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力場歸一發神威


    商船離開岸邊不久,吐蕃兵就追到了河邊,見燕青幾人乘著商船逃走,立即咒罵著,拉開弓箭向商船射去。


    “啊,啊”,兩個船工躲避不及,中箭倒在船上慘叫,商船東家更是連爬帶滾鑽進了船艙。


    此時商船離吐蕃兵不到30米,正是弓箭的打擊範圍,趙朗見眾人危險,忙喊道:“把這些貨物堆起來,躲在貨物後麵。”閃身跳到船舷邊,抽出手杖,隨手撥開幾支射過來的箭矢,伸手對鄒瑞道:“手雷。”


    四人共還剩下2枚手雷,鄒瑞從徐泉的包裏取出一枚,拉開導火索,遞給趙朗。趙朗用力一擲,擲出40米,正好落在九名吐蕃騎兵中間,頓時又一片雞飛狗跳。


    那將領驅趕著弓箭兵,沿河岸追趕,見趙朗能格開箭矢,立即道:“齊射,齊射!”


    吐蕃人善射,一聽口令,一陣箭雨射過去,直飛向商船,其時燕青和鄒瑞隻來得及堆了幾個裝羊毛的麻包,尚不能為十來人遮擋箭頭。


    背後十來人有性命之危!趙朗心裏一驚,慢動作視覺效果可以格開射向自己的幾根箭矢,可左右的箭卻無法顧及,後麵那船東和船工必將受傷或死亡。


    他心一發狠,收好手杖,雙腳用力紮了個馬步,定在船板上,雙手如打太極般在身前運起雲手,一下子感受4個力場。雲手力場、江風力場、商船力場、水流力場,以周邊一米半為半徑,默念“力場歸一公式”,腦中飛快運算,手中、腳下力場歸一,麵對著射來的箭雨,雙手一絞……


    仿佛一陣微風吹過,以趙朗為中心,半徑三米範圍內的空氣微微一震,空氣隨即凝滯,迎麵而來的箭矢在空中一頓,就如被無形的固體物質固定在了半空中,三米半徑內箭矢的速度、力道來勢形態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趙朗很明顯地感覺到4個力場歸一,空氣一震,一個新的歸一力場瞬間生成,把射過來的箭矢固定在了新的力場裏。


    趙朗雙手向前一推,又一個新的力場生成,一團無形的空氣波挾裹著箭矢向來時的方向轟了過去。


    “嗖嗖嗖嗖.....啵!”幾十支箭矢反射過去,竟有六支箭插入了那將領的腦袋,剩下的射中了四五個吐蕃兵。緊接著,那直徑三米的氣團爆開,氣浪把二十幾名吐蕃兵掀翻在地,暈頭轉向,極為狼狽,待他們爬起來時,商船已離岸80多米。


    趙朗一連歸一了兩個力場,腦袋又是一暈,一屁股坐在船上。好在這次耳朵沒有再嗡嗡鳴響,他舒了口氣,晃了晃頭,精神力慢慢迴歸。


    他的精神力已耗盡,起碼要休息幾個小時才可恢複。


    燕青正在船艙裏堆放貨物包,急見師父施展一記神技,把大範圍的箭雨定格在了空中,又一揮手,把箭雨反射迴去,但接著卻一下子倒在了船板上。這一下子,嚇得燕青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忙一個箭步,竄出船艙,一把扶起趙朗。鄒瑞也在同一時間跳出來,兩人一同扶起趙朗,半架半抱,拖著走進了船艙,燕青嚇得臉都白了,急問道:“師父,哪裏受傷了?”


    鄒瑞則手持大刀,護在了趙朗跟前,提防著吐蕃人的弓箭,徐泉拖著受傷的身軀,一腳踢在那船東身上,喝道:“快去駕船,若有閃失,我剮了你。”隨手又一揮手中長槍,拍打了一個船工的大腿,喝道:“快去!”


