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南疆開發事情,帶著一大批糧食的趙恆迴到了大宋東京開封府汴梁城。


    東京城裏有幾十個妖王在等著覲見他……全都是從北國大草原上過來的妖王,看來忽而紮克裏這個蒙古部落的使者倒是挺用心。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趙恆這兩個月來在北國清理了大群的妖族勢力,讓偏西北方的大草原上的眾多妖族戰戰兢兢,所以不得不來。


    它們來的時候,還帶著不少的鷹隼蛋,不過這倒是無所謂……當初克裏迴大草原,身邊可是跟著五十名妖皇軍外圍翼王呢。


    他們此前已經在草原上收攏了一批鷹隼、天鵝、灰鶴、蒼鷺等飛禽,現在這些妖王帶著的妖族獸卵算是一種“投名狀”,代表著對妖皇的臣服。


    趙恆給它們每人喂了一顆藍色丹藥,又賞賜了一些錢財,就打發它們迴去了。蒙古人現在諸部混戰,想要統一還早呢


    大宋打完了金國,有的是時間和方法對草原執行羈縻之策。


    今年的夏收很不錯,士卒的輪換休整、補充也基本上過了一輪。如果最重要的秋收能夠保持這種勢頭的話,那麽就真的有足夠的錢糧來打燕京。


    而金國方麵,分海君既然已經有了三千鬥神金龍化身,想必也是閑不住的。目前甚至於已經開始動員兵力匯聚燕京了。


    今年秋後,燕京之戰就要爆發。這是繼太原之戰後,真正決定兩國國運的一戰。


    大宋如果打下了燕京,基本上全收燕雲之地就是板上釘釘的。沒了燕雲,金國覆滅就已經真正邁入倒計時。


    早在大遼時期,燕雲之地便是北國最大的人口、兵力、實力、錢糧來源,甚至於是南下進攻中原的跳板和前沿陣地。


    對於南北兩方萬裏大國來說,誰占據了燕雲,誰就是真正占據了主導,這還用多說?


    而打不下燕雲,那麽宋金攻守之勢將會再次逆轉,還會迴到金主攻、宋主守的層麵。


    說不定燕京之戰的時候,分海君都要從黃龍府出來,趕到燕雲參戰的!


    所以現在大宋真的夠不著草原,頂多也就是在燕京之戰的時候,讓蒙古人從後麵鬧起來,看看能不能分散金國精力。


    也指望不了太多,畢竟金國當初給應天府偽楚政權砸了不少錢糧,也沒怎麽牽扯宋庭精力。


    當局勢發展到這個份上,便是看今年秋後,宋庭傾國去攻,金國傾國去守,到底能不能守住罷了。


    攝政王難得迴一次東京,還從南疆帶來了不少糧食,補充國庫,自然引得朝臣震動。凡是在朝堂上有頭有臉的官員,總歸要過來刷刷臉,或者說是述職也無妨。


    不過在看到鴻臚寺官署中已經等了一個多月的日本使節源清和夫之後,趙恆才想起來曾經答應過年中要去日本走一趟的事兒。


    這都八月初了,不過南疆妖庭的事情梳理完畢,倒也真的有時間去日本走一趟。


    源清和夫還帶著一群姑娘,由他的妹妹源清和子帶著,將近兩百個日本少女。


    看來他也聽說了大宋的規矩,這些少女便是給攝政王的“孝敬”。


    不過對於這些少女,趙恆倒是頗為無語。


    她們都帶著日本的傳統妝容,眉毛被剃掉,然後用墨筆畫的眉毛。臉上用粉塗的雪白,嘴唇則抹的血紅。然後一張嘴,就露出一嘴漆黑的牙齒。


    好家夥,這個妝容要是在晚上,突然間出現怕是能把人嚇出毛病來。便是以趙恆的定力,看到這群姑娘的時候,眼皮也是在猛跳。


    還是樂七娘看不下去了,帶著這群女孩子去王府裏把那亂七八糟的妝容給洗幹淨,重新畫了眉毛,點了淡胭,穿上了宋人女子的襦裙,連那盤在一起的發型也換了。


    再帶出來一看,倒是清水出芙蓉,頗為清麗動人。


    源清和夫連忙請罪,慌忙解釋黑齒妝是日本國內貴族女子最正式的妝容,並不是對玉皇陛下不敬。


    趙恆也了解過,日本國內山多田少,糧食永遠不夠吃,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吃。所以很多人年紀輕輕就是一身的毛病,連帶著還有一嘴爛牙。


    黑齒妝用的塗料是一種珍貴的草藥,是可以保護牙齒和口腔健康的。在日本也隻有貴族用得起,平民根本用不起。


    所以黑齒妝算是日本貴族的一種養生方式,塗了黑齒的都活的長,而且少生疾病。


    正好趁著秋後大戰之前,去把日本的那些妖怪全都給清理一遍,多多少少也能攢點宗師級的強者了。


    ……


    話說迴來,唐時中原就與日本有貿易往來,甚至於日本還成為了大唐的藩屬國,認大唐為宗主的。


    到了大宋時期,也有專門的市舶司官署,負責與海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島嶼進行貿易往來。


    不過靖康元年之後,市舶司基本上算是徹底廢棄了,後來等到李綱帶兵收攏了京東路,而張叔夜張相公又親自去了一趟東南,才算是把市舶司重新建立起來。


    後來趙恆與宗澤宗相公商定了對於日本的政策,那便是派遣一部分官員、民夫,尤其是最重要的兩個統製部的官兵前去日本,進行金銀等貴金屬的勘探開礦事宜。


    早在五月份的時候,中樞就對於這件事情開始做準備了,還專門收攏了一批海船。


    並且從梁山泊張榮部、洞庭湖黃佐部調派了一批通識水性的水兵。


    又在沿海地區征募了一些沿岸海民水手,據說連渤海人都征募了一些,組成了一支海船船隊,就等著出海去日本呢。


    不然源清和夫為何火急火燎的從日本請來了兩百多個貴族少女?還都是清白未嫁人的?


    因為他完全明白,攝政王所說的可不是一句空話,大宋是真的能派人去日本降妖的!船隊都準備好了!


    這些少女可真的是日本貴族少女,這年頭日本民間女人就沒幾個能看的。不到二十歲就一嘴爛牙的比比皆是。


    趙恆在南疆多耽誤了一段時間,正好船隊彼此之間也需要磨合,倒也不算是太耽誤。


    而且中樞既然已經做了這樣的準備,那他倒不好直接開著雷霆戰機飛過去打完妖怪就完事兒了。


    因為這算是正經的出兵國,是涉及到政治、軍事、外交以及民心的征伐大事。是正經的公事,而不僅僅隻是攝政王一個人的私事。


    所以趙恆在攝政王府待了兩天之後,就大張旗鼓的帶著一夥子鴻臚寺、市舶司以及一部分以朝廷官商為主的商人,還有一些明教長老,從東京城一路東行。


    過南京,進京東,順著徐州、齊州、兗州、青州這條線,最終到達登州。


    走了一遍京東路,算是對於宋庭最後一塊收服的地盤的一種安撫。


    乃至於禦史台掌握的宣傳部門也在全力運作,邸報上更是說明了此次出兵日本,是為了繼承大唐宗主國的傳統,所謂自古以來的權柄,以彰顯堂皇之態。


    這年頭,有些事兒幹了不能讓人知道,但有些事兒幹了得盡量讓更多的人知道。


    而這種宣傳以及堂皇之態,引起的最直接的效果就是沿岸渤海族漢人有相當一部分主動投效朝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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