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到,隻見三道犀利無比的攻擊,如同那劃破蒼穹的劍光,裹挾著凜冽的鋒芒和一往無前的氣勢,唿嘯著迎向那法相巨大的手掌。


    那劍光通體閃耀著璀璨至極的光芒,似是匯聚了天地間最純粹的靈力,劍身上隱隱有符文流轉,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與強大,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切割得“嘶嘶”作響,好似畏懼這等淩厲的威能一般。


    而那法相的手掌,帶著排山倒海般的雄渾之力,宛如一座崩塌的山嶽,狠狠壓下,似要將世間萬物都碾碎在這一擊之下。


    刹那間,兩者轟然碰撞在一起,仿若混沌初開時天地間最猛烈的撞擊,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能量波動。


    隻見耀眼的光芒如同烈日爆炸一般,向四周迸射而出,刺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


    那狂暴的靈力化作實質般的衝擊波,以碰撞點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所到之處,地麵被硬生生地犁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塵土碎石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拋向半空,又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好似下了一場石雨。


    “你當我萬宗派沒人了嗎?豎子,今日我必殺了你!”一聲怒吼宛如洪鍾大呂般在這混亂的戰場上炸響,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憤怒與決然。


    隻見一位身著華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從萬宗派眾人中飛身而出,他周身靈力澎湃,猶如洶湧的大海,衣袂隨風獵獵作響,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威嚴氣息。


    他目光如電,死死地盯著陳長生,眼中的殺意濃烈得仿佛能實質化一般,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散發著七彩霞光的長劍。


    劍指陳長生二人,那架勢,顯然是要與之一決生死,為萬宗派討迴這份屈辱,讓這膽敢欺上門來的狂徒付出慘重的代價。


    “哼,他們兩人當初也是這般大言不慚,結果呢,現在還不是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呀。”李四十滿臉得意,下巴微微揚起,伸出手指朝著一旁風老、雨老的方向輕蔑地指了指,那眼神裏盡是嘲諷,仿佛在看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


    “黃口小兒,休得張狂,今日我定要你血濺當場!”那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氣得睚眥欲裂,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聲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緊接著,他身形一晃,仿若一道衝破雲霄的流光,速度快到極致,眨眼間便朝著李四十所在之處極速衝了過去。


    隻見他手中那把散發著七彩霞光的長劍猛地揮舞起來,一時間,長劍好似化作了一條靈動的靈蛇,瞬間帶出一道道絢麗奪目、光芒璀璨的劍影朝著李四十襲來。


    陳長生見狀,卻隻是微微上揚了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輕聲吐出兩個字:“找死。”


    言罷,他雙手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快速而又優雅地掐起繁雜的手訣來。


    隻見那尊法相像猛然伸出它那巨大無比的手掌,朝著那中年男子狠狠抓去。


    那手掌攜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擠壓得發出“嗚嗚”的聲響,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毀滅而悲鳴。


    那中年男子感受到背後那如芒在背的恐怖威脅,心中一凜,當下不得不放棄原本淩厲的攻擊,趕忙轉身,將全部靈力匯聚於劍身之上,橫劍身前,轉為全力防守。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仿若洪鍾大呂被猛然敲響,那聲音震耳欲聾,迴蕩在整個戰場之上。


    強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的眾人都感覺耳膜一陣刺痛,仿佛心髒都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盡管那中年男子拚盡全力防禦了下來,可那股沛然莫禦的力量依舊讓他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受控製地被震飛出幾十米遠,沿途撞倒了不少巨石和樹木,揚起一片塵土。


    “哼,”那中年男子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後,麵色陰沉如水,從鼻腔中重重地冷哼一聲,眼中的殺意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發濃烈起來。


    隻見他雙腳猛地一跺地麵,整個人再次如離弦之箭一般提劍朝著陳長生飛撲而來。


    “老三,迴來!”就在這時,一位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發出一聲怒吼,那聲音仿若帶著一股不容違抗的威嚴,迴蕩在眾人耳邊。


    那正朝著陳長生疾衝而去的老者,本是滿心怒火,一副要與對方不死不休的架勢,可在聽到那聲飽含威嚴的話語後,身形猛地一頓,速度瞬間緩了下來。


    他眉頭緊皺,眼中的怒火依舊在熊熊燃燒,卻未在進攻,當下隻能恨恨地怒哼一聲,心有不甘地往後退了迴去,那模樣,仿佛一頭被強行勒住韁繩的怒獸,雖滿心憤懣,卻也隻能暫且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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