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員外和高明古怪的眼神,我隻能站出來打圓場:「我兄長性子直,兩位不要見怪!」


    「啊啊啊啊!人家的臉….啊啊啊!師姐….」明月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清風一把提起他,嗬斥道:「閉嘴!」


    明月捂著臉,委屈巴巴道:「嗚嗚…師姐…」


    高明抱著昏過去的趙小姐,一臉歉意:「兩位道長,對不住,若雲她見了生人,難免激動。不如明月道長先去包紮傷口,以免落下疤痕!」


    明月在一旁撅著嘴,不住的點頭。


    清風卻環顧四周,又將視線盯住已經昏過去的趙小姐,緩緩開口道:「今晚子時,我們會在院子外開壇做法。」說著,就拖著明月出了門。


    我上前蹲下,看著趙小姐眼下的烏青問道:「看來趙小姐很久不曾安穩的睡過一覺了!」


    高明將她抱迴床上,語氣中帶著心疼:「若雲自三年前被噩夢驚醒後,就嚷嚷著有鬼。每日不得安枕,終日不出房門。連飯菜都是我親自端來,她才肯吃一些。」


    我點點頭,看著床上的趙小姐形容枯槁,正值華年卻生出來幾絲白髮。整日擔驚受怕,躲在屋子中若換作是我,隻怕已經瘋了。


    兂染在房中來迴踱步,指著桌上的一件孩童外卦,問道:「你們有孩子?」


    高明臉上閃過一絲悲痛:「我們成親的第一年曾懷有一胎,卻不甚意外摔倒小產。自此若雲自責不已,將養了大半年才好轉,卻不想她又得了這樣的病。」


    我猜想莫不是趙小姐因為此事受了刺激才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但看著已經昏過去的趙小姐,和她身邊兩個擔憂她的男人,隻能閉上嘴巴,悻悻離去。


    夜幕深深,已經快到子時了。清風已經在趙小姐的房門外設好法壇,就等著時辰一到,開壇做法。


    我與兂染兩個局外人,不想看他們裝神弄鬼,便提著燈籠在園子閑逛。


    「瘋龍,你說趙小姐會不會是因為失去孩子太過備用吧,受了刺激,才會發病?」我將今日的猜想說了出來。


    兂染打了一個哈欠:「也許吧!」


    「喂,你怎麽這麽敷衍…..」話音未落,就瞧見前麵假山中有火光閃動。


    我輕手輕腳的走了上去,裏麵的人也迎麵走來。定睛一看,是高明。


    高明見著我們一臉詫異:「兩位怎麽會來此處?」


    我看著火堆上還未燃盡的紙錢,問道:「高姑爺為何在此燒紙錢?」


    高明擦了擦額間的汗水,侷促道:「今日是親人的忌日,想趁著玉清觀的兩位道長做法前,偷偷來燒一些,也算盡盡孝心。」


    兂染上前兩步,火光的映照下鳳眸流轉一絲嘲弄:「高姑爺,可真是孝順。」


    高明仿佛聽不出其中深意,露出一抹微笑:「不過微薄之勞,我還要趕迴去陪著若雲,就先失陪了。兩位可以隨意逛逛。」


    看著高明遠去的背影,我捅了捅兂染:「你幹嘛陰陽怪氣的懟人家!」


    兂染黑耀石般的眼眸清澈,淡淡道:「這個高明,一定有鬼!」


    說著,腳步徑直要跨過剛剛燒紙錢的地方,我緊忙拽住他:「你幹什麽?這是對死者的不敬!把你那臭腳收迴來!」


    兂染收迴步子,撇了我一眼:「蠢貨,你規矩真多!」轉身離去。


    我不禁咬牙,明明是他自己沒規矩,不懂敬畏,反而對我倒打一耙。


    看著已經燃盡的紙屑,我深深鞠了三躬,又念了幾遍往生咒,雙手合十:「無意打擾,別怪罪!」


    迴到房間後,法事還沒結束。聽著外邊的動靜兒我癱坐在軟塌上發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仿佛深處荒野,周圍都是瀰漫不散的大霧,看不清前方,也尋不見後路。我不停的往前走,卻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隱隱約約傳來孩童的笑聲,我順著聲音一路追尋過去,卻怎麽也看不見。


    「姐姐,陪我們玩吧!」


    這是在叫我嗎?:「誰阿?誰在說話?」


    遠方傳來一個男童的聲音:「姐姐,來陪我們玩?」


    隨聲應和的還有一個女童稚嫩的笑道:「我和哥哥想跟姐姐一起玩,快來啊!」


    我看著眼前的迷霧,說道:「我看不見你們?你們在哪兒?」


    男童的聲音有些可惜:「姐姐你是好人,可是你身上有一道光,我們不敢過去。」


    我有些疑惑:「什麽東西?你們是誰?這又是哪兒?」


    「咯咯咯。」女童又笑了起來:「姐姐好笨,我們當然是爹和娘的孩子,可是娘不陪我們玩,姐姐你快來!」


    眼看著霧氣越來越大,我連腳下的路都要看不清了,驚慌道:「這到底是哪裏!我不想和你們玩!」


    話音剛落,一股寒意從四麵八方朝我襲來,男童的聲音也變得陰森詭異:「你不陪我們玩,那就讓娘殺了你!讓你跟那個壞女人變得一樣。」


    一陣帶有殺意的陰風襲過,我胸前的吊墜在衣服中變得火熱,忽然爆發出金光。而那兩個孩子也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我猛然做起身,慌張的看向四周的家具擺設,才發覺原來是一個噩夢。


    胸口處有溫熱傳來,我趕忙從衣襟裏掏出下凡那日菩薩讓善財童子給我的吊墜。原本光滑平整的玉麵上居然隱隱閃現金光,雕刻的愣嚴咒浮現眼前,而後又消失不見,重新變迴了一塊平平無奇的圓玉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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