    船東和船工戰戰兢兢,顫抖著向船頭走去,船工也提起船槳劃水,還有的用長長的竹竿控製著船向,總算在徐泉的威嚇之下,這一船船工都動了起來,不再是躲在船艙裏發抖。


    趙朗深吸了一口氣,對燕青道:“小乙,別慌,我沒受傷,隻是脫力。你快去駕船,離岸邊遠點。。”


    燕青一揮手對鄒瑞道:“你去協助徐泉。”他自己則守在趙朗身邊,用身體擋在了箭矢射來的方向,怎麽也不肯離開。在遼東聖島之行,趙朗受傷而他不在身邊,被張順和師兄李俊埋怨了一整年,這一次,他絕不會在危險麵前離開師父一步。


    鄒瑞與徐泉控製著船工,把商船劃向河中央,漸漸地遠離了岸邊,吐蕃人的箭矢終於無法威脅到商船了。


    趙朗的頭暈不一會就消失,比上一次在貢嘎山上施展2次力場歸一的反應輕了一些。他站了起來,向船艙外望去,見吐蕃兵的弓箭已射不到商船,不由鬆了口氣,放下心來,終於把三個隨從突圍出來了。這還真不容易啊!


    燕青見師父恢複了正常,稍稍放下心,從背囊中取出一水壺,雙手捧起,遞向趙朗道:“師父,喝水。”


    趙朗接過水壺,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心神平伏了不少,他隻是精神力消耗過甚,體力倒沒有消耗多少,晃了晃頭,也就恢複了過來,隻是不能再使用“力場歸一公式”罷了。


    商船順流而下,很快便離開了得妥鎮範圍。燕青幫徐泉處理了傷口,趙朗好聲安慰了那船東,船東是樂山人,船上的羊毛便是運至樂山銷售。這一次有三名夥計受了傷,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燕青幫他們敷上金創藥後,都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商船一直往下遊行駛了兩個時辰,經過一個鎮子的時候,趙朗命令船東把船靠在東岸的碼頭。


    他吩咐燕青、鄒瑞看好商船,把徐泉扶上了岸,在這個小鎮找了一間客棧,叫徐泉等人在此休養一天,他有事出去,命令幾人在此地等他。


    他也不跟幾人多說,轉身便出了客棧,向北疾馳而去。走到一個無人之處,他縱身一躍,躍上了半空,啟動飛行腰帶,向得妥鎮方向飛去。


    他辨明方向,沿著大渡河,在山脊邊上直飛得妥鎮,僅僅經過20來分鍾,便到達了得妥鎮的北麵。


    趙朗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兩個銀色盒子還可以飛行約20分鍾,飛行腰帶還有25分鍾左右的飛行時間。略略計算了一下,足夠飛行到貢嘎山的4000米的半山腰。


    沒錯,趙朗此行便是要再次攀登貢嘎山,到那“椅子”平台上,找那誇敢法王的晦氣。


    自己這幾人被那誇敢法王派遣軍隊,害得落荒而逃,狼狽不堪。不找迴場子,自己又怎能稱是無上天君,江州大俠呢?


    他再次辨明方向,啟動飛行腰帶,飛上200多米的高空,直向貢嘎山而去。


    20多分鍾之後,就在飛行腰帶差不多要耗盡能量的時候,他終於到達了貢嘎山的半山腰,沿著前兩次登山的小路一直往上走。


    攀登了幾個陡峭的岩壁,轉過一個凸出的山壁,不一會便到達了4800米的那個緩坡,前幾天這裏是吐蕃兵駐紮之處,卡在了上山的必經之路。


    在前幾天他經過這關卡的時候。這裏駐紮著一隊200多人的番兵,還有5個手持銅?的番僧。可這一次,他在經過這裏的時候,那些番兵都已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了幾個帳篷。


    趙朗猜測,那群番兵也參與了昨天追捕燕青等人的行動。


    他正要快速通過這關卡向上攀爬的時候,在那番兵原來留下的帳篷裏突然衝出幾名番僧。趙朗一看,正是前幾天在這裏與自己打鬥的那五名番僧。


    五名番僧見趙朗出現在這半山腰的關卡裏,都大吃了一驚。這幾人知道法王已經下令大部隊去圍捕這道人和他的同伴,他怎會又出現在這裏呢?


