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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鳳先生都搞不定?


    可想而知,508宿舍有多兇。


    健叔看到我被扯出來,沒敢第一個進去,即使冬天沒過去,也情不自禁夾緊衣服說:“好冷,比外麵還冷,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就連他一個普通人都能感到不尋常。


    鳳先生把門關上,倚在牆上,掐著手指對我認真的吩咐道:“一塊圓鏡,一隻怒睛大公雞,一把柳枝條以及用過的月事巾,還要把門神背上……”


    他數完,又仔細算了一遍。


    然後仔仔細細解釋一番,以防走漏眼。


    其實,我完全可以申請調到另一個宿舍。


    何必要淌這渾水?


    鳳先生聽了,臉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但把我打懵了,連一旁的健叔也給嚇壞了。


    “忘了上次問你是繼續跟我走,還是掉頭迴家?是你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沒人逼你已經沒有退路,就算是死你也給我死在這條路上。”


    媽的,算計老子?


    當時我隻是單純的想看熱鬧而已。


    原來,鳳先生不是天下無敵。


    可詛咒人的本事倒是很大。


    想一想那晚剛聽到,早上就看到葉群斷了腿。


    鳳先生看到我在思想開小差,吼了一句:“還不快去找?”


    吼得我一個渾身激靈,抬腿就走。


    附近一直在看戲的同學們,鄙夷的切了一聲。


    健叔無疑是最懵逼的一個。


    他跟著後麵,小跑著追上來,“你哥幹什麽突然打你,你們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能不能解釋一下,還有,你哥不是…這裏有問題嗎?看著不像呀。”


    “你再迴頭看一次。”


    健叔迴過頭,看到鳳先生拿著小桶小鏟子。


    天真無邪的一蹦一跳跟在身後。


    這下,他不是懵逼。


    而是頭腦一片空白。


    走到一半,我有個主意。


    既然被鳳先生坑進來,那也能坑別人幫自己。


    我折返迴去,摟著站在原地眼神放空的健叔,一邊走一邊解釋:“別看鳳先生一時傻一時正常,他可是個…驅魔人,比那些什麽收費的神算子、老瞎子都厲害,剛剛你也聽到他讓我找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是為了驅邪鎮宅用的。”


    健叔半信半疑,停下腳步迴頭看一眼鳳先生。


    鳳先生刹不住腳,一頭撞在他的背上。


    接著四目相對,露出招牌式笑容。


    健叔一臉迷茫,迴過頭問:“真的假的?”


    我故作高深莫測,“是真是假,今晚揭曉。”


    怪不得人們總說,好奇害死貓。


    為節約時間,我必須先把鳳先生送迴家。


    打開門,就聽到健叔哇了一聲,“你家信奉這種東西?他們兩個是誰,怎麽長得那麽陰森詭異。”


    “小心禍從口出。”


    我安頓好鳳先生,簡單收拾住校的生活用品,朝門神拜三拜,小心翼翼爬上神位,把門神畫像卷起來,固定在書包兩側。


    朝健叔揮揮手,向市場出發。


    在等出租車的空檔,他拿著那張我記下所需物品的紙,皺著眉頭摳著鼻孔問:“圓鏡和柳枝條我知道,怒睛公雞和月事巾是什麽?”


    “一般的雞,它們眼瞼都是上掩,我們要找的,是一隻眼瞼往下掩的大公雞,稱為怒睛。”


    健叔的眉頭更皺了,“臥槽,那不是畸形?”


    “因為稀有,所以先找它。”


    健叔又問:“那什麽是月事巾?”


    我看著長相十分熟透的健叔,這娃有點單純。


    此時,出租車來了。


    我讓司機去最近的養雞場,博一博運氣。


    健叔明顯有點固執,他見我沒有迴答剛才的問題,轉頭去問開著車的出粗車司機,“叔叔,你知道什麽是月事巾嗎?”


    司機年齡大概也就三十好幾,他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健叔,不吭聲的繼續開車。


    健叔後知後覺,於是改口:“小夥子,知道什麽是月事巾嗎?”


