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薑楠初接到咖啡館貝兒的電話,請她無論如何今晚去咖啡館頂一下sophia的班。


    薑楠初收拾一下課本,自覺欠貝兒的人情,決定唱完歌迴來繼續看書。


    薑楠初的大學臨近濱海路,這裏各色咖啡館、書吧林立。


    既增添了浪漫氣息,也為大學生們提供了良好的勤工儉學的環境。


    薑楠初在貝兒咖啡館駐唱的工作是四年前方宇軒介紹的。


    以前薑楠初唱歌的日子,方宇軒隔三差五的來捧場,不過自從薑楠初宣布她要結婚以後,方宇軒來的次數就寥寥無幾了。


    薑楠初覺得難過,但是也沒有辦法,對於方宇軒,她隻想把他當一輩子的好朋友,甚至可以當親人。


    因為她告訴他要結婚時,她一瞬間覺得他是她的娘家人。


    那時看著方宇軒黯淡的眼神,薑楠初心想,能給他的可以是友情甚至親情,為什麽偏偏不能是愛情?


    薑楠初搖搖頭,這份工作也該結束了。


    還好咖啡館的駐唱也隻有晚上8點到10點2個小時,薑楠初吃過晚飯,來到咖啡館準備。


    翻著歌單跟吉他手確定歌曲。


    “新歌手還沒找好?咱們旁邊不就是藝校嗎,還怕找不到好的?”


    薑楠初偷偷問吉他手ma


    k。


    “貝姐給的這個少啊~”


    ma


    k做了個數錢的動作,相比藝校的學生,薑楠初真是性價比很高的娃兒。


    薑楠初吐吐舌頭,她覺得這個還不錯了,比辛苦端盤子的服務生的時薪要高三四倍,藝校的專業生果然比她這個業餘跑龍套的身價高唷~


    “薑楠初,你就繼續唱吧,合作2年,大家都舍不得你。”


    “我也想,不過我在醫院那邊實習的工作加重了,沒辦法了。”


    薑楠初一直隱瞞著自己的婚姻,在別人眼裏她一直沒有男朋友。


    咖啡館的人雖然時時拿方宇軒跟她開玩笑,也知道兩個人沒有真正在一起,突然有一天她就結婚了,難免要處處解釋。


    火紅晚霞下的漲潮聲宣告夜晚的來臨,和著學院路上各家店的各色音樂與投射在路麵上的燈光開始了夜晚閑逸精彩的生活,行人漸多,來往穿梭。


    咖啡館的角落,薑楠初打著響指,低著嗓子不施力的唱出似乎是渾然天成的歌聲,


    a


    dittakes


    otimetofalli


    love,


    butittakesyouyea


    stok


    owwhatloveis,


    a


    dittakessomefea


    stomakeyout


    ust.


    吉他聲漸強,薑楠初的心事在副歌的感情強烈出迸發而出。


    她用一瞬間愛上傅澤楷,用數年的時間周而複始的對他各種騷擾性的追求無果。


    最後用5年的時間去大徹大悟她的愛是什麽,而如今,她的生命似乎是個圈,遲到的幸福盤旋陡轉而至。


    打著響指,薑楠初閉上眼睛繼續將這首慵懶的歌曲唱的百轉千迴,歌頌生活的奇妙。


    昏暗的咖啡館裏,貝兒在吧台裏衝調著各色咖啡,看到不同凡響的客人,她總要上去聊幾句。


    “第一次來?”


    旁邊這個男人縱然低調,卻如狂嘯深海中寂寞的燈塔一般光華薑靜柔然的散發吸引人的眼球。


    挺直的肩背,微側著硬朗俊美的臉龐,修長的手指骨節均勻。


    兩根手指輕挽杯柄一根手指合著音樂的節奏輕敲咖啡杯的邊沿,在幽幽的燈光之下,貝兒甚是心儀。


    “嗯。”男人轉頭看向貝兒,錯落有致精巧絕倫的五官讓貝兒唿吸微停。


    “等朋友?”貝兒看對方剛剛一直看手表,試探的問。


    “我在等我妻子下班。”對方淡淡的說。


    貝兒心裏一沉,失落感油然而生,對方看上去還這麽年輕,這麽快就名草有主了啊,沒天理沒天理。


    天下芳草何其多,為何不多挑挑呢!


