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今今覺得這一點還挺可怕的。


    “不行,我得把裏麵的貓膩搞清楚。”


    “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有啥需要我做的就知會一聲,我這老太婆能做的也不少啊。”


    “嘿嘿,奶,你放心吧,要是有需要你的我絕對不會吝嗇開口。”


    李今今從炕上跳下來,“我先走了。”


    晚上


    夜黑風高,李今今直接去秀蓮奶奶家裏,對著睡著的老太太搜個魂就什麽都知道了。


    扒著院牆就翻了上去。


    沒有養狗,沿著院牆腳下紮了尖利的竹子。


    紮了整整半米,如果不知道裏麵的情況,直接翻牆進來的話,腳估計就廢了。


    李今今通過精神力已經知道了,用力跳了一下,完美避過尖竹地。


    貼著牆邊,悄悄的摸進屋。


    老太太能隱藏這麽多年,也不是個碌碌無為的草包,小心為上。


    果不其然,剛剛輕輕推了一下門,一股粉末就飄飄蕩蕩的掉了下來。


    李今今快速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捂住了鼻子。


    “小姑娘,深夜到別人家裏去,不合適吧?”


    田秀蓮緩緩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說不合適就不合適吧,但你能拿我怎麽辦呢?”


    李今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正好既然你醒著,那正好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


    “你是人是鬼,我總是要知道的。是鬼的話,正好我也有些滅鬼的手段。”


    李今今聳了聳肩,“所以老太太你打算說嗎?不打算說的話,那我就要采取暴力手段了。”


    “你想讓我說什麽呢?”老太太笑了笑,“我隻是個普通老太太。”


    “普通老太太可不會在門口設陷阱,更不會三更半夜不睡,等待別人上門。”


    李今今隨手撥弄了一下連著門的一根線。


    線的最末端係了一個小鈴鐺,就在老太太的耳邊。


    發出來的動靜小,卻能夠讓老太太很清楚的聽到,還真是好手段啊。


    “你倒是挺聰明的,但我要是非不說,你能拿我怎麽樣呢。”


    田秀蓮的手向後摸,他的枕頭底下左邊放著刀,右邊放著一把精巧的手槍。


    手槍的外殼已經包漿,可以看出來有些年頭了。


    但也可以看得出來,擁有這把手槍的人經常拿在手裏把玩。


    “省省吧,不管是你的那把刀還是你的那把槍都傷不到我。”


    李今今聳了聳肩,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到了老太太的身邊。把被子往裏推了點,自己盤腿坐在床上。


    “所以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你總問我說不說,你倒是說說你想讓我說什麽?”


    老太太笑了笑,倒依舊是波瀾不驚。


    是藏在被子裏的手已經悄然握緊了手槍。


    “例如你是誰,真正的身份,以前是在為誰賣命,現在躲在這兒又是為了什麽?你都可以跟我說一說,我都想知道。”


    老太太笑了,“小丫頭好奇心還挺強啊,今天已經三番四次往我家看了。”


    “沒想到晚上還要翻牆來看,想問的問題還那麽多,你讓我從哪個迴答起好呢?”


    “哦,原來你糾結的是這個問題啊,那好辦啊,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唄。”


    “行啊,那就從我是誰說起。”老太太手裏的手槍握的越發緊,“我叫什麽你應該也知道了。


    那就說說我從哪裏來吧?這兒是我老家,我呢,從小到大生活在市裏城。


    那個時候好像還叫民國吧。”老太太眯著眼睛迴憶,仿佛真的已經年紀大了,記不清楚了。


    “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穿著洋裝,帶著精巧的首飾,去逛洋人開的商行。


    可惜呀,好景不長,那個時候論啊炮火連天到處打仗。


    這邊也要錢,那邊也要錢,錢從哪裏來呢?錢當然不可能自己蹦出來。


    那就去收花那些背後沒人卻又有錢的人,可能也是我家命不好吧。這邊啃一口,那邊啃一口。


    很快就啃的不剩下什麽了。


    背後沒人就得挨打,就得挨欺負,我家也想找個人依靠。


    選來選去,最後選中了一個前麵留傳下來的大家族,那家裏啊可氣派,規矩可多了,見到這個要貴,見到那個要行禮。


    那個時候我十三歲,小腳裹了幾年就沒裹了,但人家是不允許的,我又重新把腳裹上了。


    跟著那戶人家的小姐一起換迴漢女的裝扮。


    一起天天學刺繡,學女紅……”


    老太太一直說著那時候的事情,但就是不往後說。


    聽著聽著李今今就聽膩了,翻了個白眼,“你能往後說嗎?


    我不想知道你一天吃幾頓飯,上幾次廁所?身邊有幾個丫鬟伺候,今天被誰打了,明天被誰打了,我真的不感興趣。”


    “行啊,也就我十五歲那年吧,更亂了,亂到了什麽程度呢?


    今天交的保護費,明天收保護費的人就死了。”


    “我們家背靠的那個大家族也出現了疲態,想把家裏的女孩子都推出去,和各大軍閥拉攏關係。


    不知道怎麽的,就弄到了我的頭上來。


    當然了,能輪到我的也不是什麽好貨色。是個年紀比我爹大的老頭。


    但說其實的我還挺滿意的,人家天天忙著在外麵搶地盤,搶資源,搶軍隊。


    我從頭到尾也就見過三麵,我一直被養在院子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從不缺銀錢用。


    我一個人待久了也總是沒意思,我也就更喜歡出去逛逛了。”


    “所以呢你可以進入正題了嗎?”李今今翻了個白眼,真的好想直接搜魂。


    “算了吧,我幫你說,你說話實在是太磨嘰了。


    逛著逛著太過招搖,總要出點事的嘛。你也就順理成章的加入了一方勢力。”


    看著對方的表情,李今今笑了一下,“看來我猜錯了呢,看來你是先加入了一方勢力,後來去了第二個勢力當間諜……”


    “話吧,底是什麽。”


    “地下黨”


    “哦?地下黨,那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嗎?”


    “全華夏有誰不知道嗎?現在是新華國!人民當家做主的日子來了。”


    “是嗎?那你為什麽還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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