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單獨留下妾身,可是有何事要交待?”金夫人靠近蕭評,攬住他,靠在他的身上,如同以往一般。


    如今事情都解決了,晴雨還被納入東宮,蕭評心中應當是高興的,金夫人才敢大著膽子在正堂抱住他。


    蕭評毫不猶豫的推開金夫人,“如今晴雨都成皇妃了,你這個生母也不自重些,青天白日的這樣像什麽話?”


    金夫人一把被推開,愣在原地,從前更不像話的事都做過,如今就怪她不自重了,就屬你最清高,骨子裏不知糜爛成什麽樣子。


    “這不是許久不見老爺,妾身想老爺了嘛,也怪妾身分不清時辰,”金夫人柔聲道。


    “好了,都多大年紀了,已是幾個孩子的外祖母了,就別做這輕浮的動作來,小心教壞了孩子。”


    蕭評腹議,年華不在,還不知害臊,一個當家主母做出姨娘做派來。


    當了幾年的夫人,還不知長進,沒點夫人的該有的樣子,一點都不端莊。


    果然,這些氣質都是刻在骨子裏的,金氏身上沒有,也學不來。


    等金氏安分下來後,蕭評嚴肅道,“如今太子妃有孕,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蕭晴家的希望,我不希望這個孩子任何意外。”


    “老爺,你這話的是何意?你擔心妾身會害晴雲的孩子?”


    “太子妃的名諱不是你能喚的,”蕭評看向金夫人,說多少遍都不改,真是冥頑不靈。


    “妾身記住了,”金夫人傷心道,“老爺,妾身可是將太子妃當成親女一般,你怎能懷疑妾身呢。”


    “你會不會,我心中有數,”蕭評冷眼看向金夫人,“我一生隻得三子五女,還一子夭折,你動了什麽手腳,我心中沒數?”


    金夫人被此話驚得冷汗直流,“老爺,妾身·····”


    蕭評冷哼一聲,“從前的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我不管。”


    “但如若太子妃肚子裏的皇孫有個意外,就別怪我不顧以往的情分,新賬舊賬一起算。”


    “老爺,妾身不敢,東宮的事,妾身如何插得上手,”金氏道。


    “不敢最好,迴去告知晴雨,好好護著太子妃和皇孫,別以為入宮了,我這個父親就管不了她了。”


    蕭評扯過金夫人,“她一日是蕭家女,終生都是,她能當上太子承徽,我自然也可以將她拉下來。”


    “所以,讓她別有什麽小動作,為父可都看著呢。”


    金夫人害怕的不敢看蕭評,毛骨悚然,很想質問,晴雨也是他女兒,為何要對她那麽狠,但她不敢問。


    “是,老爺,妾身迴去定會好好的交代清楚,晴雨不敢的,她會聽老爺的話。”


    金夫人不解,剛剛晴雨在這時,怎不親口與晴雨說,偏偏要將她留下來,讓她的轉達,真是個老東西。


    “會聽自然好,我也喜歡聽話的女兒。”


    蕭評的主要目的自然是敲打金氏,蕭晴雨聽金氏的,隻要金氏不敢,不去教唆晴雨,那晴雨就不敢。


    “老爺,東宮本就是龍穴虎潭,太子妃的孩子是嫡子,自然是有許多人看不慣的,”金氏訴道。


    “萬一晴雨未護住,到時老爺要明察秋毫,別遷怒了晴雨。”


    蕭評不滿的看向金氏,以往怎不知她說話那麽難聽,太子妃果然不是她生的,不知心疼。


    這話居然輕而易舉就被金氏說出,滿眼的算計。


    “那也是你們的罪過,蕭晴雨在東宮都不護好皇孫,那她入宮有何用處?”


    金夫人暗罵老東西的不講理,東宮都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太子妃的孩子,太子妃自己護不住,老東西還想把事怪到她女兒頭上。


    看來,想除掉太子妃的孩子,嫁禍到後院其他人身上,也是行不通的。


    蕭評厭煩道,“金氏你先迴去吧,好好將剛剛的話與晴雨說。”


    “老爺,妾身聽聞三郎,被老爺關在府上不準外出,他是犯了什麽事嗎?”


    金夫人本想離開正堂,但又想到兒子,便想問問,她一直以為兒子被她們母女兩個連累了。


    “三郎出去幹嘛?出去惹事嗎?”


    蕭評想起幼子的學業一塌糊塗,就生氣,金氏平時是這麽教導孩子的,一整個紈絝。


    “三郎怎會是出去惹事呢?他出去自然是有大事要辦的,老爺關著他,也不好,”金氏心疼道。


    “與人出去飲酒賭博押妓也是大事?”蕭評質問道。


    他要是不去關心幼子,都不知曉蕭知堂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平時在他麵前裝得乖僻的樣子都是在哄騙他啊。


    府上的仆人也是欺上瞞下的,一起幫那個逆子打掩護,也是怪他,平時公務繁忙,沒有時間管教。


    蕭評以為蕭知堂隻是喜歡外出些,男子出去多交友多應酬也是應當的。


    但蕭知堂交的都是狐朋狗友,一群酒囊飯袋的,對蕭知堂,對蕭家一點好處都沒有。


    金夫人不敢說話,也不敢為兒子說些什麽了。


    “近期三郎就留在府上讀書,過幾年考個舉人,我再給他捐個官,他有太子妃護著,日後日子不會差。”


    蕭評也是對幼子死心了,隻求他安分些考個舉人就好了,日後的事他會幫著打點。


    看來,蕭家的未來就隻能靠二郎了,可惜他一個庶出的身份。


    蕭評想著,找個時間與蕭家族老商議一番,將二郎記在夫人名下,日後夫人也算是有香火供奉了。


    金夫人聽著蕭評對她兒子的安排,暗道,三郎有那麽差勁嗎?


    她堅信,三郎日後定能有出息,給他母親掙一個一品誥命夫人。


    “老爺,三郎也有十八了,是不是該給他議親了?”


    金夫人又擔心起兒子的婚事了,二郎的兒子都五六歲了,這讓她如何不急。


    “他這樣能選什麽好人家?”蕭評也是無語,“等過幾年,他有功名再說吧。”


    “可是·····”


    蕭評的一個眼神,讓金夫人住了口,心中存著氣不敢發泄。


    在金夫人心中,自己的兒子定是不差的,就是配公主也是使得的,可惜陛下就隻一個成年的公主,還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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