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說你的身體怎麽了。”我沒想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我,還以為他聽到單姐給我打電話來,問我是什麽事呢!


    “沒什麽的,隻不過我有一點芹菜過敏。”


    “什麽芹菜過敏,為什麽不早說,過敏可不是小事啊。弄不好,可也是要出人命的。”


    “沒事的,隻不過是會長小紅疹,然後特別癢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我反倒不以為然的說。


    “不行,現在要馬上去醫院!”說著他就向地下停車場走去。


    “哎,別去那了,記者!”我趕忙走上前去,拉住他。


    “記者有什麽好怕的,你是我的編劇,我送你迴家還不行嗎?”


    比起來,他好像是更什麽都不怕。“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快走吧!”他打斷了我的話看來這個醫院的時候要帶我去不可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有點大男子主義。好像他永遠都不會去在意別人的看法,其實在娛樂圈你能做到像他這樣的人也寥寥無幾了。還有多看好了幾分。


    我們在停車場的地方,果然看到了有記者。


    “司馬先生,請問你和這位小姐有什麽關係呢?他是不是網上一直傳的你的女友呢?你現在這是要帶他迴家嗎?”對於記者這些無厘頭的提問,他隻說“抱歉這位是我的編劇,她有一些舒不服,我先送她迴家。”


    “編劇,一個編劇,還要你送她迴家嗎?看來這個編劇看樣子開頭的很大呀!”


    “請你注意一下你作為一個記者的素質。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說什麽。如果不想明天被我搞上法庭就請你們馬上離開。”看起來他們真的讓公孫小賀生氣了。其實我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發火,隻是著急帶我去醫院而已。


    “你來一趟,這裏有一些事情要你處理。”他帶我去了最近的醫院。讓後打電話給他的經紀人。


    在他經紀人趕來之前他已經帶我在皮膚科掛了號。這時候我身上實在癢的受不了。他連忙帶我走,到了病房,然後讓護士給我打了針。那孩子就一直跟著我們。沒有先迴家。他一點也不吵,而且他總喜歡用水汪汪眼睛盯著你。他有著孩子那份純真。他看著我難受的表情,他從坐最一邊禮物比較遠的位置,走到了我的床前,從小西裝褲裏拿出一塊兒大白兔的奶糖,“媽媽,吃糖吧,吃了糖就不難受了。以前我也不喜歡打針,因為我每天都在打針,我感覺打針特別難受,知道後來爸爸每天都會給我準備大白兔奶糖。今天我也隻大白兔奶糖給你。”


    “好!”


    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這是他給我的糖,我真的感覺不是那麽太難受了。


    “喂.”


    “聽說今天你組了,韓劇怎麽樣?”


    “嗯,怎麽說呢,感覺還好吧,不過不好的是,我把女主角給得罪了。以後得日子不是那麽好過了,過在隻有幾個月。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和你呀,你可真厲害,剛已經處就把女主得罪了還說不算什麽。”


    “還不都怨你啊,我今天特意穿了你給我定製的禮服,結果沒想到和女主撞衫了。然後她就處處針對我呀。怪我嘍?”


    “好,怪我好了,對不起啦大小姐。”


    “好啦好啦,這次原諒你了。”原諒我小小的自戀你下。


    “子萱給你打過電話沒?”


    “嗯,打過了,她說你今天會出去。”


    聽他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看來他們兩個應該是和好?其實本來他們兩個就不應該存在什麽問題?隻不過因為我讓她心裏有個心結。解鈴還需係鈴人,這個當然需要我去做。


    “你那裏怎麽樣了?”


    “我以前一樣啊,不過就是需要多忙會兒了,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帥的原因吧!我狠可能過幾個月就和前輩們一起出道了。”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刻苦,所以出到真心實意,當然是先他來了。


    “真的!”聽到這裏,高興的大叫出來。看著公孫小賀用那種疑惑的眼光看著我,讓我實在非常尷尬。


    “那真是太好了,人家好幾年走不出頭,你呢,不到一年就要出道了。”我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護士,可以拔針了。”


    “顏小麥,你在醫院嗎?”它的耳朵很尖一點就聽到了公孫小賀說的話。“嗯。”


    “你不會是跟人打起來了吧?”


