看著蕭寧遠懷中的玉姣,到底是色欲衝心,問了一句:“蕭侯,能否將這個美人讓給我?”


    蕭寧遠的眸色瞬間就漆黑如墨。


    也就在此時。


    不等著蕭寧遠發作,秦宜蘭已經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啪”的一巴掌。


    秦宜蘭給了秦景洲一個巴掌,怒聲罵道:“你醉糊塗了嗎?什麽人都敢冒犯!”


    秦景洲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你……打我?”秦景洲的雙眼冒火,看起來是怒極了。


    秦宜蘭沒有理會自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兄長,而是轉過身來,看向蕭寧遠說道:“蕭侯,我哥哥他……他一喝醉就犯糊塗,這會兒是得了癔症了,這才說了胡話。


    “我會告訴母親,讓母親好生教訓他的!”秦宜蘭繼續道。


    頂著蕭寧遠幽深如水的目光,秦宜蘭吩咐著:“你們還不趕緊把兄長送到母親那,言明今日的事情!”


    眼瞧著事情就要被秦宜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蕭寧遠低頭看向玉姣,玉姣的手已經被秦景洲捏得泛紅。


    他先扶著玉姣站直,然後往前走去。


    秦宜蘭有些心慌:“蕭侯……你……”


    蕭寧遠走到秦景洲的跟前,冷聲道:“你應該不知道,我的規矩。”


    “什麽……規矩?”秦景洲見蕭寧遠氣勢洶洶的樣子也有些怕。


    而且,他知道,母親很是看重這位忠勇侯,如今自己把人得罪了,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蕭寧遠冷聲道:“辱吾愛者,當斷手腳。”


    說這話的時候,蕭寧遠已經踹了一腳出去。


    動作快到,等著秦宜蘭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景洲已經摔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一條腿哭了。


    “疼啊!疼啊!疼!”秦景洲此時,徹底清醒過來。


    也就在此時。


    徐昭從遠處跑來,一驚一乍地喊道:“哎呀?這是咋了?這是咋了?秦兄,你這是……”


    “我不過就如廁的功夫,你怎麽成這樣了?”徐昭問道。


    徐昭又看了看蕭寧遠,然後看了一眼玉姣,猜測著:“怎麽?難不成是……你調戲了玉夫人?糊塗啊!糊塗啊!秦兄,你真是糊塗啊!”


    “是那百花樓的美人不嬌,還是那春香樓的花魁不美?你怎麽能這樣想不開去東蕭侯的人啊!”徐昭一驚一乍的,嗓門極大。


    這府上本就有客人。


    幾番唿喊之中,便有人過來看是怎麽迴事兒。


    因徐昭這個人,在誰的府上都這麽討嫌,瞧見什麽熱鬧的事情都要宣傳出去,所以根本就沒人懷疑徐昭的用意。


    這廝……他能有什麽用意?本身就是長舌男!當大喇叭,嚼舌根,是他的本性啊!


    蕭寧遠看向秦宜蘭,冷聲道:“今日看在公主的麵子上,隻斷他一腿。”


    不等著秦宜蘭迴答。


    蕭寧遠便走到玉姣的跟前,拉起玉姣的手,快步往外走去。


    秦宜蘭看到這一幕,想去攔,但蕭寧遠根本就沒給秦宜蘭這個機會。


    等著蕭寧遠一走,秦宜蘭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秦景洲,神色陰鬱了起來。


    她和母親費盡心思的籌謀,都讓這個混賬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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