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念自從那天在醫院迴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陸延了,傅瑾謙偶爾會和陸延聯係。


    3月


    傅瑾謙則告訴她,陸延這些日子一直被各種重要事務纏身,忙得不可開交。


    況且,韓語蘇的事件剛剛過去沒多久,對陸延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慢慢消化、平複內心的傷痛。


    林念念聽後,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後便再未對此事多問一句。


    或許,她心中也明白,有些事情急不得,隻能交給時間來慢慢化解。


    這段時間裏,由於工作上的一些變動,林念念暫時無需到公司上班,於是乎,她整日便將自己關在家裏,或靠在窗邊靜靜地發呆,或蜷縮在沙發一角翻閱著一本本厚厚的書籍,權當給自己的心靈放個假,好好地散散心。


    然而,此時的林念念尚不知曉,看似平靜如水的表麵下,實則暗潮湧動——陸家已然因為某些事情鬧翻了天!


    果不其然,沒過幾日,消停了一陣子的江家人終於又按捺不住性子,氣勢洶洶地找上了門來。


    隻見周靜和江淮山夫婦倆站在陸宅大門外,不停地叫嚷著:“哎呀,求求您啦,就讓我們進去吧,我們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陸總商量……”


    那聲音之大,仿佛生怕旁人聽不到似的。


    而此刻身處屋內的陸成睿和葉莘自然也是聽到了門外傳來的陣陣喧嘩聲,但他們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擺明了就是不願讓這兩個不速之客踏進家門半步。


    畢竟,大家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這江家夫婦此番前來,十有八九又是為了他們那個寶貝女兒江唯伊的事兒。


    隻可惜,那江唯伊之前犯下的錯實在太過離譜,簡直可以說是喪心病狂、天理難容,任誰恐怕都難以輕易原諒。


    見遲遲無人迴應,周靜仍舊不死心,扯起嗓子繼續喊道:“親家,親家呀,你們可千萬不能這麽狠心呐!好歹咱們也曾是一家人,如今出了事,難道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嘛?快開門呀!”


    管家一臉的不耐煩之色,皺著眉頭說道:“哎呀,先生、太太,您二位請迴吧!我們家老爺和夫人這會兒不見客呀。”


    然而,周靜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見她雙手抱胸,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那副架勢分明就是見不到人絕不罷休。


    此刻的她哪裏還有半點貴婦應有的儀態?簡直如同市井潑婦一般。


    此時,客廳裏的葉莘正悠閑地看著電視,但外麵傳來的吵鬧聲讓她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享受片刻安寧。


    她煩躁地將手中的遙控器扔到一邊,轉頭看向身旁正在悠然自得喝茶的陸成睿,抱怨道:“我說老陸啊,要不咱們還是讓他們進來算了吧,被他們這麽一鬧,我的頭都快疼炸了!”


    陸成睿無奈地搖了搖頭,放下茶杯說道:“行啦行啦,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得到應允後,客廳中的保姆連忙一路小跑著衝向門口,邊跑邊喊道:“管家,快把門打開,放先生和太太進來吧,老爺和夫人已經同意了。”


    聽到這話,管家不禁長歎一口氣,心中暗自嘀咕著這對不速之客可真難纏,然後極不情願地打開了大門。


    周靜見狀,立刻像彈簧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扭頭對著身後的江淮山說道:“你看看,我早就說了嘛,親家怎麽可能會見都不見我們一麵呢。”


    說完,她便拉著江淮山大步流星地邁進了屋內。


    而當兩人走進客廳時,葉莘和陸成睿甚至連正眼都沒瞧一下,完全將他們當作空氣一般無視掉了。


    最後,還是江淮山忍不住先打破沉默,陪著笑臉說道:“親家啊,您二位這會兒應該不太忙吧?”


    陸成睿聽到這話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他語氣生硬地迴應道:“麻煩江總說話注意些措辭,別亂攀親戚,我可不是你的親家!”