    “你動動腦子好不好?就是打起來了,我現在就能在公安局,而不是醫院了。我們剛才聚餐的時候我吃到了芹菜,來醫院打針。”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記得一會兒開一點兒藥迴去。”


    “嗯我知道。”


    “你現在住哪兒啊?”


    “自己住酒店。不過明天以後我就跟劇組一起住了,因為我定的酒店,離劇組太遠了。”


    “你沒有租的房子嗎?這樣我讓我媽給你租一套房子。”


    “你別再麻煩阿姨了,我住院的時候它就已經非常照顧,我給我請了一個護工啊,現在到北京我還要祝阿姨給我找的房子多不好啊!”顏小麥說的沒有錯,他的確是不想麻煩莫母了。因為如果是讓麽奧斯諾給她租房子,還可能會好受一些,但是如果讓她接受莫家的幫助,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可是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莫奧斯諾實在是不放心我。


    “何俊如數我不會有事的,關鍵他戲我就迴學校住了?不要擔心。”


    我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是我還是會怕他繼續,“好啦,改天打給你吧。”


    “嗯,那好,對了,開的藥記得吃。”一掛電話他還不忘囑咐這幾句。


    “好啦,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男朋友?”公孫小賀問我道。


    “不是我的好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向她解釋著。


    “顏小姐,這是給你開的藥,每天兩次,每次一粒。”


    護士拿著一盒藥過來。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客氣。”


    “那個,司馬先生。”我一下之間不知道管他叫什麽,就公孫小賀好像不太合適,所以隻好叫他司馬先生。


    “我現在已經好了,你們兩個先迴家吧。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不好意思。”


    我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沒什麽,應該做的。這樣送迴酒店吧?”


    “啊,不太好吧,酒店離這裏還有一段路呢,還是不要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打車迴去。”


    “沒關係的,反正我有車,而且司馬公孫楠逸一定要讓我送你你迴家。”


    “那好吧,那就麻煩你了!”今天一點麻煩了人家好幾次,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想說改天請他吃飯但是,對於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我還是不要給他找麻煩了。


    當然,晚上不是高峰的時候,雖然客流量還是比較大的人是,車子沒有之前那麽堵了。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看了看熟睡在我身上的孩子,我實在不忍心吵醒他。她的小手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還是我的小米手指。這樣的孩子真的讓人很可憐,你不管他,外表多麽的光鮮亮麗,但始終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孩子。而且長大以後還要備受輿論的討論。


    “把孩子給我抱吧。”車子已經在門口停了好幾分鍾,可是還是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公孫小賀無奈地對我說。


    “好。”可是無論我怎麽掙脫,我又不敢吵醒孩子。


    “司馬公孫楠逸。”公孫小賀實在沒有辦法了,走到我的身邊,強行的把孩子抱了起來。孩子一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本能是想哭的,但是一轉身就進入了另一個熟悉懷抱,所以索性也就不哭了。


    “謝謝你!司馬先生。”


    “不用客氣,早點睡吧。”說完,我上了樓,他又把孩子放到了後麵的安全座椅上,不過好在這次孩子沒有哭。


    迴到酒店,我本想洗個澡,但是忽然想起了,我還在過敏,所以幹脆連澡也不洗了。躺在床上我想著今天發生的如戲劇般的故事。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我居然睡著了。還好我有前一天定鬧鈴的習慣,所以第二天早早的便起來了沒有耽誤我去劇組。


    我收拾了所有的東西,拿著提箱就出門打車。


    今天的上課鈴隻打了一半,整個教室立即安靜下來。


    我從課桌上抬起頭,看了眼課程表,掃到語文兩個字,整個頭部連上脊椎的三分之一處立馬遭到岩漿熔化般迅速趴迴原地。對於一個被逼著晚睡早起的人來說,上午第一節課無疑算是酷刑,打擾一個困得睜不開眼的人跟殺害手無寸鐵的平民有什麽兩樣?世界上還有比搖醒別人更殘忍的動作嗎?我堅信這時睡覺就是挽救自己的生命,於是再次拜倒在周公的腳下,周公不計前嫌再次接納了我。