    司機又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健叔,“大哥,你在和我開玩笑?”


    “我的樣子像開玩笑?”


    “月事巾不就是衛生巾嘛……”


    健叔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七度空間。”


    到了養雞場,頓時就傻眼了。


    成千上萬隻雞……


    雞場老板以為來大生意,十分熱情,弄得我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隻是來買一隻公雞的,隨口說先進去看看衛生情況。


    一進去,我和健叔分成兩路。


    一隻一隻的仔細檢查。


    檢查一會,發現健叔得了老年癡呆。


    “你公母不分?怎麽盡看母雞?”


    健叔一拍額頭,“忘了,忘了,你看這些母雞,隻隻長得豐滿又圓滑,一定很好吃。”


    我氣得隨地抓了把雞糞扔過去。


    時間一久,雞場老板就認定我們不是來買雞的,而是來調戲雞的,還要找什麽怒睛大公雞,聽都沒聽過,三言兩語把我們趕了出去。


    出租車,早已經開走了。


    這城郊山路,去哪裏找車?


    看看時間,過去一大半。


    畢竟年輕,許多事情欠缺深思熟慮。


    沒辦法,我們兩個隻能用雙腳走。


    走著走著,喉嚨開始冒煙,兩腿發軟。


    遠遠看到盡頭路邊有家瓦房小賣鋪,不遠處是一個小村,房牆還用黃泥糊的,看著有點落後。


    我們向小賣鋪的一個老大爺買兩瓶水。


    幾口喝盡。


    “書生,你看那裏。”


    此時,一隻長得十分雄壯威武的大公雞正在小賣鋪門口草地上溜達,以前我不信什麽冥冥中注定的狗屁名言,這次我信了。


    健叔顯得有點激動,雙手不斷揮舞,“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它的眼瞼是往下掩的,怒睛大公雞呀,他媽的,還真有這種畸形雞!”


    我按耐激動的迴頭問老大爺:“爺爺,你家公雞長得真漂亮,能不能把它賣……”


    還沒問完,老大爺就打斷我的話,一臉嫌棄,怒道:“漂亮個鬼,狗娘養的,天天跑來我這門口拉屎,還要掃屎,巴不得讓人偷去宰了!”


    我們站在路邊,看著怒睛大公雞的屁股好久。


    “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樣嗎?”


    健叔摳了一下鼻孔,把指甲縫裏的鼻屎彈出老遠,“應該是一樣的。”


    等公雞遠離小賣鋪的範圍。


    健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公雞的腳後撒腿就跑,人的無窮潛力在關鍵時刻激發出來,公雞不停噗呲噗嗤的拍著翅膀,死命叮他大腿。


    一直跑到小腹絞痛、鼻涕狂飆才敢停下。


    原來偷東西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


    我們相視而笑。


    健叔找來幾根草,擰結成繩,把公雞捆成動彈不得,摸摸大腿,頓時呲牙咧嘴,用手指不停彈公雞腦袋施以報複。


    找車的這一路,也發現路邊一排柳樹。


    除了月事巾,其他都找到了。


    這才是最難的事情。


    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


    誰也不敢去問一個女人要這些髒東西。


    何況還要帶血剛用完的。


    我們迴到學校門口外麵,蹲在路邊發呆。


    都在想辦法。


    一些路人經過,問健叔:“這雞怎麽賣?”


    健叔不耐煩,張開手指,“五百!”


    路人諷刺道:“這公雞鑲金的嗎?”


    健叔很認真扒了一下公雞的菊花,抬到那人的麵前,“怎麽可能鑲金,你看,裏麵是鑲鑽的!”


    “神經病!”路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沒過一會,又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怎麽在這裏賣雞呀?”


    聲音很熟,抬頭一看,是黎楚楚。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是今晚來住校的。


    看到她,我仿佛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一直盯著黎楚楚的下半身,覺得不太禮貌,扭扭捏捏的脫口問道:“楚楚,你是學習委員,又愛幫助同學,我和健叔遇到一個困難,希望能贈送一條你用過的月事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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