    站在一旁的周靜一聽這話,頓時就著急了起來,她滿臉漲得通紅,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哎呀呀,你們陸家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要知道,唯伊之前可是和你們家陸延正兒八經地訂了婚的,難不成現在你們想要反悔不認賬了嗎?”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葉莘突然冷笑了一聲,她用一種嘲諷的口吻說道:“訂婚?哼,那都是過去式了,早在很久之前,這門訂婚就已經不作數了,如今再提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


    江淮山和周靜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心領神會一般,暫時決定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


    緊接著,江淮山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陸總、陸夫人,實不相瞞,今日我們夫妻倆特意登門拜訪,就是想向二位打聽一下唯伊的下落。”


    葉莘抬起頭來,眼神冷漠地看著他們二人,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然後毫不客氣地迴答道:“嗬嗬,兩位恐怕是找錯地方了吧?這裏是陸家,可不是公安局,我們又怎麽會知道你們家女兒身在何處呢?”


    此時此刻,葉莘的心中充滿了鄙夷之情。想當初,陸家與江家關係密切,甚至還考慮過讓兩家聯姻,無非就是看中了江家還算不錯的背景和條件。


    然而,事到如今,江家竟然捅出了如此巨大的一個簍子,搞得眾人對其唯恐避之不及。


    葉莘自然也不傻,她深知其中利害關係,對於這樣的情況,她可不會輕易被牽扯進去,畢竟誰願意去趟這攤渾水呢?


    所以,麵對江淮山夫婦的詢問,她表現得相當冷淡且理智。


    江淮山一聽這話,心裏瞬間像火燒一樣著急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他連忙說道:“可是公安局那邊明明跟我說陸家的人已經把唯伊帶走了呀!我知道這次唯伊確實做得不對,等你們把她送迴來,我一定會狠狠地教訓她一頓,讓她長點記性!”


    說完,他滿臉期待地看向陸成睿,希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然而,陸成睿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眼神裏充滿了不屑和不滿。


    就在他剛想要迴應的時候,突然,一道清冷而堅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你們有什麽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江唯伊此刻就在我們家呢?”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陸延身著一襲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身姿挺拔地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江淮山看著逐漸走近的陸延,心中不禁一緊,原本想好的說辭一下子全都卡在了喉嚨裏,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尷尬,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


    一時間,整個客廳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陸延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江淮山夫婦,眼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但他的語氣卻異常冰冷:“麻煩伯父伯母還是先迴去吧,江唯伊並不在我們陸家。”他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江淮山最後的一絲希望。


    一旁的周靜見狀,還想再爭辯幾句,可還沒等她開口,陸延便毫不猶豫地直接打斷道:“管家,送客。”


    話音未落,管家便快步走上前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這樣,江淮山夫婦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無奈地被趕出了陸家大門。


    陸延連看都沒多看他們一眼,轉身徑直朝著門口走去,準備換上鞋子出門。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葉莘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小延,你這又是要去哪裏啊?”


    陸延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甚至都沒有抬頭看葉莘一眼,便打開門匆匆離去,隻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葉莘滿臉狐疑地看著陸延,不禁問道:“我說你啊,最近到底都在忙活些啥事兒呀?怎麽成天往外跑個不停呢?”


    然而,麵對葉莘的詢問,陸延卻絲毫沒有迴應的意思。


    其實,就在前些日子,在醫院裏,他已經當著眾人的麵斬釘截鐵地表示要與他們徹底斷絕關係。


    隻不過,礙於陸家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施加的壓力,陸延最終還是選擇迴到這個讓他心生厭惡的地方。


    但即便如此,他也實在不願意和這些人有過多的交流。


    “別多管閑事!”


    陸延不耐煩地丟下這麽一句話後,便轉身鑽進車裏,猛地一踩油門,汽車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


    一路上,陸延風馳電掣,心中的煩悶似乎隻有通過不斷加速才能稍稍緩解。


    不多時,車子穩穩地停在了一座頗為隱蔽的別墅門前。


    這座別墅原本是陸延精心準備要送給心愛之人韓語蘇的一份珍貴禮物,他本打算等到韓語蘇身體康複、能夠自由活動之時,親自帶著她來到這裏,共同開啟一段美好的時光。


    隻可惜,如今發生了這般意想不到的變故,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這份禮物恐怕再也無法送到她的手中了。


    陸延緩緩走下車,邁著沉重的步伐進入別墅。


    剛一踏入大門,一名訓練有素的保鏢立刻迎了上來,恭敬地說道:“陸總……”


    陸延微微頷首示意,此刻的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氣息。


    “人呢?情況如何?”


    陸延的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


    保鏢趕忙迴答道:“一直在吵鬧著要見您,還嚷著要迴家。”


    聽到這話,陸延的眉頭緊緊皺起,臉色愈發陰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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