    意識模模糊糊地飄蕩著,頭腦裏冒起了幸福的泡泡。泡泡旋轉搖擺,輕輕碰撞,折射出絢麗多姿的光彩......可是,教室裏為什麽這麽安靜?他們越吵我才睡得越安心啊。


    同桌碰了碰我的手肘,得不到反應,改用尖利指甲戳我的大腿。


    “所有打攪我睡覺的人快點寂滅,寂滅,滅。”我喃喃念著咒語。


    周圍響起輕聲嗤笑,而且不止是一個人發出的。


    奇怪,難道打攪我睡覺的人有一群嗎?他們什麽時候這麽眾誌成城團結一致了?曆史上曾經有過一次,但那已經在強大的物理打擊下潰敗逃亡了。除非是幽靈軍團,否則不可能瞬間又組織起來。腦袋退化到了某種瀕臨解散的地步,混沌的意識纏住一件事不放。終於整個機體受不了超強度高壓的糾結,我撐起胳膊坐了起來。


    結果全班人都在盯著我。


    頭頂上方,是麵露森森冷笑的物理老師。


    “呃,老師。。。。。。好哈。”嘴巴張了又合,幾次之後終於打了個招唿。


    課表上明明寫的是語文課,竟然換成了物理,害我遭遇這個血光之災!


    這可是號稱魔鬼教練的鐵腕男神,惡名與美名如同股泥石流橫行校園的物理老師,殺人不見血的陸南川先生。


    也是我酷愛整人的哥哥。


    我笑得兩頰快要脫落,陸南川終於慢悠悠地開了口,“睡眠質量不錯,坐在門邊第一排都能睡著。我一直懷疑是誰在外麵吹小號,原來是你啊,陸和寅。”


    胡說,我睡覺從不打唿嚕!


    鬱悶地瞪著他,陸南川瀟灑抬步,迴到了講台上麵。轉身的一刹那,肩上淡淡的茉莉花清香飄散,我整個人頓時精神百倍。有哪個男人會大清早噴這種小清新香水,是說你臭美還是變態?


    陸南川淡淡微笑著,“既然沒人願意舉手,這個問題就讓班裏的最後一名迴答吧。”


    我裝作聽不懂,無辜地看著講台。


    陸南川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陸和寅——”


    幹嘛花這麽大力氣叫我,早飯沒吃飽嗎?


    我告訴他:“老師,我不是班裏的最後一名。最後一名今天請假迴家了,不然我幫你把他叫過來?”


    “叫來了你就不是最後一名了嗎?”


    “就分數來說確實不是,不過我很願意幫他分擔壓力。”


    “那麽你就不用麻煩他的病體了,代勞迴答吧。”


    幾個人配合地發出笑聲,朝憫試圖引開那人注意力,站起來說道:“上節課的知識點很多沒有聽懂,老師能不能花時間再講一遍?”


    就義氣來講,朝憫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好兄弟。


    陸南川把這些伎倆看在眼裏,心知肚明。當即微笑著應承,露出一副慈祥麵孔。不過我知道他沒這麽輕易放過我,果然,絲毫不做理智與情感的掙紮,又轉向我說:“陸和寅,現在擺在你麵前有兩個選擇,一是迴答黑板上的題目,二是操場上罰跑十圈加打掃一個星期教室。”


    又不是班主任憑什麽發號施令。我看了眼黑板上複雜的算式,很快給出答案,“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這麽複雜的一大串,根本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麽好嗎。


    “有啊。”他說,“第三種選擇是迴答黑板上的題目加罰跑十圈再加打掃一個星期教室。”


    他說得滴水不漏,明顯早有預謀。不管是早就猜到了我的問題還是滅絕了答案,兩者都很可惡。


    在一片複雜的目光當中,我最終跑出了課堂。


    每天被自己的哥哥像討債鬼一樣惡整,大概也算不幸人生之一種。陸南川比我大七歲,從小患有冷酷刻薄的惡疾,個人字典裏不存在溫柔啊守護啊之類的字眼。即使高中時被女生送情書,也會無動於衷到讓對方像被釋放的人質似的迅速逃命。他大學裏學的是生物工程,很奇怪會畢業跑來當高中物理老師,還恰恰選中了我所在的班級。校園裏流傳著高二三班新來的物理老師好帥好年輕之類的風言風語,真是讓人難以理解。我看了他十幾年,隻看出此人多半有病,怎麽沒看出他是個風流王子。難道真如俗話所說,距離才能產生美?還是我的審美感官麻木了?


