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硫國的新型武器威力無比,晟嵐隻好帶領士兵退迴城樓,由於在城樓可以使用投石機以及大量近距離接觸的武器,硫國人並沒有撿到便宜。


    方晴對作戰一竅不通,隻好轉為後勤,她這次和喻蘭還有喻都督兩個會點武功的妾侍一起轉移災民。現在整個康城幾乎都空了,留下的除了東南水兵幾乎沒有百姓。


    方晴正在屋子裏研究怎麽破了硫國的那些船隻,晟鳴從外麵進來了,手裏捧了一束鮮花,菊笑蹦蹦跳跳地拿來一隻陶瓷瓶遞給晟鳴,晟鳴坐在一旁插起花來。


    “您還真悠閑啊!”方晴感歎道。東南水兵從抵擋轉為守城已經七天啦,方晴看到那些因為戰爭不得不流離失所的百姓就覺得心酸。她親眼所見一個剛生下孩子的母親,不得不起床跟大家一起遠途,由於身體虛弱暈倒在路邊,小嬰兒餓的哇哇大哭。剛出生的孩子沒來得及見父親一麵,他那英雄般的父親就死在了戰場上。方晴此刻嫉妒鄙視悠閑的晟鳴。


    晟鳴慢悠悠地給方晴說:“給你說個笑話,晟錦和秦征在漠北交手,他們卻都沒有動用自己的一兵一卒。秦征的盟友柔然和晟錦交手,結果柔然還沒見到晟錦的王家軍就被傳說中的黃沙城的士兵給攔下了。現在的戲是越演越亂卻原來越精彩啦。南部和北部都忙歡了,我那英明神武的父皇卻整日裏和年輕會舞的楊麗姬風花雪月,就連皇後的勸告父皇都聽不進去了,差點廢後。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方晴雖沒有見過天元帝,但是前幾年從天元帝的決策中可以看出他是個英明神武足智多謀的皇帝,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他還可以說是個不擇手段甚至陰險狡詐的皇帝。可是現在是怎麽了?在方?選秀時並沒有聽說過現在的楊麗姬是多麽出眾啊。這個在後*宮佳麗的花海中幾乎像個透明的人,怎麽突然成了皇帝的愛寵,甚至可以達到紅顏禍國的地步?


    方晴問道:“你在後*宮裏有沒有暗衛,可以打探一下這個楊麗姬。你們不覺得皇上像是被下藥了麽?突然心性大變,是不是中了某種奇毒?”


    晟鳴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懷疑的,但是卻無從下手。皇宮裏我們是有自己的人,但都是一些管事太監或者宮女,還沒有誰能把會武功的暗衛能安排進去,這要是被皇上覺察到或者被其他人告發會殺頭的。所以,楊麗姬背後的那個主謀就借助這個優勢早早地把人安排在後*宮。試想一下,還有比製服了皇上更好的辦法麽?真是膽大卻很有成效的一招。”


    方晴問道:“靖親王和秦征開戰,皇帝也不管,那現在的朝政被誰把持?”


    晟鳴說道:“成國公和鎮國公處理日常事宜。但是皇帝幾乎都不召見他們,他們現在也著急的不得了。也就是說,現在的局勢來看,隻有時機成熟,晟載帶著他的侍淩軍反抗,再加上秦征龐大的軍隊的幫助,還有他嶽父鎮國公在朝堂上的扶持,他晟載就是未來皇帝的不二人選。”


    方晴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想不出到底是何處,她揉揉額頭問道:“靖親王怎麽給你迴信的?”


    晟鳴將花?意梁昧耍?旁諳蜓艫拇白優員擼?怨俗緣匭郎推鵠矗?┝慫?剩骸澳悴爬洗笞罱?詬墒裁矗俊?p>  方晴朝他的背影白了一眼,心想,我又沒有暗衛,我怎麽知道。然後說道:“在幹嘛,總不可能帶著西南的士兵偷偷跑迴陽城去助禮親王一臂之力吧?”


    晟鳴轉過身笑道:“答對了一半。”


    方晴懶得理他,昨天她還收到方賀保平安的信,隻有短短的幾個字,交待他現在平安勿念。她為方賀的迅速成長感到高興,方家後繼有人了。但是一想起晟錦那個陰鷙的眼神已經他怪異地行事作風,方晴打了個冷戰,將來方賀該不會也那樣吧?


    晟鳴說:“我現在和晟錦在討價還價,他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不幫他這個忙。你可知道,昌平侯是大豐的首富,他可是晟錦在財力上的堅強後盾。我現在不宰宰他,以後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方晴鄙夷地看向晟鳴,難以想象,生長在後*宮裏從小錦衣玉食的王爺竟然是個見錢眼開的人。她哪裏知道,這是晟鳴的計策,晟錦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即使現在和晟鳴的關係不錯,但是對一個權力熏心的人來說,他怕的就是別人不愛錢卻貪權。所以,晟鳴故意表現出對金錢的渴望,減小晟錦對他的堤防與敵意,將來晟錦做了皇帝,他的生活才能好過一些。並且錢誰不愛啊!