    幾名番僧來不及多想便,衝出來便結陣攔截。


    趙朗一言不發,一見到五名番僧,他雙腿一蹬向前便撲了上去。


    5個番僧故技重施,飛出手中的銅?,旋轉著向趙浪切了過去。


    趙朗在上山之前已經想好了如何對付這些手持銅嚨姆僧。隻見他雙手各持手杖,身形一矮。那銅?向他頭頂飛躍而過,就在飛越他頭頂的瞬間,趙朗眼光一凝,雙手接連刺出。


    “當當當當當”五下聲響,隻見趙朗從下往上接連點了五下,把正在旋轉的5個銅缽都頂上了半空,把那向前旋轉之力化成了向上旋轉飛升的動能。這樣一來,那些銅嚨幕匭鏢招式立即被破,銅嚪繕狹稅肟眨力盡之後,便往下掉了下來。


    趙朗繼續向前衝,五個番僧立即反應過來,結成一個古怪的五角之陣。口中念著咒語,陣陣聲波震蕩著人的心髒,5個番僧手中剩下的另一半銅?旋轉著便向趙朗劈了過去。


    趙浪哪管他什麽聲波攻擊之類的咒語,隻見他雙手的手杖接連刺出。那五個番僧還沒有來得及轉換陣型,便被趙朗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從陣中一穿而過。


    趙朗更不停步,繼續往山上攀爬。在他邁開大步向前走的時候,那5個番僧才撲通撲通掉摔倒在地,每個番僧的脖子咽喉之處,都露出了一個雞蛋大的洞口。


    鮮紅的血液噴發出來,灑在了這貢嘎山的雪地之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趙朗剛才那鬼魅的身影一閃,在刹那之間竟然連刺五下,把這五個番僧全部刺死。


    在上一次上山之時,他為了不觸發更大的動靜而引來番兵圍困,才手下留留情。現在燕青等人已脫離了險境,趙朗已毫無顧忌。


    他心中極恨那誇敢法王,名為法王,卻如此卑鄙,捏造謠言,強取豪奪,偏偏還將作一副得道高僧的鳥樣,哼哼……


    他這次下手便毫不留情,一招致命。他已經掌握了力場歸一公式,對力道的運用更加嫻熟。雖然剛才他沒有運用“力場歸一公式”的計算方法,但他第四次力量的進階,正好用這些番僧一試威力。


    這一試之下,連他對自己的速度和精準準也暗自吃驚。


    那五名翻身倒地之時,雙眼臉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這一切,趙朗已沒有看到,他繼續往上登山。兩個小時之後,遠遠便看到了那宏偉的“椅子”。


    上一次他在這裏經過的時候,曾經被幾個老僧攔截,當時他把那幾個人擊傷。這一次他再從這裏經過,已沒有人攔截他,他也懶得隱藏身形,直接向椅子平台上走去。


    遠遠便看到了前幾天那7個番僧還在那裏用高溫之法來鑿開那山壁。趙朗心中冷哼一聲,這些人還不死心?


    他從背包裏取出那支激光槍,裝上瞄準器,隔著500多米瞄準平台上那七個僧人。


    那七個番僧。正在專心的鑿著那岩壁。趙朗瞄準其中一名番僧,扣動扳機,“噗”的一聲,在瞄準器的觀察下,那番僧的後腦出現了一個焦黑的小洞,向前一撲,摔倒在地。


    這一下,就如一滴水滴在了滾燙的油窩,那幾個番僧立即從岩壁邊跳出平台,哇哇鬼叫。


    趙朗又瞄準另一個番僧,再開了一槍,那番僧仰麵便倒。


    他沒有射擊那手持禪杖的誇敢法王,那惡僧要親手解決,才可消心中那股惡氣。


    收好激光槍,趙朗繼續向平台上攀爬,沒等他爬上那椅子,剩下的5名番僧已經看到了他的身影。都抽出兵器,跑到了平台之上,嚴陣以待。


    趙了跳上了椅子平台,雙眼盯著那個身材高大,滿臉虯須的僧人說道:“擴感法王,大宋江州趙天定,前來討教。”


    沒等誇敢法王出聲,另一名僧人番僧已經大聲叫了出來:“你這惡魔,你殺了我兩個師兄?”