    不,最可能的原因是他的行為太過分了。從小到大我的成績就是一團糟,就像有的人對花粉過敏,有的人對雞蛋過敏,我的人生是對書本過敏。他這樣死盯著成績不放,最後一名長最後一名短的叫來叫去,隻會造成兄妹相殘嘛。


    六月中旬的盛夏,陽光毫不掩飾的照耀著大地,天空中沒有一隻肯停下來休息的小鳥。


    跑完十圈迴到教室,下課鈴已經打響。走廊上是來來往往的男生女生,見到我,報以理解的目光。說起來這已經是第十幾次罰跑了,我不厭倦他們也見怪不怪了,內心對此越來越麻木。


    帶著圓形眼鏡片,身穿烤麵包一樣柔軟黃色背心的鬆宮葉堵在教室門口。碩大的身軀以絕對的存在感擠壓著門框,迫使來往教室的同學不得不縮小身體鑽進鑽出。


    鬆宮等的人正是我,望向走廊,眼鏡片閃過一道光,朝我這邊走來。


    “站在那裏說。”三步遠的距離,及時命令他停下,否則這家夥會以一記熊抱作為今天的開場白。自從一年多前我把他從勒索深淵中解救出來,鬆宮葉這人就變得黏黏糊糊,說什麽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開玩笑,救他是因為手癢。如果這世界上所有的誤會解除,見義勇為的事跡將減少一半。做好事也分對象,鬆宮葉明顯是那種讓人不想施以援手的對象。當然如果他不被徹底揍一揍,就會一直用那偉岸的身軀尋找弱小的保護人。


    “飛刀他們又來找我了,還說要揍死我。”鬆宮葉滿麵焦急道。


    飛刀是從初中起開始欺負他的一夥人,從這個軟弱而富有的胖子身上搜刮了不少錢。現在食其甘味,不舍撒手了。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問道:“有沒有讓他們來找我?”


    “有啊,他們說還要揍死你。”


    “那就告訴他們本大爺隨時恭候,奉陪到底。”


    抬腳往教室走,看了看那人猶豫的樣子,隻好又折迴來,“算了啦,我來去找他們,爭取一次性解決。你盡量躲著吧。上下學讓家裏接送,下課乖乖呆在教室,不許去超市買零食吃,聽到了沒有。”


    忍得眉頭直跳,才見他艱難地點頭。生命與零食之間,正常人還是會選擇生命的吧。就像延遲處死和斬立決,大多數人都想著延遲。我們對生命那一點一滴的眷戀,如同河流盡頭幹涸的泥床,輕易不肯讓水分消失殆盡。但這兩者又有天壤之別,胖子對零食完全是出於不能自控啊。突然之間心煩意亂,繃著臉走迴教室。鬆宮葉像是命中注定要挨打的,追問道“聽說和寅你上課又被南川老師修理了?”


    “我被修理?不要全都來消遣我!”抬腿送他離開,完美地踹在了鬆宮葉的屁股上。


    鬆宮葉連滾帶爬,倉皇逃走。接著走廊上響起類似的迴音。


    “那是陸和寅嗎?為什麽踢善良的鬆宮同學?真是粗暴呢。”


    “聽說剛剛罰跑了十圈,還能踹倒二百斤重的鬆宮同學,腳力很不賴哦。”


    “人家是跆拳道高手嘛,打架鬧事向來家常便飯的了。”


    “不過應該沒怎麽用力吧,鬆宮那麽崇拜她,打是親罵是愛才比較正常。”


    .......


    打架家常便飯?


    果然流言蜚語堪比毒蛇亂箭,臉皮厚到骨灰級別的我也不得不假裝有事迅速離開了。什麽是公共場所,是非之地就是公共場所。第二天校報出現最新內容: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鬆宮同學成最佳出氣筒,正文暗示了xxx班xxx同學是怎樣常年使用這支出氣筒的。同桌看完,一把將報紙拍在桌上,說孫良月絕對在伺機報複。也隻有她能寫出這種人人都猜得出名字的匿名文章。她是校報的撰稿人,在女生圈裏有些威信力。一年前因為小小的事我們有過爭執。


    我拍著同桌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其實隻要你認為我不是那樣的人就夠了,別人怎麽想一點也不重要。”


    她立即縮起身體退到半米之外,“這個啦,其實我一直很想問問你是怎麽拿鬆宮葉出氣的。”


    “......”


