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這種比較閑的海東青還真的有。後續的路上,竟然又遇見了三隻。其中一隻甚至於還隻是妖兵層次,沒有妖將修為,也特麽飛那麽高。


    這三隻都不符合趙恆的要求,不過一起策反了也是助力。還特意將那隻妖兵進化到妖將層次。


    畢竟這一行是要去做大事的,妖兵層次太弱,有妖將修為可以催動靈力形成護罩護體,生存能力大增。


    趙恆麾下的空軍也可以分階層的嘛。核心的空軍自然是選那些年輕的雌鷹,沒談過戀愛沒產過蛋的,以後都是要按照排序來進階為妖王的,是他麾下的核心主力。


    至於其他的那些公的,或者已經產過蛋的,便是外圍空軍軍團。


    用來跑運輸、遠程助戰、萬裏極速奔襲、刺探敵情,或者比如馱著沂水君這種雜事兒,也是不能少的助力。


    等到第二天天色已黑,眾人已經飛出了大宋地界。周圍的環境也從普遍性的枯黃衍變成了一片霜白,乃至於冰天雪地的模樣。


    這是真正進入北國地界了。再飛個一天半,就能到渤海水域的範圍了。


    眾人選了個風力較小的地方落下修整,撿柴燒水煮湯吃飯。趙恆拿了一個新的睡袋和泡腳桶給沂水君來用,倒是讓他感歎,這準備的東西可真完善。


    吃完了飯,趙恆接著守夜,沂水君也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他便拿出一支左輪槍和自動步槍,來向著沂水君作展示和示範。


    “這種奇弩倒是厲害,比神臂弓威力要強、射速要快、射距要遠!”


    沂水君頓時震動,在他看來,這種槍械其實就是一種新奇的弩弓,同樣是以機械之力來發射弩矢,不過將弩矢變得極小,而且借助火藥爆燃之力,威力更上一個台階。


    “能否在軍中推廣?”沂水君幾乎本能的就想到了應用在軍事上。


    “能,不過我手裏的這批是尖端貨,大規模生產有點難,產量一時半會兒上不去。要是簡化版的話,倒是可以在軍中推廣的。”


    趙恆拿出這武器的目的就在於此,“不過必須要注意到保密的問題……能夠大規模推廣,那麽我們能做出來,金人拿到手裏,也能做出來。”


    “而一旦這種武器成為兩方都大規模普遍列裝的武器,戰爭就會進入到一種全新的模式……殺人更快,更方便,更利索。”


    “而且最關鍵的火藥提純的法子如果廣為人知,那麽就會進入新一輪的軍備競賽,會研發出各種各樣具備不可思議的大威力火藥武器出來。”


    趙恆拿起一枚高爆手雷,向眾女提醒一聲,然後打開拉環扔出數百米之外。


    伴隨著一聲雷鳴般的爆響,手雷轟然炸開,磅礴的氣浪爆炸開來,令方圓丈餘的地麵都變得一片焦黑,充滿了火藥味兒。


    “這種威力恐怕隻是開始……父親覺得,能不能大規模推廣這種武器?”趙恆把這個問題推給了沂水君。


    沂水君頓時沉默下來,思索了一會兒後問了一句:“這東西造起來不難?”


    “有點難,但是沒那麽難,說白了就是火藥……那是核心。而這年頭,宋金兩國都會造火藥,隻不過暫時沒那麽大威力,隻是用來助燃之用。”


    “一旦有一方大規模提純火藥,那麽提純技術是根本保不住秘密的……普遍化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趙恆實話實說。


    沂水君壽命悠長,見多識廣,而且是真正有智慧的。立刻就意識到,火藥槍械這種東西,是足以改變時代的產物。


    真要給宋軍普遍裝備,那麽金兵要不了多久也會掌握,到時候,宋軍還會有優勢嘛?


    戰爭歸根結底還是要看人,裝備永遠都是輔助。看的永遠是士兵的戰意、耐力、勇氣、毅力、血性。


    這些不行,給再好的裝備也不行。如果具備這些優秀的素質,拿著刀劍互砍也能摧枯拉朽。


    ……


    “這是你研究出來的,如何處置,還是由你來決定吧。”


    想了好一會兒,沂水君才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我們是真的老了,這天下,終歸還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


    “此番利器若是現世,怕是要給世間帶來無盡殺孽……我竟有些惶恐。”


    “所以我暫時沒打算推出去,隻是作為自家底牌來用的。”趙恆點點頭,“……也屬實是心裏沒底。”


    “慢慢來,你還年輕。有如此天份和見識,已經殊為不易。”沂水君倒是笑了起來,“總有一天,這天下的擔子,你也能擔得起。”


    ……


    等到一夜醒來,覓食的狂鷲逮來了幾隻肥碩的黃羊,倒是讓趙恆大喜。


    前兩天吃的都是醃肉和鹹肉,此時有鮮肉吃,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兩口鐵鍋都支了起來,用來燉湯,另外還支了三個篝火烤架,做起了全羊燒烤。


    雖然說大清早的就吃燒烤容易膩著,不過前兩天每天都隻吃兩頓飯,早晨一頓晚上一頓,為了盡快趕路,中午是不休息的。


    所以為了保持足夠的體力和營養,該吃還是要吃。


    北國草原上的黃羊可以說是某種鮮味的極致了,畢竟鮮這個字本身便是由魚和羊組成。


    這幾隻黃羊剝皮洗淨了之後竟然沒多少膻味,放火上一烤,撒一把細鹽,一股鮮香之味便迎麵而來。


    羊湯更是鮮美,同樣隻是撒點鹽就行,根本不需要放什麽其他的調料。


    當然,放了一些蔬菜,還有草地上偶爾發現的野蔥、野蒜苗放進去,湯味兒更是鮮的讓人不可思議。


    飽飽的吃了一頓烤羊肉+羊湯泡餅的大餐,再次上路的時候,明顯都精神了許多。


    而從這裏開始,就算是真正進入北國疆域,所謂的敵國範圍了,隨時隨地都可能遇見敵人,所以當然會愈發小心。


    當然,如今金國內部的敵人注定不會太多。


    因為此次金國第二次大規模攻宋是用了舉國之力的,東西兩路大軍超過十六萬人幾乎傾巢而出,全都在宋國的土地上肆虐。


    留守在金國內部的,不過是一些預備役或者類似於屯田兵那樣的,根本談不上有什麽戰鬥力。


    而且以如今這個局麵來說,宋國也沒能力派遣一支大軍深入金國,大宋的北方都快要被打光了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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