    在晟鳴等待晟錦的來信之時,他沒有閑著,派遣自己的暗衛前去西海國和哲梨雷行接觸,看看他有沒有什麽破解的辦法,畢竟哲梨雷行和晟錦是盟友,晟錦勝利了才有功夫去幫他。


    晟鳴和方晴進屋的時候,晟嵐正在和傷勢剛剛緩和的喻都督商議事情。蘇妙歌在一旁伺候茶水,她朝進來的二人恬靜一笑,然後送上兩杯清茶又坐在一邊曬太陽。


    晟嵐對晟鳴說道:“早知道硫國的實力不過如此我們應該早點放棄海岸。他們先前的英勇全是靠武器的精良,如今他們攻城已經八天了,也不見他們有何作為,可見他們不過如此。”


    晟鳴卻毫不留情麵的笑眯眯地問道:“那麽,徹底將他們打退出大豐你可做的到?”


    晟嵐表情一滯,然後自嘲般的笑了起來,“也是,他們雖攻不進來,我們也隻能將他們趕到海岸。一遇到那些奇怪的裝備,我們就沒有勝算。現在是徹底的持久戰。目前的狀態對我們似乎沒有不利,比較他們的士兵吃喝得從硫國運來,兩地雖不遠,但日子久了便是件麻煩事。怕就怕中途再生什麽變故,硫國再多出什麽詭計。”


    晟鳴說道:“硫國的太子和西海國的大皇子已經結盟,西海國不是沒有再賣給硫國精良武器的可能性。所以在硫國發動進攻前,我們得想出法子先發製人。”


    喻都督一拍桌子說道:“我也不是不知這個道理,隻是我們目前根本想不到什麽法子對付那些武器。誌輝已經去了西海國半個月,都沒有把五皇子的消息打探出來,我們現在除了從五皇子那得到解決的辦法,還能有什麽招可用啊?”


    晟鳴歎息一聲說道:“現在等誌輝帶迴來消息的同時,我們還是自己好好想想有什麽殺敵的好辦法吧。要是有,我覺得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你們都要采納啊。”


    方晴和菊笑帶著幾籃子新做的點心來到一間收容所,這間收容所是由一所被遺棄的破廟改造的,裏麵收留的全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還有一些康城的小乞丐。一次偶然的機會菊笑發現了這個地方,她就給方晴說了,方晴想辦法將他們列入救濟的編製裏,他們可以領到一日三餐,但是正在長身體的孩子怎麽吃得飽,所以菊笑每天都來給他們送點心吃。


    其中一個叫花狗的男孩,*歲的樣子,是個小叫花子,但是為人甚是機靈,將收容所裏二十來個小孩照顧的很好,每次分配吃食的時候安排的有條不紊,方晴很欣賞花狗,隻是他的年紀太小,否則就放在水兵部做個小兵,將來說不定還能當個大官也說不定。


    “大爺,你怎麽那麽好看呢?”一個髒乎乎的小女孩天真地問方晴。


    方晴還沒來得及說話,其他幾個孩子七嘴八舌的說:“大爺是神仙轉世當然好看。”


    小女孩說:“神仙啊!那大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的爹娘在地府過得好不好?”


    方晴一陣心酸,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這裏麵幾乎都是男孩,隻有她一個女孩子,畢竟是不方便的。方晴這才來就打算,如果這個女孩條件符合的話她就帶迴去做個丫鬟。在她身邊可比在這裏過得舒坦。


    小女孩瘦瘦弱弱的,頭發也黃黃的,她幾乎快哭了,緩緩地說:“我本來就沒有母親,父親也在戰場上死了,叔叔嬸嬸把我丟下到別的地方逃生去了。我叫小橘子,今年七歲。”


    方晴不由讚歎,這個女子是個聰慧的,長得雖是一般,甚至有些瘦弱就像根豆芽菜似的,但知道自己的是她的救命稻草,表現的既不做作又不扭捏,她又問道:“那你進過學堂麽?”


    小橘子說:“我沒有,但是會寫自己的名字。”說罷,就在地上撿起個石頭一筆一劃的寫自己的名字。寫完說道:“這是父親原來從軍營裏迴來教我的。”


    花狗誇讚道:“小橘子寫得真好,比我小兩歲竟然還會寫字。”


    花狗是個機靈的小乞丐,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一直跟著師傅在康城要飯,戰爭一打響,他的師傅就把他扔在康城自己跑了,好在他是個樂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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