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福與沈開池二人,將老先生帶去武裝部軍醫住處沒多久,許首長就帶著幾個醫生著急忙慌的來了。


    他們一進來,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林六福。


    “那個被你們救下的人呢?”


    許首長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在裏麵被醫生檢查呢,許首長,你們來的挺快啊。”


    許首長聞言,擦了擦腦門上汗。


    他敢不快嗎?


    如果說這倆人將人送去醫院,他雖然急,但也不會這麽緊張。


    可現在那老人家是在武裝部,魏卓群是他手裏的兵,況且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待在武裝部。


    那老先生,如果救治不當……


    從上到下,任何官員都別想逃避責任。


    “那人情況怎麽樣?”


    說話的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個子很高,眼睛很大,皮膚很黑,聲音很響亮。


    瞧著孔武有力,如果不是穿著一身白大褂,她都要以為對方是個某個黑惡勢力的領頭人。


    不過,人不可貌相,指不定對方醫術很高呢。


    林六福沉吟片刻道:“大腿上的傷,我已經上了藥,雖然失血過多造成昏厥,但應該沒什麽大事,要不了多久,他就醒了。”


    林六福沒有說給老先生喂藥的事。


    “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失血過多且人已經昏迷,必須盡快輸血才行,可你們卻把人帶到武裝部,武裝部是有醫生沒錯,但器具沒有醫院全,更沒有血漿供給,你們簡直太胡鬧,那老先生如果出事,你們在場的人,誰負擔起?”


    林六福聞言,原本平淡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勾唇嘲諷道:“他受傷的時候,沒見有人過去,怎麽?現在人被我們救了,你反倒跳出來埋怨這個埋怨那個,有這個時間在這裏叭叭,不如進去裏間看看他老人家的具體情況。


    真是什麽話都讓你說了,這麽能胡言亂語,當醫生可惜了,你這種,就該去茶館,拿個驚堂木說書才對的起你這張嘴。”


    看著林六福冷嘲熱諷的樣,為首的男醫生怒瞪雙眼,要不是今天出來的急沒帶東西,他一定讓這口無遮攔的女人付出代價。


    “這人,我聽說傷的很重,如今又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許首長,這人如果救不活,那不是我們的事。”


    看著還在這兒玩兒責任劃分的人,林六福心底劃過一抹異樣。


    這個醫生,不像是聽不懂人話的,現在不進去看傷者情況,反倒一直待在這裏說些有的沒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拖延時間。


    想來許首長不會沒發現。


    可再看許首長那樣,像是神遊太空般,人不在狀態。


    不對勁。


    這個人……


    察覺到林六福狐疑的目光,男人神色一凜,道:“許首長,我救人,不希望有外人在跟前,那個老先生如今情況緊急,我們需要盡快將人帶走為他準備手術。”


    許首長看了看林六福,又看了看為首的醫生。


    林先生的本事,他有目共睹。


    可這隻是在玄學方麵。


    醫術方麵……


    他不清楚啊。


    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讓他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了,好多事都欠缺思考。


    不過……


    既然醫生都說了要將人帶去醫院,那肯定是對的。


    許首長,正要開口同意,就見軍醫掀開門簾從裏間走了出來。


    “行了,都別吵吵了,老先生的傷並沒有……”


    不等軍醫把話說完,為首的醫生目光不屑的掃了他一眼。


    “老先生是不是快不行了?我就說,老先生肯定是被你們耽擱了,你一個半吊子,平時處理一些小傷還行,這麽大的傷,你怎麽處理的了?現在把人送去醫院,肯定是沒救了,你們……我看你們怎麽跟國家跟人民交代。”


    看著一臉憤憤的醫生,林六福與沈開池對視一眼。


    確定了,這個人根本不是誠心來救人的。


    如果此人真擔心裏間的老先生,早飛奔到裏間去一探究竟了,哪兒還有心情跟他們吵吵。


    “什麽耽擱了?這兩位同誌把傷口處理的非常好,隻是不知道林先生用的什麽藥?照理說,以老先生的失血量,根本沒救了……”


    可偏偏,他隻是身體虛弱,就連那處致命傷也都結痂了。


    不等軍醫把話說完,男醫生就急不可耐的打斷他的話:“你就算為他們隱瞞也沒用,這件事我肯定會上報,到時候,你們這些耽誤老先生救治的人,一個也別想跑。”


    看著憤憤不平的男醫生,林六福深吸一口氣,道:“與其在這裏說那麽多沒用的廢話,不如去看清楚,這你來這麽久了,一直在跟我們叭叭,我懷疑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並不打算真的救人。


    明知道那老先生對我們華夏如此重要,你卻一直在這裏廢話連篇,連進去看看都不肯。”


    林六福的話不可謂不嚴重。


    男人雙眸陰鷙,瞪了林六福一眼,抬腿朝著裏間走去,其他醫生見狀,紛紛朝著裏間走去


    見他進去,沈開池雙眼微眯,抬步跟上。


    之所以這麽警惕,是擔心這幾人對老先生做出什麽有危害的事。


    不過一會兒功夫,裏麵就傳來男人不可置信的聲音。


    “怎麽會這樣?照理說,流這麽多血,肯定傷到大動脈了,可他大動脈上的口子結痂了,很顯然,造成流這麽多血的傷口不是它。”


    “不是他的血,難不成是其他人的?沈同誌,你們發現老先生的地方,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別人?”


    沈開池搖頭,道:“沒有,當時看到他時,隻有他一個人在那兒,當時他應該是被人捅傷了大腿經脈,整個人倒在血泊裏。”


    男醫生指著老先生大腿上已經結痂的口子,道:“這是今天的傷口?你們給他用的什麽藥?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愈合,這藥可不一般啊。”


    沈開池聞言,看了男人一眼,沉吟片刻,道:“給他用的是京市藥廠新生產的止血粉。”


    如今,六福的止血散已經全麵投入生產了,這藥因為止血效果好,不光家裏有人放著用來應急,就連帝都當地的醫院,止血藥都換成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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