    打掃完教室,社團活動來不及參加了,趕去原定的咖啡廳和朋友見麵。


    身穿最新款學生裙,長發披肩,淺笑嫣然的歐陽官夏坐在落地窗前,手捧咖啡,一邊瀏覽精美畫冊。對麵是盯著電腦屏幕的朝憫。這兩個算是老朋友了,進去肯定被他們奚落。


    “今天又遲到,罰你吃薄荷糖。”官夏第一句話如此說道。她有著令人側目的嬌美麵孔,晶瑩雪膚,還有一把清甜悅耳的嗓音。家境殷實,教養良好,完美如同童話公主般的女生,仿佛上輩子抽到大獎才來投生的。


    我最討厭薄荷糖的味道,不過這次爽快地扔進嘴裏,挨著她旁邊坐下,然後把書包卸掉,長出了口氣。


    “這是我今年第一次看到和寅背書包哦。”官夏不易察覺地露出玩笑語氣,偏頭看著我。


    “和寅要變成乖學生了。每天被鐵血柔情的南川老師修理一頓,木頭做的也會起化學反應吧。況且和寅近來雙目無神,印堂發黑,難保不是中毒過深的結果。不知道變成乖乖女的和寅是什麽樣子,頭上會長角嗎?”朝憫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目光,臉上掛著通關後誌得意滿的笑容。


    是他告訴的官夏,還敢笑話我。我投去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朝憫笑得越發肆意。


    任何人難免都有些消遣他人的俗氣愛好,閉了閉眼,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起來。誰知官夏竟然一本正經道“不會長角,但是會留長頭發,穿連衣裙,樣子比以前可愛十倍哦。”


    “可不可愛也要變過才知道,官夏一副篤定的樣子讓人很難相信。”


    “我是見過和寅小時候的樣子才這麽說的。八歲以前的和寅像安琪兒一樣可愛,誰見了都想親一口。”


    “安琪兒也要分對象的吧,和寅難道是暗黑版安琪兒?”


    我的頭在他們兩人中間轉來轉去,表情既好笑又摸不著頭腦。這說的都是什麽跟什麽啊?暗黑版安琪兒,當我是惡靈轉世嗎?還是伏地魔的手下?沒等我發火,隻見官夏喝了口咖啡,再開口,聲音像冷冰冰的山泉水“你是在——懷疑我嗎。”


    先前有沒有說過官夏完美如同童話裏的公主?現在收迴原話。當別人對她所言表示不那麽信任的時候,偶爾也會激發出官夏不怎麽完美的一麵,比如現在。千萬不要小看一個漂亮女生拿頭發做的保證,她們很可能像剪斷頭發一樣葬送你未來的幸福。


    朝憫成功達到譏諷我的目的,於是不怎麽在意,狡猾地露出笑臉。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兩人:


    “你們當著主人的麵討論她八歲以前可不可愛、頭上長不長角的問題,仿佛談論對象怒氣衝衝的麵孔是一張掛在空氣裏的遺像,對此視而不見,不覺得這樣很失禮嗎?”


    周圍靜了一兩秒,仿佛無形中有什麽東西在細細品味我所提出的問題。官夏很快彎起了眼睛,拉著我坐下,安撫道:“我們並沒有忽視你的意思啦,就是因為重視才有不同意見嘛。如果雙方都不在乎,爭執也就不存在了。”


    她最在乎的就是禮儀,竭力抹去失禮這兩個字眼。


    朝憫懶洋洋地說:“而且雙手叉腰內衣很容易暴露出來哦。”


    我抓起靠墊砸到他的頭上。


    旁邊的餐桌響起輕笑聲,兩個漂亮的高中生模樣的女孩捂著嘴互相望著。從裙子來看似乎也是秋山中學的學生,不知道是不是聽過在下惡名的學妹們。再見遠處,胖胖的老板娘目光投了過來,警惕地看著我們三個,估計在擔心尋釁滋事。話說兩女一男的組合正適合玩三角戀的戲碼,難保旁人不這樣認為。到時候最得意的就是朝憫那家夥了。我又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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