    趙朗哼了一聲,說道:“他們和山下那5個得道高僧已去了輪迴了,下來就輪到你們了。”


    4名僧人一聽,麵露怒色,抽起大刀、斧子便要圍了上來。


    那誇敢法王雙手一伸,攔住了4名僧人說道:“道長,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都是出家之人,不必為了一些誤會而相互爭鬥,免得讓世俗之人笑話。”


    此人怎的如此無恥!趙了不管他說什麽,壞人往往就死於話多,他也不答話,身形一閃,右手手杖點出,左手手杖橫掃,“哧、啪”兩下,兩人番僧倒地,一個咽喉被刺了一個窟窿,另一個腦袋被打爆。連哼也沒哼一聲便倒地而亡。


    剩下的2個番僧一見,立即圍了上來,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劈向趙朗。


    誇敢法王知道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隻見他手中的禪杖一晃,接著雙手一揮,“嘩啦啦”發出一陣震裂人心的響聲,混雜著破空的尖銳之聲。如一道驚雷向著趙朗當頭便劈了下來。


    趙朗周邊兩米半徑的空氣仿佛被這一驚雷一般的一禪杖籠罩。趙無論從哪個方向,也無法躲避。


    左右還有2名番僧拿著大刀和斧子正向他劈了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隻見趙朗右手握著手杖畫了一個半圓,輕輕向左一撥。在歸一公式的計算下,這誇敢法王一仗之力的力場,趙朗右手劃圓的力場,再加上2個番僧劈過來的力場立即歸一,向著2個番僧橫劈了過去。


    “噗噗”,在這“歸一力場”的巨力打擊之下,2個番僧口噴鮮血,倒飛出三丈。趙朗並沒停頓,左手的手杖向前刺出,如毒蛇般直刺誇敢法王胸前。


    誇敢法王被趙朗剛才那一招“力場歸一”嚇得驚心膽顫。眼前這個道士的功夫驚天動地,根本不可力敵。他處事果斷,一見不敵,立即向後一躍,禪杖脫手向前飛出。他身體如大鳥般飛躍後退。隻要那禪杖能阻擋趙朗一下,那他就可安全逃跑。


    趙朗右手,輕輕一撥,那飛過來的禪杖便被他撥到一邊,掉落在平台。下一刻,他左手一抖,一柄三寸長的小刀出現在他指尖,左手接著一揮。


    在這貢嘎山之下,打鬥中揚起的雪花,突然一滯,空氣凝固,雪花在空中凝而不散,寒光一閃,劃破了長空……


    誇敢法王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從後麵傳來,沒等他反應,他後腦一涼,身形已從奔跑中向前撲倒。後腦已經插上一柄薄薄的小刀,直沒入刀柄。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


    趙朗邁步向前,把小李飛刀從誇敢法王的後腦中拔出,在他的衣僧袍上擦了幾下,然後左手一抖。飛刀又不見了蹤影。


    他看著平台上的一具具屍體,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右腳猛地踢出。一屍體飛出了平台,掉落在山澗之下。他如法炮製,把另外的幾具屍體都踢下了懸崖之下。


    塵歸塵,土歸土,這些番僧就為這貢嘎山的土地作點貢獻吧,怎麽也能做點肥料不是。


    這樣一來,這椅子平台上就幹幹淨淨了。這蓋特隆星人留下的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文明不應該被這些邪惡之人所覬覦。


    處理完這一切,他走進了平台右邊的石室,取下背囊,吃了點幹糧,喝了點清水。打了一個簡單的地鋪,倒頭便睡。


    這一天從早上一直廝殺到現在,他確實感到感到有點累了。


    第二天,天剛放亮的時候,燕青等人剛起床,便看到趙朗從客棧外麵走進來,燕青頓時鬆了口氣。


    幾人吃了早餐,再次坐上了那一艘商船,繼續順著大渡河。順流而下。


    過後不久,得妥鎮附近的便流傳一則消息:紅教法王誇敢和十一個護法金剛在在貢嘎山上開辟洞府,得罪了山神,被山神施以嚴懲。誇敢法王和11個護法金剛皆被山神處死。


    那消息越傳越神乎,有居民說見到貢嘎山山神發怒,那一刻天崩地裂,大雪彌漫,雷鳴閃電。方圓五百裏皆被山神的法力籠罩,叫喊聲,廝殺聲,雷鳴聲響了一天一夜……


    自此以後,貢嘎山變成了貢嘎神山,前來拜祭之信徒源源不斷,延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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