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琴被朱柳笑得老臉通紅,惡狠狠的瞪人。


    朱柳笑得根本停不下來,拍著炕哎呀哎呀的。


    其他人也笑,沒有她那麽誇張。


    王海霞幫著娘順氣,“娘,一時想不起來就算了,竹子在家呢,你想起來再問唄。”


    “這老毛病又犯了,一著急腦子就空空的,啥也想不起來。”


    李海鷗跟竹子解釋,“咱娘是急了。”


    朱竹是讓問了,怎麽答還是她說了算呀,對方過於激動,天真到這個地步,弄的她哭笑不得。


    她忽然有了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爹娘也好老大老二兩口子也好,都在她掌控之中的感覺。


    仿佛是一種置身事外的通透感。


    王海霞衣裳也不做了,不差這幾天,離過年還早著呢。


    李海鷗也不納鞋底了,妯娌兩個很有默契的把娘推到炕上坐著,給倒上茶水,把老太太伺候的妥妥的。


    “娘,吃點瓜子,喝點茶水,咱娘幾個好好說說話。”


    “竹子啊,考大學難考嗎?大娃他們有希望嗎?”


    朱竹嗑著瓜子,“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我是運氣好,恢複高考第一年。”


    “是啊,後來咱這一片,找關係上高中的,要考大學,考了幾年都沒考上呢。”


    “竹子,你是咋複習的啊?”


    這個問題,倆人問了梅子不到百遍,也有八十遍了。


    “就看書呀,我這人笨,不像梅子那麽聰明,從小念書就好。”


    “是哈,笨就多看幾遍唄。”


    ……


    這倆人圍著竹子問東問西的,都是圍繞著對她們有用的,讓竹子分享自己的學習經驗。


    她們根本就不關心,竹子念書這四年,尤其是開始的時候,九九還小的時候,家裏是怎麽安排的。


    ·


    朱柳抱著兒子從姐姐家出來,走幾步就自己哈哈笑幾聲,太好笑了。


    “兒子哎,咱去姥姥家啊。”


    她得去姥姥家說這個好消息呀,讓爹娘也樂嗬樂嗬。


    出了門走幾步就碰上人,都熱情的打招唿。


    “幹啥去啊?”


    “俺迴娘家。”


    “柳啊,俺也要讓閨女找個近一點的婆家,多好啊,想啥時候迴娘家就啥時候迴。”


    “哼!嬸子,你這話是真心的嗎?我怎麽聽著不像是誇我呀!”


    “哈哈哈,你這閨女說話就是直。哎,你得跟你姐學著點,看你姐這日子過的,都是大學生了,你姐一個月拿多少工資啊?”


    朱柳傲嬌的抱著娃扭著腰,扔下一句,“就不告訴你。”


    瀟灑的走人了。


    李紅在幹活,還有最後一點棉花桃子要扒出來,兒媳婦自己哄孩子。


    朱柳笑得腮幫子都疼了,“娘,你可別用這眼神看我,我馬上要說的話,你能正經高興一會呢。我爹呢?”


    “幫人家收拾屋子去了。”


    “誰家啊,有結婚的?嫂子也不在家?”


    “她看孩子呢,安安有點流鼻涕,你別過去了。”


    朱柳呲噠娘,“活該!人家周叔那藥,提前喝了就預防,跟打預防針似的。”


    “就你們慣孩子,不喝就算了。孩子哪有愛喝苦藥的,就得逼著喝。”


    自家兒子也不喝,她硬給捏著鼻子慣下去了,總比冬天生病強。


    李紅沒說啥,閨女說的對,可兒媳婦不舍得,她怎麽辦。


    “娘,我姐她念大學了,跟梅子一起念的,也當老師呢。你閨女牛逼吧,可不是隻有薑家有大學生,咱朱家也有。”


    “娘,我跟你說,親家嬸子氣的臉都紅了,找我家算賬,問怎麽不跟家裏說。哈哈哈——”


    ……


    “我姐讓她問,她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樂死我了。”


    李紅就跟做夢一樣,“你聽誰說的?你姐親口說的?”


    “當然了,我姐親口說的……”


    李紅喜極而泣,眼淚不聽使喚往外冒啊,“你姐是真出息了,她咋考上的呀!”


    “你管她呢,我就說,我姐整天沒事就坐在那看書,看啥呢,她才認識幾個字……呀!娘,你打我幹啥!”


    “怎麽說話呢!”


    “知道了,俺姐可是大學生了,我說話得注意了,我是大學生的妹妹了,哈哈哈——”


    李紅搖頭,這閨女真是沒救了,整天瘋瘋癲癲的。


    ·


    朱竹念大學當了老師的消息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在周邊傳播著。


    “薑家以前不是嫌棄老三媳婦啥也不幹,就讓老三養著嘛,哈哈哈——打臉了吧!”


    “人家一幹就是大事,大學都念完了。”


    “這人啊,就是命,不服不行。”


    “我媳婦要是能考個大學就好了,家裏的活我都幹。”


    “這美夢做的,這還大白天呢。”


    ……


    甭管大家說啥,薑山和媳婦是不受影響,最受影響的是九九。


    這事是從九九嘴裏說出來的,所有人都把他作為突破口,硬是把話挺多的孩子逼成了“啞巴”。


    無論是誰,問啥,他都搖頭,這真是被逼的。


    開始的時候,他都好好說,發現沒完沒了了,這誰受得了啊。


    在外頭當了一天“啞巴”,迴家之後話就格外多。


    “爸爸,他們太討厭了,咱們總是問咱家的事情啊。”


    “媽媽,我煩他們。”


    這就是八歲的九九最真實的感受。


    這麽好的教育機會,怎麽能錯過。


    於是,倆孩子學到了隱私這個詞。


    竹子舉的例子都是從倆孩子日常生活學習中找的,有的並不合適,這並不重要。


    “海軍,你們考試之前,是不是都在家裏偷偷的多複習了!”


    海軍撓頭。


    “問你的同學說他沒看書,就玩了。你信嗎?”


    “他先說自己沒看書,然後問你,看書複習了嗎。他覺得我先說了我自己的隱私,那我問你的隱私,你也得告訴我。”


    “不是這樣的。你又沒問他,是他主動跟你說的。咱還未必想聽呢。這種人覺得很理直氣壯,咱不搭理他,就不告訴他。”


    九九舉手,“媽媽,我懂了,隻要是我不想說的,就是我的隱私。”


    朱竹……她是這個意思嗎?


    “也可以這麽理解。”


    她說出自己的切身感受,“我自己特別討厭別人問我問題,我不喜歡。你們要是喜歡迴答,就當我沒說。”


    “嬸,我也不喜歡,有的我都不知道怎麽說。”


    “媽媽,我也不喜歡,可煩人了。”


    朱竹很嚴肅的糾正,“不對,這個別人是真的別人,但不包括你們啊。我特喜歡你們問我各種問題。”


    再加倆字,起強調的作用。


    “真的。”


    ……


    薑山憋笑中,媳婦把自己繞進去了。


    倆孩子你看我我看你。


    海軍:“嬸,我信你一迴。”


    九九:“媽媽,我也信你吧。不過,我還是覺得你不真誠。”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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