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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天然居的一切,葉笑塵沒有再去關注,這隻是他的一個小測試。無論結果好壞,都無所謂。


    時間,總是逝去的很快,偶爾一迴頭,卻又發現好多要做的事情,在消逝的時間裏,被忘記,卻在未來的時間裏,不斷堆積。


    晚上,已經躺在床榻上的葉笑塵,猛然坐起來,那火燭,已在時間的揉捏中,小了大半。


    “我想要幹什麽來著?”坐起來的葉笑塵,很是茫然,剛才已經進入睡夢,腦子裏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從夢境中掙紮了出來,但是卻又一時想不起。


    “啊!”葉笑塵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上午迴來時將行囊交給了貴叔,自己就去尋找目標了,迴來後吃完午飯又去了緣來客棧,再後來,吃完晚飯就迴了房間,葉笑塵竟是忘了將行囊包拿迴來了,乾坤鏡並不在身邊。


    雖然乾坤鏡有自己的作用範圍,但葉笑塵不能確定,貴叔的房間與自己房間的距離,是否在乾坤鏡的感知範圍內,如果在還好,如果不在,那自己可能就要迴不去了。


    下了床,穿好衣服,葉笑塵走出了房間。


    葉笑塵所在的院子,是葉府正中靠後,而管家阿貴的住所在東側廂院,葉笑塵向著東側廂院走了過去。


    “哎,人老了!”管家阿貴的話語,在房間裏飄蕩,那是一種英雄遲暮的哀歎。


    阿貴的房間裏,阿貴側身坐在椅子上,地上放著一盆顏色有些渾濁的水,阿貴正拿著棉布,擦拭著右腿,那裏竟是有三處已經快要結痂的傷口,不過還是不時有一絲絲鮮紅溢出。


    “貴叔!”葉笑塵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管家阿貴一愣,這二少爺這麽晚來做什麽?


    “二少爺稍等,我在穿衣服!”管家阿貴動作迅速的收拾著,那速度一點不像貴叔這個年紀應有的速度。


    染血的棉布被揉成一團,塞進了被子裏,褲腿也擼了下來,管家看著這無處安放的有些渾濁的血水,拿起書桌的墨硯,滴了幾滴墨進去,霎時,那有些偏黃的水,變得有些黑。


    這一切,僅僅隻是兩個唿吸之間的事,阿貴拿起衣服,披在身上,給葉笑塵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葉笑塵。


    “二少爺,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阿貴一邊把葉笑塵讓到屋裏,一邊說道。


    進了屋子的葉笑塵,鼻子裏鑽進來一股刺激性很強的氣味!


    “呃…貴叔你這屋裏幹了什麽?”葉笑塵皺了皺眉頭,一手有些受不了的捂著鼻子。


    “啊,二少爺你說這屋子裏啊,這人老了,也不勤快了,你來巧了,喏,老夫剛剛洗完腳!”貴叔沒想到葉笑塵的鼻子這麽敏感,向著那銅盆一指。


    我滴個乖乖,這貴叔是多久沒有洗腳了!葉笑塵心裏暗道。


    那盆水都有些發黑了!


    不過葉笑塵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那味道雖然刺鼻,但是聞起來,他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絕不是什麽洗腳水散發出來的味道。


    葉笑塵腦子裏一絲靈光閃過,再去抓卻是怎麽也抓不住,將自己想到的一一否定,他感覺,他馬上就能猜出來……


    “二少爺,你還沒說,你來找我做什麽?”管家阿貴的話打斷了他即將浮出水麵的那絲靈光。


    “呃…哦,我上午將行囊交給你了,我是來拿行囊的!”葉笑塵有些失望,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又被打斷,那絲靈光也失去了蹤影。


    “哦,是老夫忘了,二少爺稍等,我這就拿!”阿貴轉身去了隔壁的屋子,然後將葉笑塵的行囊提了出來。


    葉笑塵看著走路還有一些跛腳,但卻是單手提著行囊的管家阿貴,在聯想到屋子裏那似曾相識的氣味,在看了看地上那盆發黑的水。


    那絲靈光不光再次出現,甚至變成了一條發著光的線,將今日的一幕幕全都串聯起來。


    葉笑塵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管家阿貴,然後就這樣瞪著眼睛,雙手從管家阿貴的手裏接過了行囊,抱在了懷裏。


    “二少爺,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著我?”管家阿貴有些疑惑。


    “呃…沒,沒什麽。”葉笑塵連忙掩飾了過去,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是還有一些地方沒有想通。


    “貴叔,我這就迴去了!”葉笑塵對著臉泛笑意的管家阿貴說道,然後抱著行囊就要往外走,不經意的一低頭,他看到了行囊上麵,有幾個黑點,葉笑塵眼神一凝,在屋裏又掃了兩眼,看到了書桌旁,那裏有台墨硯,但是很怪異。


    腦海裏的那條線,變得暢通無阻。


    葉笑塵要轉身的身子停住了,扭過頭對著管家阿貴問了一句:“貴叔,你從什麽時候就跟著我爺爺了?”


    管家阿貴一愣,“二十來歲吧,怎麽了?”阿貴眼裏有著迴憶。


    “哦,沒事,就是問問!”葉笑塵微微一笑,向院門走去。


    留下阿貴站在屋裏靜立,眼神帶著疑惑。


    “唿…”出了東廂院,葉笑塵才長舒了口氣,對於心裏的猜測,在貴叔給出答案後,已經是確鑿無疑了。


    這貴叔,就是殺死早上兩名飛賊的兇手!這樣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那飛賊必定是白天發現了自己出手闊綽,半夜三更去客棧從自己身上想撈些油水,必定是先將自己的行囊偷走,結果發現隻有衣物和一些雜物,所以又準備去管家那裏。


    或者是還沒去就被管家發現,一番搏鬥之後,兩名飛賊殞命,而管家阿貴腿受了傷。


    所以兩名飛賊死在了管家阿貴房間的正樓下,早上起來行囊包在管家房間裏,管家“碰巧”崴腳了。


    還有剛才進屋聞到的似曾相識的氣味,那和現實世界裏一些消毒藥劑的氣味很相似,管家必定是腿上哪裏受了傷。


    至於說崴腳擦藥也說得過去,但是可疑在如果是崴腳擦藥,阿貴為何不大方說出來,而是遮遮掩掩,所以這裏說不通。


    至於那盆黑唿唿的“洗腳水”,看到行囊包上的幾個黑點,也就恍然大悟了。


    自己來的時候,阿貴應該正在處理傷口,慌亂的他用墨汁把血水汙染之後,卻是忘了擦掉手指上的硯黑,所以行囊包上才有黑點,不然剛剛洗過腳的人,手指怎麽可能是黑色的。


    還有一點可疑的是,自己這行囊雖然不重,但是一個崴腳的六十來歲老人,竟是單手提著而身形不變,那隻能說明這老者臂力驚人或是身懷武藝。


    這些線索與巧合在葉笑塵腦海裏匯聚成一幅幅逼近真相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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