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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金亦飛青衣便服來到白唯唯這裏,兩人坐在桌旁一同飲茶,小幾上放著一套冰裂茶具,有一提柳芽綠冰裂壺,周圍圍著六隻柳芽綠、梅花紫、楊木黃、藍莓藍、湖水碧、麥芽棕六色冰裂杯各一。


    白唯唯小心翼翼地將茶倒進冰裂紋杯裏,緩緩一提,舉止優雅端莊。


    “陸太師沒為難你吧。”金亦飛品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問。


    “沒有,”白唯唯老實迴答,“不過人家分明那麽年輕,怎麽對得上太師這個稱唿了?”


    “那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格,我是不會亂叫的。”金亦飛由衷地迴答。


    好吧。


    白唯唯應了一聲,忽然略微拗口的叫了聲,“你,能不能幫我找幾位名醫嗎?專治胎記的。”


    金亦飛看著白唯唯真摯的眼神,明白她想的是什麽,抿了抿嘴直言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已經找了好幾迴了,都說治不好,我也沒法子。”


    白唯唯又沉默了,真的不可以嗎?


    “太子,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駕崩了!!”


    “什麽?”金亦飛大驚,看了一眼白唯唯就急忙跑了出去。


    白唯唯也很是吃驚,怎麽就去世了?自己還沒見過他呢,還真有些遺憾。


    “小喵,你說人的生命是不是很脆弱?”她看了看趴在虎皮塌上的黃貓,認真地思考人生。


    “喵嗚。”黃貓為了不讓白唯唯冷場,應付地叫了一聲。


    “是吧,我也這樣覺得。”


    黃貓不屑地抬了抬眼,又搖了一下尾巴,繼續癱著:“……”


    這幾天皇帝駕崩,整個中原舉國哀掉,其他六國的國王與使臣也都紛紛前來禱告。金天國的皇帝金天昭與他最喜歡的小皇子金天皓月,木芒國的國王木信塵與他妹妹木信子,海禺國的帝神海哲,守真國的國王銀晨,冰弋國的冰王摩葉,以及弗離國的弗離拓還有各自的使臣全都來到了當朝。


    跟隨弗離拓的高僧也來了。


    這高僧趁禱告完就在一個角落作法,拿出了一個玻璃球,揚塵一揮,玻璃球立刻亮了,接著,他念了幾句口訣,玻璃球中忽然飛出一絲光線,越過重重宮牆,竄入了蒼儒宮。高僧暗自欣喜,一閃身來到了宮中,看到了正在和陸煒學棋的白唯唯。


    陸煒好似感覺到有些異樣,右手輕輕放下一顆黑陶棋子,待棋子落在棋盤,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一圈圈的淡藍光波慢慢暈開,他額前長長的幾根發絲微微揚起。


    高僧感覺到自己暴露了,想到不急於這一時,於是就閃身不見了,光波亦消失匿跡。


    祭祀的時候還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華容長也來了,站在華冉身旁。太皇太後端儀在祭祀禮節結束後,由長訣陪著來到了大臣中間,她手戴雙蝠捧壽金質護指,身著明黃色朝服,披領及袖俱石青,片金加貂緣,肩上下襲朝褂處亦加緣,繡文金龍九,間以五色雲。中無襞積,下幅八寶平水。披領盤二龍,袖上各有一正龍,袖相接處亦有行龍兩條,領後垂明黃絛,氣勢磅礴,讓人不敢褻瀆。


    端儀恍然看見了年少的華容長,也聽眾多大臣稱讚華容長才華絕代,便低聲對著長訣道,“讓容長來給你伴讀吧……”


    伯帝駕崩並沒有影響到白唯唯,她很認真地在學習,基本上,陸煒教了,白唯唯都會在他離開後再溫習幾遍,直到可以熟練掌握,可以與師傅在還未開得櫻花樹下下一盤棋,可以與師傅在一張宣紙上一同做一首詩,可以用焦尾給師傅彈一段簡單的曲子。


    當然,白唯唯也從來沒忘記一件事,一有空就向金亦飛的書房跑去,畢竟自己的書房裏沒有什麽有用的書,還問了許多宮女知不知道哪位大臣可以治好胎記,可都沒有什麽結果。


    每次送走陸煒後,白唯唯就到書房扒書,白唯唯想著,要是在現代就可以做手術了,可現在的情況隻允許用中藥治療,白唯唯也知道,有一種塗藥可以治胎記,但是,具體她不清楚,一竅不通,所以她隻好每天翻醫書。


    有時竟完全不管自己的身體,找書熬到半夜,身旁的宮女看不下去了,一再提醒,白唯唯才迴房休息了。


    “公主,顏院使來了。”璃月在大殿門口衝著殿內正在發呆的白唯唯叫到。


    白唯唯聽到璃月的聲音,轉過頭,看到一英俊瀟灑的中年男子,身著五品白鷳補服,綴有金竹丹月,加有迴形紋外緣,脊梁筆直,一身豪氣,脖掛朝珠,眉亦中透漏著不言而喻的正氣,留有一縷黑胡。這是剛剛上任的顏院使,白唯唯從一位宦官那裏打聽到的,醫術高明,識得各種野方。


    “進來吧。”白唯唯起身,踏著紅色花盆鞋嫋娜向前,手戴白玉護指,捏著白色柳枝絲帕,一身金黃色絲袍,領口加白色水貂貂皮,高貴大方。


    “微臣顏書宇請公主的安。”顏書宇大步邁進來,雙手互拍箭袖,一挎衣擺,右腿屈膝,左手前垂,身子前傾。


    “顏院使,快快請起。”白唯唯見此人竟如此尊重自己這個沒有半點名分的格格,拍袖以示無刺殺之心,又來兩袖清風以示忠誠,便心生敬畏,立刻雙手扶起,兩人一同起身,隻是白唯唯看著顏書宇的麵相,感覺好生麵熟,卻一時不知在何時何地見到過此人。


    與白唯唯不同,顏書宇低著頭,嚴守宮規,不看白唯唯。


    “顏院使,請坐。”白唯唯請顏書宇入座。


    “公主請。”他聲音沉穩,拘謹有禮。


    璃月自覺去泡茶,隻留白唯唯顏書宇兩人。


    “顏院使,聽聞您醫術精湛,擅醫各種病症,本宮叫你前來是因為本宮想找個能夠治療胎記的方子,不知院使可有好的藥方?”白唯唯努力掩蓋自己的幼稚,語氣像大人一樣,親民卻又保持著皇家風範。


    “微臣無能,隻略知一民間藥方。”顏書宇自謙,嚴謹抬頭,輕輕望了望白唯唯。


    白唯唯一聽,心生喜悅,立刻眉開眼笑,露出酒窩,“當真?“


    璃月將泡好的普洱穩穩地托來,放置在二人身旁的茶幾上,之後便又悄悄退下。


    顏書宇看到白唯唯這一笑,頓覺有些特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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