    “呃~”貝兒啜一口咖啡,“您妻子在這附近上班?”


    男人笑笑看向舞台的方向,“這首歌不錯。”


    “jaso


    m


    az的lifeiswo


    de


    ful,我們主唱最喜歡的歌手,天天吵吵要攢錢去美國看他的演唱會。”


    貝兒笑著說,想到薑楠初以前抱著吉他彈著簡單的調子,突然按住琴弦,好像天塌了一般難過的說。


    這個轉音為什麽總也彈不好?要是哪天在美國見到我們家jaso


    ,怎麽好意思跟他一起彈唱啊啊啊。


    其他樂手就會出來潑她涼水,氣得她直跳腳,想到這裏就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她在這裏多久了?”男人看向薑楠初。


    橘色的燈光照耀著不能稱之為舞台的角落,三個個樂手和坐在高腳椅上的主唱組成了最簡單的樂隊。


    主唱五官精巧恬淡,墨黑的瞳仁遠遠看去閃動愉悅陶醉的光芒,眼下小巧細圓的臥蠶隨歌聲而起伏微動。


    可能因為是唱外語歌的關係,口型略微誇張的一張一合,一副俏皮帥氣的模樣。


    纖巧的身體著簡單的短袖黑色t恤墨藍牛仔褲棕色柔軟的小皮靴。


    顏色深沉,而那一瀑順滑柔亮的微卷長發,隨意搭在肩上胸前,柔軟了她一身英氣的裝扮。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裝扮,曾經她總是一身女孩氣十足的打扮,或淑女或公主偶爾小家碧玉精致漂亮。


    不過那都是以前她還是薑家小姐的日子了,中間隔了這麽多年他不曾再見她。


    現在的她讓他有些陌生,卻驚豔了他的雙眼,有種驚喜更有種喜愛,讓他一時挪不開眼睛。


    “你是說joey?快4年了吧,不過她馬上就工作不在這裏唱歌了,我還真有些舍不得。”


    貝兒笑笑,輕輕將長發別到耳後,貝兒很美,別人看來脫俗的美。


    尤其是那一顰一笑之間,可是這樣風情萬種的動作,卻沒引來對麵男人的眼光停留,有點喪氣,她真的想不到他會對薑楠初感興趣。


    薑楠初這種清新略帶冷酷的風格向來吸引一些年輕簡單的男生。


    曾經有個男孩子天天來,一杯咖啡喝一晚上就是為了聽薑楠初唱歌等薑楠初迴家,薑楠初跟他慢慢也熟絡起來。


    隻是突然有一天,男孩子不來了,貝兒問原因,薑楠初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檸檬水,抹一把嘴巴簡單的說:“他要做我的男朋友我給撅了。”


    貝兒無語。


    不過像今天這位這種光華四射的俊美男人,還是頭一次。


    臨近打烊,薑楠初結束了歌唱,跑到後廚去找吃的。


    “大李,三明治有剩嗎?”


    薑楠初扒拉著冰箱,她唱完就會餓。


    大李是這裏的廚師,有一次薑楠初幫他處理過一次燙傷,去醫院後醫生說還好處理的及時不然可能落下殘疾,於是兩人變成了鐵哥們。


    大李做三明治時,如果當天備料充足就會留一份給薑楠初,貝兒咖啡館的三明治好吃可是上過當地的美食雜誌的。


    “還沒到最後下單時間,搞不清楚,我先給你做個簡單點的吧。”大李放下手裏的活去開冰箱。


    “別別,我急著迴去看書,這個......”薑楠初看到麵包片,拿起一片叼在嘴裏,“這個就好!”


