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又通過了無數次實驗,他們終於確定了那顆小石頭的作用,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晶核,


    隻是當時的晶核和現在有所不同,出現那小石頭的概率原本就低,還有些石頭沒有那奇怪的能力......”


    薛稼軒說著,下意識地將手附在自己心髒的位置,那也是她晶核所在的位置。


    “但是隨著眾人的開發和研究,依舊收集到了好幾種異能...... ”


    這並不是什麽好事,這異能才是一切災禍的開端。


    要知道,藏於人心中的貪念是可以無盡蔓延生長的。


    這打破人類正常認知的能力,早已攪亂了他們研究的初心。


    起先是幾人閑聊中的美好幻想,輕飄飄的幾句話滋潤了名為貪念的種子。


    它瘋狂的生長著,直至將人的大腦心髒全部吞噬控製。


    後麵實驗室內部爆發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爭吵。


    除去那些不想參與的中立者,爭吵的人大致分為兩派。


    有一部分人想將這個實驗所得的異能晶核進行研究,開始探討人類獲得這個能力的可能性。


    而另一部分人認為現在實驗還在初期階段,他們對這個隕石的了解太少,而且即便是能成功,所帶來的副作用是很難從動物實驗上完全體現的。


    他們認為,還是應該將實驗重心放在最初的目的上,至少以目前的情況,不能夠對那個憑空出現的異能有太多的幻想,以免造成不可挽迴的災害。


    隻是這樣的爭吵,終究是沒有結果的。


    他們各執己見,根本聽不進去對方說的。


    尤其是異能派的人,對那神秘的能力越發的執著。


    隻是讓反對派沒想到的是,異能派的人會在不久後的某一天突然變得那麽果斷,那麽瘋狂,完全喪失了理智。


    他們越過了複雜的程序,擅自在一些猴子身上做了簡單測驗之後,便將自己作為了實驗體。


    他們確信,即便是實驗失敗對自己的身體也不會造成影響。


    因為就目前來看,因為注射藥劑而死的實驗體數量是很少的。


    隻是這樣一個瘋狂的舉動卻意外的成功了。


    20名試驗者中有一人真的獲得了操控水的能力。


    眾人欣喜若狂,對自己的實驗更加有信心,也更加聽不進他人的勸說。


    而原本的一些中立者看到這個結果後,內心也產生了動搖。


    這個時間段也就是薛稼軒媽媽和爸爸吵架的時候。


    當時反對派的人覺得這些異能派的實驗人員已經完全瘋魔了,甚至起了舉報停止實驗的念頭。


    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實施計劃就被控製了。


    由於大部分中立者的倒戈以及那個異能者的幫助,這些反對派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控製在了實驗室內。


    異能派的人暫時沒有殺他們,但也知道這件事情被舉報出去的後果有多嚴重,故而隻能將他們關在實驗室裏。


    之所以不殺人,也並非他們當時還有一絲良善的理智,而是因為他們在冷靜思考過後,覺得這個實驗的完善還需要不少人類實驗體。


    因為他們發現,異能有很多短板,麵對稍微複雜一些的需求,操縱起來會變得十分吃力。


    有時候甚至有種全身力氣被抽空的窒息感,這一度讓當時的異能實驗者感到恐慌。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需要無數次的嚐試和試驗。


    與其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冒著被其他人發現的風險去外麵找,不如直接用現成的。


    或許在這個時候,關注並支持這場扭曲實驗的就已經不隻是當初異能派的那些實驗人員了。


    實驗室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背後的投資人是不可能完全不知道的。


    “這些,倒也並不全是那些人告訴我的,我們的事情很快敗露,在這裏我隻聽了個大概......


    知道這些的時候我是非常震驚的,因為我這才發現他們至今為止都沒有讓我接觸到任何核心的內容,


    我所以為的研究,其實隻是他們放在明麵上的擋箭牌,我在外麵工作的時候,他們正在裏麵拿我的母親做實驗......”


