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留步。”


    “何事?”蘇諾聞言,轉過身,看著清楓問。


    “你為何要救他?”


    “他是真命天子,本就命不該絕,我救他是他與我有緣。”


    “你到底是誰?”清楓聞言,感到有些詫異,他能確定眼前這個女子必定不是凡人,因為他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且她的武功又這麽高強,他非常好奇,眼前這位女子的身份。


    “凡夫俗子就是太執著於內心的欲望,你聽著,我不是白救他的,我還會再來。”蘇諾說完,便直接離開了,清楓看著蘇諾遠去的背影,細細的揣摩著蘇諾剛剛說的那一句話。


    等蘇諾走後,希凰也醒了過來,清楓看到希凰醒了之後,心裏大喜,他連忙上前問道。


    “你醒了?”


    “許蓮呢?”希凰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許蓮的狀況,清楓聞言,原本有些欣喜的心情瞬間冷了下來。


    “她很好,我把她接迴皇宮了。”


    “嗯,我昏睡了多久?”希凰覺得自己渾身有點痛,好像躺了好久的樣子。


    “將近半月。”


    “如此之久?”希凰聞言,感到無比震驚,原本計劃好的事情,經過這半個月的耽擱,如今怕是要黃了。


    “你才剛醒,先好好休息,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便好。”


    “事情耽擱了如此之久,你叫我如何休息?”希凰說著,就要起來,卻被清楓死死按住。


    “你若還記得我們的計劃,我很開心。”


    “你這話什麽意思?”希凰不解,他現在才注意到清楓似乎有些奇怪,而清楓卻不以為然。


    “你先聽我說,我把你救迴宮裏的時候,叫來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清楓將希凰昏迷時,所發生的事情全告訴了希凰聽,連他以為希凰快不行的時候,他便死馬當成活馬醫。連夜去求了皇上給希凰和許蓮賜婚,他想因此來吊住希凰的最後一口氣,隻要希凰還活著,他便一定會找到奇人異士來救他。


    可不曾想,他剛求得皇上的聖旨,太醫們就告訴他希凰快不行了。這下清楓便有些慌了,他不停地和希凰說許蓮和皇上的事,還說了他們原本計劃已久的事情,就是為了想刺激昏迷中的希凰,想叫他不要放棄。可就在剛剛不久,來了一位奇女子,她救活了他。


    “奇女子?可知道她的姓名?”希凰聽完清楓所說的那些事情之後,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剛剛那位奇女子的姓名,如此高人若能留在身邊重用,對他們來說必定是如虎添翼。


    “不知,不過,她離開之前說會再來找你。”


    “既然如此,便先不管她了,如今朝廷中的情勢如何?”


    “都在關注著你的消息。”


    “哼!就等著我死了。”希凰冷笑一聲,又重新靠在了床頭。


    “如今連太醫都說你活不成了,我也向皇上求了聖旨,給你賜婚。”


    “那我們便來個將計就計,將那些野心勃勃地人一網打盡。”


    “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這件事情先瞞著父皇,我不想讓父皇看到我們兄弟相殘。”


    “有些事情你控製不了的,就看二皇子他自己做的過不過分吧!”


    “如果他不顧及最後的兄弟之情的話,那我也不用在意什麽顧忌了。”希凰說著,眼中充滿殺意。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宣布下去,就說太子駕薨了,與許蓮的大婚照常舉行,大婚所用的東西全都用白色的。”


    “這、、、”清楓聞言,眉頭緊鎖,隻有真正的大喪才用白色的東西。這是太子的大婚,怎可用白色,但是,若不是不用白色,那些人就不會上當。


    “就這麽安排下去吧!把徐太醫叫來,這場戲還需得他來。”


    “好。”清楓應了一聲後,便起身離開了,希凰等清楓離開後,深深地唿出了一口氣。他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床頂,眼裏盡是殺意。


    自皇上下旨賜婚之後,宮中紛紛傳言太子殿下不行了,皇上之所以賜婚是因為趁太子沒駕薨之前,給太子娶一位太子妃。


    就在這些謠言四起的時候,從太子府裏傳來了太子殿下駕薨的噩耗,頓時,皇宮裏就像熱油鍋炸開了一般,全皇宮上下開始掛起了白燈籠和白綾。


    太子的死訊是皇上宣布的,從宮外趕過來的幾位皇子還有當朝的大臣們,全都站在了太子府的院子外,平日裏意氣軒昂、龍威厚重的皇上,感覺一下子蒼老了不少。當他宣布太子駕薨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出皇上說話語氣中的哽咽。


    太子駕薨的噩耗已經在宮裏傳的沸沸揚揚了,就連許蓮居住的那個偏院裏,都聽到了這個消息。隻見原本裝飾好的院子的紅菱和紅燈籠全都拆了下來,換上了那些刺眼的白燈籠和白綾,許蓮看著滿屋子的白色,心裏一片哀涼。


    “太子妃,你想哭就哭吧!”紅雙看著那麵如死灰的許蓮,覺得很心疼她,這麽好的一位姑娘,還未出門夫君就去世了,這換成是誰都會接受不了。


    “紅雙,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許蓮目光呆滯地看著滿屋子的白綾,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麽,紅雙聞言,連忙蹲下握住許蓮的手,安慰道。


    “沒有沒有,太子妃你這麽善良,你一定會有好報的。”


    “紅雙,我聽說若是本朝的帝王和太子一旦死了,那他的那些妃子都會跟著陪葬,對不對?”


    “確實有這麽一迴事,可是,你是太子妃是正室,你不會跟著陪葬的。”


    “紅雙,我想我爹了。”許蓮說的很平淡,但是,她眼眶裏的眼淚卻掉了下來,砸到了紅雙的手上。


    “太子妃、”紅雙看到許蓮這麽傷心,自己也跟著難受起來,可是,麵對這種事情,他們除了接受,還是接受。


    傍晚,宮女和太監們送來了喜服,說是喜服倒不如說是喪服。許蓮看著錦盤裏的那一件喪服,很想笑,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太子妃,這是皇上吩咐的,還請太子妃換上。”教許蓮禮儀的嬤嬤見許蓮遲遲未動,連忙開口道。


    “紅雙,你替我換上吧!”許蓮閉上了眼睛,語氣像是認命了一般,紅雙聞言,接過喪服跟著許蓮走進了內屋,替她穿上了這件所謂的‘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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