    “joey,今晚有趴,你要不要去?”ma


    k也順取一片麵包問。


    “不去了,我要備考,得迴去看書。”


    “書呆子啊!”ma


    k仰天長歎,繼而抱怨道,“對了,我還是頭疼,吃了好幾天止疼藥都沒用。”


    “我看你是音樂太響震的,休息兩天。”


    薑楠初嚼著麵包含糊的說,“還有,那止疼藥停掉,趴戒掉,早點迴家睡覺!”


    “那不行,生命不息享樂不止!”ma


    k做懷抱貝斯跳躍狀。


    “你這就是作死的節奏!”薑楠初又去咖啡機接了杯咖啡。


    “等哪天腦子裏長了瘤子,一定要來支持姐救死扶傷的理想與事業啊,到時候姐手起刀落,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妙手迴春華佗再世!”


    “我呸!”ma


    k給了薑楠初一記白眼,隨手一團餐巾紙扔了過去。


    小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薑楠初伸手一根竹筷飛過去。


    ma


    k靈巧躲過,筷子落地,ma


    k對大李使使眼色,這是大李的地盤。


    作為主廚,他一句話誰都聽,偏偏大李眨眨眼睛,置之不理,氣得ma


    k渾身哆嗦,


    外麵的人聽到,莞爾一笑,貝兒立刻黑了臉,給旁邊的菁菁使了眼色,菁菁飛速跑進去。


    “你們兩個小聲點,吧台還有客人沒走呢。”


    菁菁走進來做噤聲狀,吧台直通廚房,在沒有音樂的情況下,他們的話十有八九會被客人聽到。


    薑楠初和ma


    k同時吐吐舌頭,小聲問:“什麽人啊,這麽晚了還流連忘返的,典型的迴家沒人愛的空虛人士啊。”


    “什麽呀,帥的都沒天理了,這樣的人還空虛啊!”菁菁十分十分小聲,隻用氣息道,眼睛裏卻火花四濺。


    薑楠初覺得自己要被燒著了,撫了一把額頭,甩出一句極富哲理的話:“帥,其實也是一種作繭自縛的手段。”


    嚇得大李手中的水果刀差點飛出去,菁菁和ma


    k在一旁“嘖嘖嘖”的翻白眼。


    “幹嘛?”薑楠初一臉沒人理解的委屈。


    少年時代的傅澤楷,也是照樣帥的沒天理,可是她覺得他每天都很寂寞,獨來獨往,沉默少語。


    女生說他太冷沒人味,男生說他耍酷大少爺,其實隻有薑楠初知道,他的家給了他多少壓抑,所以她總想讓他開心,隻是好像總是不得要領。


    “嗷~讓我去鑒定一下!”薑楠初咽下最後一口麵包走了出去。


    心想不就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嗎?


    自從嫁給傅澤楷,她已經自詡對天下所有其他美男免疫了。


    “先生,您妻子還沒有下班嗎?”貝兒客氣的問道,因為他們要打烊了,而對方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


    “我等她出來就好了。”


    “哦,不好意思,我們就要打烊了,如果你需要點些什麽,需要您現在告訴我。”


    “5號三明治,打包吧。”


    薑楠初賊眉鼠眼的貓進吧台時,男人正在看菜單。


    她看不到他的臉,貝兒看到她貓進來,便說:“joey,你來的正好,跟廚房說5號三明治打包。”


    話音剛落,男人也正好放下菜單抬眼看向薑楠初。


    吧台前,那個挺直的身形,一張美好絕倫帶著混血痕跡的臉龐,深邃的眼窩裏微翹的睫毛微遮層次分明的雙眼皮,眼神因為薑楠初的撞入而有了綺麗的色彩。


    “偌......你怎麽到這裏來了?”薑楠初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薑楠初要鑒定的男人,就是她永遠無法免疫的自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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