    當時,為了防止實驗體在實驗後獲得能夠瞬間反擊的異能,他們將那些被提取過能量的已經失去原本光澤和治愈力的啞光隕石做了研究加工。


    這還是之前從獲得金屬係異能的實驗體猴子身上得到的經驗。


    他們發現這些啞光隕石並非是實驗廢品。


    它的韌度和硬度都不錯,最重要的是,在異能靠近它的時候會被明顯的削弱,就像是要把原本被提取出去的能量吸收迴去一樣。


    那些啞光隕石被打造成了手銬,將他們扣在實驗台上,麵對一次又一次絕望的實驗。


    薛稼軒迴憶裏,發現事情暴露的那一刻,她內心的恐懼已經完全蓋過了理智。


    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被當成實驗品架上實驗台,她就害怕得渾身發抖,甚至有些後悔。


    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隻被關了幾天小黑屋就被放了出來。


    後麵才從同事口中得知,好像是裏麵的幾名研究人員同意了加入組織為研究做貢獻。


    而他們突然態度轉變的理由還和薛稼軒有些關係。


    他們表示自己經曆了這麽多也想通了,如今和外麵的人聊了幾句,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與其變成實驗品為研究做貢獻,不如迴歸老本行,就算是死也能死個體麵。


    雖然說這個理由並不足以馬上取得那些人的信任,但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他們也沒理由拒絕,隻需要盯牢一些即可。


    而且在放這幾人出來的時候,他們有特意將那些相熟的或者關係比較好的人分開,留一部分在裏麵繼續關著,就算是人質了。


    當然,一同被放出來的薛稼軒,也沒有之前那麽自由了。


    無論她是否從那些人口中得知了實驗室的過去,單從那些人的狀況和身上的傷痕也能看出他們經曆了什麽,這不難猜。


    薛稼軒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還會時不時的被言語試探幾句。


    為此她隻能每天繃緊神經,時時刻刻調整自己的言行舉止。


    “待在實驗室的那段時間,有時候我甚至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對日期和春夏秋冬也非常不敏感......


    直到某一天早上,我看到有幾個陌生麵孔被實驗室的人押著進到了最裏麵......”


    她從同事那裏得知,這些人是當初反對派的成員。


    在他們被抓後,反對派曾組織過一次逃跑,目的就在於逃離實驗室揭發這件事情。


    其實當時他們也猜到這件事應該是被實驗室背後的人默許了,就算逃出實驗室,也很難真正的逃脫。


    但他們別無選擇。


    當時大部分的人都被抓了迴來,少部分人在被抓捕的時候出了意外,最後隻有幾個人逃出去了。


    實驗室對這些人的看守也是在這次逃跑事件之後變嚴的。


    跑出去後,正如他們一開始所想,想要揭發這件事情並不容易,僅僅是跨海逃跑就又讓他們損失了將近一半的人。


    後麵也是一直被追蹤,稍微冒頭就有可能喪命於‘意外’。


    這全源自於這個實驗室背後的那些人。


    “你知道這些......是你再次接觸到了反對派的人?”


    聽到這裏,宋瀾看了眼手表,已經過了十分鍾了。


    “是的,她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講到這裏,薛稼軒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笑來:“其實實驗室裏,自始至終都藏有不少反對派的人,


    實驗室內部最開始發生矛盾的時候,她就猜到了可能會有人做出一些極端的事,


    其實當時中立派一部分人在看到那樣的實驗成果後仍舊是偏向於反對派的,最後也是在她的勸說下才全部倒向了另一邊......”


    他們被抓後組織的第一次逃跑,也是因為這些人的暗中幫助才在最後關頭逃出去了幾個。


    雖然因此有幾人被發現了,但是剩下的,隱藏得很好的人是根本挖不出來的。


    畢竟實驗室缺人是硬傷,他們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就隻查叛徒的事。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尋找新鮮血液,但是想讓外麵的人一下就接受這個實驗室的事情,原本就是很難的。


    還要加上人際關係淡薄和有能力這兩個條件,找人就更難了。


    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惹來新的麻煩。


    每次花了很多時間進行層層篩選,最後能找到並符合要求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這個人能聯係上薛稼軒,也是因為這些潛藏在實驗室的反對派的引導。


    在那些人招募新人的同時,他們也在想方設法的增加幾方勢力。


    “她說她這次迴來,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想讓我幫她,我幫了,可她卻死了......


    我不知道後麵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裏麵的事情我接觸不到,也幫不上忙,但後麵好多年下來,實驗室都沒有了大的動靜,


    直到喪屍病毒的出現,我才找到機會重新接觸到實驗室核心的研究內容,不過那個時候,病毒已經傳播出去了,什麽都來不及了,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至於他們將喪屍病毒傳播出去的方式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多地同時爆發,我都會以為這隻是個意外,畢竟他們還是想當人類的,怎會故意給自己造出敵人來,


    不過事實證明,這就是故意的,他們應是比當年更加喪心病狂了吧,當年想當異能者,現在說不定已經想當喪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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